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結束,殺人計劃中斷,但另一邊的埋伏行動還在繼續。
同樣僞裝好的溫簌和秦觀秋已經來到大廈另外兩側待命。
四人切換到肉眼錄像模式,暗中觀察從大廈中走出的每個人。
待在基地的喬琅同時盯着她們和大廈附近不同角度記錄的監控畫面,大拇指抵着下巴,食指指節一下下慢慢輕敲鼻尖,視線飛快來回掃。
“等等,有了!”
喬琅猛地移開手滑動屏幕,目光亮起:“有個人,監控和你們肉眼看到的不一樣,被替換了。”
她說出方位和嫌疑人特征,邊上傳截圖。
“在我這,我先跟,”秦觀秋最先出聲,“逸岫你換身打扮邊靠攏,最後交給你。”
“好。”
嫌疑人為迷惑監控繞了數次彎,幾秒後再出現又是另一副模樣,但不管怎麼變都逃不過喬琅的眼睛。
燕逸岫也盡量找時機換裝,聽着喬琅更新的信息遠遠跟上。
對方很可能是她們苦苦追查的禮拜,絕不能有一絲大意疏忽。
燕逸岫心裡念叨着,将些許緊張按回心底壓平。
但手一松開,卻像施展了什麼魔法似的,莫名的興奮期待随手的擡起而被抽取扯高,如風中草葉飄揚晃動。
今天她們能知道反派的真實身份嗎?能知道反派住在哪裡嗎?能知道反派是女是男嗎?
關于第三疑問,姜韫也問了昆隐棋,可惜昆隐棋也無法肯定。
她有時候會在交談中感受到一股說不清緣由的更偏向女性的感覺,所以也會懷疑禮拜是女性。
但對方的表現太過謹慎,沒有讓人可推測的線索。
是對方的用詞以及一段曲子,昆隐棋這麼說,禮拜哼過某首歌的片段讓她莫名有種這是女性譜的曲的感覺,透着特殊的沉重壓抑。
這和當初康珽葉證詞相似,他也曾聽過一段形容為壓抑的背景音樂。
雖然隻聽過兩次,但昆隐棋憑超強的記憶力和樂感精準記住了每個調子,複刻曲譜交給警方。
之後安竹跑了趟監獄單獨見康珽葉,依次播放幾首純音樂讓他指認。
播放到昆隐棋複刻的曲子時,康珽葉聽了幾秒立刻睜大眼,肯定地用力點頭。
但警方怎麼對比數據庫都找不到曲子源自哪首歌。
姜韫相信昆隐棋的能力,所以更偏向于懷疑這是未經發布的自創作品。
禮拜到底是不是女性,這一謎題說不定能在今天解開。
隻要不被發現,總能摸到點線索來。
燕逸岫扯掉皮筋,調整呼吸和步伐,極限壓低自己的存在感跟上人。頭發重新垂下,随風和步伐随意飛飛落落。
最後她跟着嫌疑人進入地下城,來到了熟悉的地方。
燕逸岫擡手掃幾下淩亂的劉海理順,隔着街目送目标走進她和衛崧查過的咖啡館。
對方沒有進後廚,而是徑直上了二樓,不一會兒,機器人端着咖啡和甜品上樓。
和後廚一樣,二樓沒有監控,廖懷霖查不到内容。
燕逸岫踱步到路燈邊,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忽然聽見廖懷霖那端背景傳來嘈雜聲音。
“怎麼了?”
“哦你沒空看實時直播,我給你傳達,紅鴉和醫院裡的幫手剛才都招了,不過她們都對炎穆幫與禮拜的牽扯不知情,連謝承謙的研究項目也不知道。”
“謝承謙的研究,确實不可能随便告訴人。”
“那個啊,”廖懷霖拖長聲音,“我和淵知前兩天不是被叫去檢查儀器和藥物嗎,今天證實複生實驗是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