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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梁已經麻木了,腦袋瓜裡想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
晚上回家的路上,她看到一家酒吧,之前沒注意過,也許是新開的,人還挺多,門外都停着豪車,從來不喝酒的她,也不知道怎麼,就想進去逛逛。
“王燦,車停那邊,我去玩玩,”祁梁說。
王燦回頭看她一眼:“祁總,您自己去?”
他知道這個酒吧,上個星期剛開的,據說老闆是個海歸,學的工商管理,回來是家裡逼得,原本是要繼承家業,但他不肯,用在海外留學賺的和攢的錢跟朋友開了家酒吧。
隻是開業也一個禮拜了,沒人見過老闆真容,當然,也有可能是見到了也不認識。
但不管這些,老闆要去喝酒,他是司機,自然是不能去喝的,不過陪着去還是有必要的。
酒吧這種地方,就是再清水,也多少混雜許多。
祁梁:“不然呢,你跟我去啊?”
王燦:“也不是不行,我不喝也不打擾,就在一旁,也不跟你坐一桌。”
祁梁樂了:“當保镖?”
王燦遲疑,點頭:“嗯。”
祁梁:“不用了,你找個地方吃點飯然後回家去吧。”
她多大個人了,這點分寸和安全意識還是有的。
而且裡面看上去雖然人多了點,似乎也不像那種不法場所。
王燦:“那行,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就在附近轉,到時候你要回家了給我打電話。”
祁梁比劃個ok的手勢。
從小到大,祁梁一直都在按部就班的生活,幾乎沒有逾矩之舉,可自從來了這,她發現,其實生活也就那樣。
每個人都有煩惱。
沒錢的時候有沒錢的煩惱,覺得怎麼就不能多賺點錢,芝麻粒大小的錢怎麼夠花。
可有錢的時候也有有錢的煩惱,比如祁梁每天都在為怎麼把錢花出去而煩惱。
現在她算看明白了,人就是要及時享樂。
花錢買快樂就算對得起自己這一生了。
帶着這樣的想法,祁梁走進去,這裡的裝修風格和想象的不太一樣。
至于到底哪裡不一樣,祁梁一時半刻還說不清楚。
大概就是,看着亂也不亂,清爽也不清爽,可看久了又不覺得怎樣。
祁梁尋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準确來講,也隻有這裡是空着的。
其他的地方都被人占了。
至于對酒吧的刻闆印象——有人陪酒,這裡似乎有,但也似乎沒有。
以祁梁粗淺的認知和經驗來看,她看不出來誰在陪酒。
就在她四處張望,想要先觀察一番再決定下一步動向時,走過來一位穿着打扮十分得體的男士。
他面容姣好,舉手投足透着優雅。
可不知道為什麼,祁梁就覺得他是那種陪酒的男公關。
大概是刻闆印象吧。
錯了也沒辦法,誰叫她眼拙呢。
“小姐姐,您一個人來的?”
這話一說,祁梁确定他就是公關了。
反正來這也是無聊,就當揮霍潇灑了。
畢竟人生能有幾時像現在這樣。
她今天就要放開了玩!反正在哪花錢都是花,給帥哥花點錢也無可厚非。
祁梁點頭:“所以你能陪我嗎?”
這話一出,“男公關”愣了一下。
陸謙不懂,自己堂堂酒吧老闆,盤靓條順,還有經商頭腦,怎麼就能被當成男公關了。
就因為他長得帥,身材好?
而且他的酒吧根本就沒有這個服務。
問她是不是自己來的,也不過是出于禮貌,方面後面的點餐。
可她看上去,心情很糟,十分焦躁的感覺。
心情很糟的情況下,确實可能需要人陪。
雖然他是老闆,但某種角度來講,顧客就是上帝,上帝現在隻是讓他陪一陪,并沒有其他過分的要求,答應也沒什麼。
陸謙點頭。
祁梁點頭,在心裡确定了他男公關的位置:“帥哥,把你們這裡最貴的酒都給我來一瓶,不貴的我不喝,喝了胃疼。”
要求還挺特别。
陸謙應聲:“您稍等。”
回到吧台,朋友見他去了好一會,問:“怎麼了?”
陸謙沖祁梁的方向揚揚下巴:“把我當陪酒的了。”
“啊?那你怎麼說?”老劉問。
陸謙:“當然是答應了。”
随後跟服務生說:“把店裡最貴的酒都給我拿來。”
老劉面帶驚訝地沖那邊看:“不是吧,就因為長得好看你就要當公關?咱們這可沒這個服務。”
陸謙:“不是,人家姑娘心情不好,又是一個人來的。”
老劉:“所以呢?所以你就要過去當陪酒的?還開這麼貴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