當他提議讓福地櫻癡做這個天人五衰的首領的時候,福地櫻癡居然就這麼答應了下來。
這樣也好。
在腦力上,費奧多爾對福地櫻癡是完全的碾壓,就算福地櫻癡再強,也無法掩蓋他隻能被費奧多爾耍得團團轉的現實。
頭腦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财富。
兵器再強大也是由人掌控。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費奧多爾的危險性。
福地櫻癡這個首領完全就是一個名頭,核心還是費奧多爾。
或者說,首領這個名頭就是費奧多爾控制福地櫻癡的一個籌碼,隻要他在适當的時候表現出一些順從和尊敬,福地櫻癡就很樂意相信他的忠誠。
來問他吧。
問他吧。
他是個有問必答的好心人。
真摯而誠懇。
問得越多,被纏得越緊……
但是沒關系,費奧多爾不會随便抛棄人的,他會對每一個人負責到生命的盡頭。
這就是終生售後。
多麼盡責啊。
費奧多爾眯着眼睛笑了起來。
費奧多爾覺得福地櫻癡的腦子裡其實是有幾分天真的,居然真的能相信“死屋之鼠”的信譽,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混到現在這個地位的,大概還是武力值太高了,以至于對智力的要求變低了。
費奧多爾在這件事情上也沒有和他繞彎子,而是直接對他說道:“你說的事情我已經了解了,我現在正在着手對SNECC進行控制,大概還需要一段時間。你先等一等。實在不行,等着他們殺死布萊姆之後可以在半路截胡。”
“别輕易對SNECC動手,畢竟是為了真正維和和提供人道主義援助的組織,随意殺死他們的成員很有可能會掀起衆怒的——尤其在他們的确是為了世界和平在努力的時候。”
聯合國有恨得值得诟病的地方。
它就是五常的提線木偶。
在國際軍事大事上沒多大用,甚至嚴格的違反憲章的行動也要等着動手的那方被打得撤軍之後再算賬。
但是如果要說一點用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隻要不涉及政治上的明争暗鬥,沒人會拒絕人道主義支援。
而且還是無條件的。
不要駐軍、提前申請、精英支援。
那是白送的好處。
SNECC就是屬于白送的那一撥。
SNECC的成員是死于超自然力量的話還能說得過去,但是如果是死于人類内鬥,那立刻會把世界目光吸引過來。
費奧多爾不是不能處理,但是他是老鼠诶,當然不會主動往太陽光底下鑽。
不過對于現在産生的變數,費奧多爾是半點都不緊張。
就算安東尼真的成功了,那也隻是計劃跌宕,但是并不代表目的就徹底無法達到了。
聖劍不是目的,砍下布萊姆·斯托克的頭也不是目的,最終的目的是把布萊姆掌握在手裡。
大不了繞點路。
費奧多爾經常準備一堆方案。
不慌。
.
福地櫻癡還是相信費奧多爾的,在看到費奧多爾的保障之後他就放心了。
他聽到後面有腳步聲傳來。
安東尼出來得稍微晚了一點,他的臉上帶着一股藥味,手上還帶着一個冷敷袋,他看到福地櫻癡,稍微有點意外:“福地先生還沒有走嗎?”
“是啊,事情還不少呢。”福地櫻癡像是感覺不到尴尬一樣,好像不記得他之前和安東尼之間的沖突了一樣,也好像察覺不到安東尼臉上的傷就是他打的。
安東尼覺得沒必要繞彎子,所以他就幹脆直接開口試探了:“福地先生該不會是在打探布萊姆的事情吧?”
之前福地櫻癡就表示自己不會放棄對布萊姆下手的。
福地櫻癡之前的表現讓他覺得直接打聽一下情報也未嘗不可。
福地櫻癡看着安東尼,興緻勃勃:“是啊,我在和我的一位東歐朋友聊天呢。”
他真的回答了。
安東尼之前本來隻是想要随便問一問。
“從東歐朋友那裡獲得消息?還挺稀奇的。”安東尼說道。
“這有什麼稀奇的。”福地櫻癡卻表現得不以為意,“人的志向可不會因為國籍而劃分。隻能說每個國家的人有相對流行的信仰,但是要用國籍劃分陣營的話,那還是有點不太嚴謹了。”
福地櫻癡看了看安東尼:“就像是你,雖然是出生在CCCP,但你似乎也是有宗教信仰的。”
不然大主教那邊不會對他的态度那麼好。
嚴格來說,宗教在CCCP中并不是會被支持的東西。
馬克思說,宗教是人類精神的鴉片。
宗教這種東西是一種精神上的麻醉,将一切歸結于神明,而不是做自己的救世主。
“……以前是這樣的。”安東尼沉默兩秒,他不是很喜歡這個話題。
現在這方面的要求也不是那麼嚴格。
就像是很久之前CCCP對同性之間的愛情還是支持的,隻是後期有些傳統又重新回歸了。
不過說起這個話題……
安東尼的表情有點奇怪。
他又說什麼東歐朋友,又說什麼不能因為信仰而劃定陣營,總感覺這是什麼了不得的前搖。
這位下一秒該不會要喊他“達瓦裡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