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燕逸岫趕緊站起來,手不知道往哪放,目光不知道往哪看,慌慌飄了幾次,最後微垂眼簾盯着她下巴的痣。
“你好,我叫姜韫。”姜韫伸手按在她肩上示意她坐。
“大隊長。”燕逸岫想起昨天系統所交代的。
姜韫點點頭,開門見山說道:“測試過程我們都看了,你的特長偏向很明顯适合外勤,至于性格……”
燕逸岫心虛地移開視線,心想看來免不了又要聽耳熟的規勸了。
“我倒覺得會有意外之喜。”
自己幻聽了?燕逸岫詫異調回目光對準姜韫。
“不用勉強自己,系統選擇你自然有祂的道理。”
“哦,好的……”
姜韫沒多言,燕逸岫也不知道還要繼續說什麼,好在其她人這會兒陸續到達,她們似乎完全接受現實,神色中不再有昨天的迷茫憂心。
姜韫笑吟吟和大家打招呼,又擡手遙遙一指,“剛進來的這位是秦觀秋,想學泰拳柔道俄式大擺拳等等就找她教你,觀秋什麼都會。”
小麥色皮膚的高大女生邊走向姜韫身側邊接話,笑聲爽朗。
“還有一位1隊成員譚譽道目前在出外勤中,遲些才過來。”
姜韫轉過身擡頭看了眼空中,系統的虛拟屏馬上浮現,展示出現場拍攝的照片、屍檢報告和現場重建圖。
死者江泊延,男,公司總經理,脾氣較差,與同事、朋友都有或多或少龃龉。
根據同事和家人的證詞,江泊延最近沒有不尋常的舉止,沒有接收過奇怪的電話或信息,銀行賬戶裡也沒有不正常的資金流動。
6月18日,他如往常上下班,本該在十分鐘内到家,但卻在中途失去蹤迹,芯片信号中斷。
三小時後,江泊延家人依然找不到他,遂報警。
晚上20:25,位于天極區圓安大橋橋底河岸的江泊延屍體被路人發現。
看到牙齒被拔光舌頭被割下的一張張高清近距離圖片,喬琅立馬皺眉别開臉。
燕逸岫正在數被害者嘴部被割劃多少刀,被她突然轉過臉來的動作吓一跳,條件反射也撇開目光躲避,正好瞧清楚斜對面的昨天最先對自己說話的女生。
溫簌認真端詳屍檢照片:“沒有防禦抵抗和束縛痕迹,被害人站着不動讓反派殺?”
姜韫展示法醫提供的報告:“原因存疑,體内也無異常藥物殘留,死因是大出血。”
感受到有人接近,燕逸岫心生忐忑戒備,悄悄移動餘光,發現是廖懷霖湊得更近來看清系統新排出的一系列從河岸收集到的碎屑物品。
她手指無聲敲着桌面,好奇掃視圖片。
現場物品中能提取出的指紋和DNA在數據庫中找到了部分匹配人員,但均不屬于被害人,現場周圍沒有發現疑似兇器的物品。
“警局已經派了機器人打撈尋找兇器,”姜韫補充道,“今天之内就會有結果。”
“被割掉的舌頭呢?”季淵知扶了扶眼鏡看向姜韫,“不見了嗎?”
“我想大概率是被當作戰利品和兇器一起帶走了吧。”
姜韫還沒張嘴,一個男人的聲音率先冒出來回答。
燕逸岫和大家循聲扭頭,目睹譚譽道拎着袋被擠扁的早餐走進會議室,與2隊成員打了招呼後随便找個位置坐下。
“現在還不确定,也可能和兇器一起扔進河裡了,”姜韫放大屍檢報告圖片讓大家看清,“目前确定的是舌頭不在被害人身體裡。”
人到齊了,姜韫梳理完詳細信息就開始安排任務。
“淵知和我一起負責交叉對比各項數據信息,懷霖你來調查江泊延的網絡使用記錄。”
“案發時間監控損毀,隻能往前後找線索,喬琅你和譽道篩查圓安橋附近這一周包括昨天的監控記錄對比江泊延活動軌迹。”
不隻是這一案,燕逸岫回想資料,每個現場附近的監控都在命案發生時間段出現永久性故障,無法修複,幾小時後才恢複正常。
察覺姜韫視線移過來,燕逸岫随即屏住呼吸繃直了背。
“還沒找出相關嫌疑人,所以逸岫和溫簌這幾天先執行另一項任務,我和譽道在監視之前兩個案子挖出來的可疑人員,現在由你們兩個跟,輪換着來。”
見姜韫擺手示意系統,燕逸岫趕緊打開微系統界面接收到的檔案熟悉内容。
“逸岫跟的是遊蕩街頭的混混,溫簌跟的是兼職做地推的大學生。”
“好。”溫簌點頭。
燕逸岫也應了聲,手指滑動頁面浏覽資料,滑到嫌疑人肖像時她猛地往回拽,指腹定住屏幕。
這張臉……她好像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