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真的是日月暴露了嗎?”
喬琅展示出她梳理的路線圖。狙擊發生後,她馬上收集附近監控開始逆向追查殺手來路。
狙擊手從天均區最北部靠近分界處的高爾夫俱樂部走出,再往前就沒有看到這個背着高爾夫球袋、身穿休閑服的身影了。
但這點小伎倆騙不過她的眼睛。
她很快就認出在俱樂部不遠處下車拖着行李箱進入酒店的白裙女人就是僞裝的殺手,面部特征和步行特征完全吻合。
鎖定目标後她鎖定車牌号,最終将位置定在天爍區九銅路商業街。
但線索也就到此為止了。那人像昆隐棋一樣突然出現,又徹底失去蹤迹。
不過至少掌握了一點可供追查的線索,不算毫無收獲。
“日月非常隐蔽,我幾乎沒有指示她去明處活動幾回,她們是怎麼發現她還能安上竊聽器的?”
“所以我又倒回去把事情捋了一遍,現在我猜……”
姜韫低頭掰着一闆藥:“我們要盡快查出殺手的身份,如果除了竊聽外我們就沒再追查相關方向,反派很可能會開始懷疑一開始被跟蹤的另有其人。”
“畢竟歐徽暫時不能抓,我們還需要他,所以今後小心行事,别讓反派察覺歐徽暴露了。”
姜韫說完,吃下醫生配的特效藥就水送服,把玻璃杯放回桌上。
坐在桌前的人端起咖啡,嗅着飄散開來的醇香氣味,慢條斯理說道:“是歐徽那家夥暴露了吧。”
“外勤隊員注意做好反偵察工作,别讓反派抓住你們的行蹤。”
“明白。”
西裝男人驚訝張大嘴:“是歐徽?怎麼會……”
“我記得你和他談過昆隐棋的事情?”
“确實是……可我确認過沒有竊聽器,沒有人偷聽,儀器也沒感應到有人在與外界聯系。”
“或許是你大意了,或許對方也有不得了的高科技。”
“那我這就去把歐徽叫出來解決掉。”
“别急,”他把咖啡輕輕放下,笑意轉瞬即逝,“再利用他最後一次,榨幹剩餘價值。”
他又想起屏幕裡那雙燃着隐約野心的眼。
“要是正好能引出那個人……”
燕逸岫綁起頭發,戴上棒球帽,邊聽着警局裡的筆錄對話内容,在歐徽家對面大廈繼續盯梢。
自從上次神秘人給了他一筆錢作為獎賞,歐徽就躺在家裡當個悠閑神仙,上網肆意揮霍消費,時不時和朋友出去聚餐,滿大街溜達,好不潇灑惬意。
第一天監視,沒有任何異常情況。
第二天她換了身學生裝扮去歐徽家斜對面的自由自習室大樓,挑了個靠窗位置,埋頭苦讀,奮筆疾書。
時間平淡流逝直至傍晚,火燒雲燃滿遠天,金紅光芒傾灑下來,照得人間也被翻騰野火吞卷。
躺在床上睡覺的歐徽接起一通電話,幾秒後手忙腳亂爬起來收拾行頭,準備出門。
燕逸岫見狀停下了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