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那你想好了跟我說。”
祁梁握着手裡的水杯下意識轉着,大腦飛快運轉,尋找最好的表達方式。
“老闆,結賬!”
猶如天賜!
祁梁正愁沒有空檔讓自己思考,感謝這位替人解圍的善良顧客,救世主下凡,給了她喘息的空間,立刻催促陸謙:“你去吧,一會再說!”
沒想到陸謙卻沖那邊的服務生招手,指了下要結賬的顧客那邊,讓手下去幹。
祁梁:“……”
雖然計劃落空,但也就是短暫的這個時機,祁梁想出要怎麼問了。
“我聽他們說,你是海歸?”
陸謙:“嗯。”
答完他問:“說這些是想了解我嗎?那你想問什麼我知無不言。”
那可太好了。
祁梁就不客氣了。
“我還聽說,你家經商?”
畢竟在知道陸謙之前,祁梁就知道有位國内出名的富商姓陸,但之前她忙于花錢,根本沒空思考這些。
陸謙:“對。”
祁梁:“那你為什麼不回家繼承家産呢?畢竟是家中獨子。”
陸謙:“你調查我?”
“這話嚴重了,很少有人不知道陸家産業吧?”祁梁反問。
陸謙笑了:“倒也是,隻是我不想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所以很少有人會把我跟他們聯系在一起。”
這麼說都是給父母面子,說白了就是淫/威。
陸謙非常讨厭父母對他的控制,是一種近乎變/态的控制。
隻因為父親不能生育,就把所有的希望和壓力都壓在他身上。
他可以接受家族産業,也可以在外鍛煉,甚至可以從底層做起,但陸謙不接受強壓在他身上的任何事情。
他會抗争,不管有沒有機會,都會抗争到底。
祁梁:“那麼,網上說你家家産上千億,也是真的了。”
陸謙微笑,目光中帶着一絲探究。
沉默就算是默認,祁梁繼續問:“所以你一定知道要怎麼花錢了。”
她用的陳述句,似乎是笃定陸謙知道這件事。
而陸謙确實知道,他不僅知道怎麼花錢,還知道怎麼賺錢。
隻是他不能确定,祁梁這樣問,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陸謙語氣很溫和地說:“買了百萬元酒,丢在我這的人,不會不知道怎麼花錢吧。”
祁梁笑了:“那叫揮霍,我不能揮霍了,我要把錢花在刀刃上。”
陸謙:“這話有道理。”
兩人都在互相試探,祁梁不确定他回答自己的這些話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陸謙更不知道,祁梁說這些是想要從他這裡得到什麼。
這樣的話來來回回聊了半天,一直到祁梁把檸檬水喝光。
随着夜漸深,酒吧人多起來,陸謙不得不去幫忙才停止。
可祁梁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準确來說,她也沒有問想問的問題。
祁梁起身,走到前台,撕了張紙,在上面寫下自己的手機号給調酒師:“等會你們老闆忙完,把這個交給他。”
兩人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自從那次見面會祁梁拒絕了陸謙加好友,他就再也沒問過。
調酒師:“老闆很快忙完了,您怎麼不自己交給他?”
祁梁:“我還有點事,現在就走了。”
她離開的時候,陸謙剛好看到,盯着她離開的背影看了一會,回到前台:“她跟你說什麼了?”
調酒師拿出那個紙條遞給陸謙:“她說讓我把這個給你。”
陸謙接過來,看到上面一串數字,終于,拿到了她的号碼。
他有預感,祁梁就是他要等的那個人。
陸謙也是穿越過來的,成為全國首富的獨子。
想要得知任務截止時間,他要在不依靠父母的情況下,找到和他志同道合的人經營酒吧。
酒吧已經開起來了,他來這也快半年了,可老劉并不是那個志同道合的人。
剛開始,陸謙以為,所謂的志同道合,就是兩個人的想法一樣,目标相同,能共同承擔風險。
可不管他找誰合作,不管陸謙覺得那人跟他有多麼志同道合,系統始終沒有告訴他任務截止時間。
直到遇見祁梁。
他在酒吧看到祁梁的時候,系統便突然提示他的任務結束時間還有六個月。
但當時他隻是覺得困惑,這個第一次見面都不認識的女生怎麼就會是他志同道合的人呢。
直到後來見面會結束,祁梁來找他,說老劉不記得她了,而陸謙自己卻記得。
後來陸謙也問過老劉,他确實不認識祁梁,這很蹊跷。
那是陸謙才明白,所謂的志同道合并不是大衆理解的那樣,而是,兩個人的處境完全相同。
可陸謙想要回去,則要跟志同道合的人把酒吧開滿一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