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武器損壞,殺手們更得意,立刻趁勝追擊,攻勢愈猛。
“沒了武器,你光憑拳頭怎麼鬥得過我們?别浪費時間了,現在收手還能死得有尊嚴點。”
秦觀秋不理會,不在乎無休止的攻擊,停止反抗轉而俯身撿起散落地上的幾顆子彈。
金屬的冰冷覆過她因運動和毒發而燒得越來越滾燙的皮膚,絲絲鑽入指腹裡。
秦觀秋直起身,子彈捏在指腹不動,右手托在左手之上擺出射擊動作。
她閉上一隻眼盯住子彈,灼灼目光穿透其中,對準了對面的敵人。
她身上還在迸傷口,承受着隊友受的傷,鮮血飛濺,但絲毫不影響她動作的平穩平靜。
瞄準位置後秦觀秋壓下眉,獸眼中兇光畢露,火光熒熒。
“我說過,不用槍,老娘照樣弄死你們。”
她深呼吸蓄力,大部分異能強力轉瞬集中到手指。
【千斤】開啟。
秦觀秋中指用力彈射子彈。
砰!
巨響隆隆爆破,子彈瞬間從指尖飛出,裹挾翻湧的空氣殺向目标,旋風氣流将她的頭發吹得呼呼亂飛。
子彈以比從槍裡出發更快的速度飛出去,在其中一人脖子上破開大洞,直接炸飛腦袋。
其餘殺手見狀,全都瞠目結舌茫然無措,握着槍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來啊,繼續殺我。”秦觀秋手指撥轉,從掌心旋出另一顆子彈擺好姿勢,挑選下一個刺殺目标。
“我正愁沒子彈,想求我幫忙送你們上西天就盡管開槍。”
殺手們面面相觑,很快又闆住表情開始同時攻擊,試圖以數量亂她陣腳,讓她無暇顧及。
秦觀秋大聲冷笑,腳一踏地面,極速沖刺過去,邊展臂抓攬送來面前的子彈,熟練操作後發射效率也越來越高。
徒手抓子彈,用手指射子彈,這都行?這種人還怎麼對付?
殺手們意識到自己所謂優勢根本起不了作用,這人沒有武器照樣所向披靡,紛紛收起武器撤退奔逃保命。
“還想跑?我今天不把你們腦袋全部砸開花報仇我就不姓秦!”
秦觀秋喝聲如雷鳴,劈手如閃電,一手一個抓住兩名殺手,五指大張同時甩下兇狠巴掌。
兩人被打得皮肉顫抖腦袋嗡鳴,腦袋高速撞在一起,頭破血流,腦漿如剛榨完的豆漿新鮮潑灑溢出。
見此恐怖場景,剩餘人手顫腳麻,嗷嗷驚懼叫喚,回神後跑得更快。
跑到角落暫時甩開圍追堵截後,溫簌立馬切換容貌和衣着,甩甩因跑太快而微微顫抖的腿,穩住心神放慢腳步,慢悠悠穿過小巷。
手臂上的傷火燒火燎的痛,雖然簡單處理止血了,但不知道那些殺手鼻子靈不靈,會不會聞到血腥味。
為了保命,她最開始隻能吃悶虧讓自己受點傷,才有借口假裝情況不穩定斷掉通訊和定位。
她才不會讓叛徒時刻掌握她的位置引導殺手咬死不放。
溫簌按住傷口,心有不甘,忿忿蹙眉闆起臉。
叛徒,為什麼自己人裡會有叛徒。
在這個異鄉國度,在和禮拜的交鋒中,她以為最能托付全部信任的就是同樣來自異世界的隊友們了。
她從沒質疑過、甚至根本沒有半點念頭覺得會有人想留在這裡,一輩子被禮拜的幽魂困擾。
為什麼不想回家,是覺得這個世界更美好嗎?是因為以前受過傷吃過苦所以不願意回到原世界嗎?
溫簌想靠回憶與隊友的接觸來分析找線索,但她長期卧底地下城,怕幫派成員發現她不規律的路線,晚上也基本徑直回家,所以很少和隊友見面。
可參考的記憶信息資料太少,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又一陣腳步聲靠近了。
溫簌收回思緒,先專心應付這批人。
雖然能往外跑但她不能往外跑,得趕回去協助隊友們。叛徒藏在其中,其她人都多了一重危險。
也隻有重新回去她才可能尋到蛛絲馬迹,找出叛徒的痕迹。
溫簌翻越高牆,消失在黑暗中。
望着茫茫黑夜,燕逸岫蹲在牆頭感知四周動靜,随後俯瞰地面。
剛才通話完,她已經憑背景音的古怪推測出叛徒是誰了,但現在還是麻煩。
禮拜太難纏了,殺又殺不死,捆又捆不住,一時半會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有什麼異能能對付他?她能不能當場覺醒?
燕逸岫已經預感今天的戰鬥不會有好結果了。
憑她們的能力現在還抓不住禮拜,所有人能全須全尾離開就是萬幸了。
燕逸岫氣悶煩躁,掰下牆頭的石塊攥在手裡,感受着尖端紮着掌心的細小刺痛。
三秒後,最後一批端着怪異武器的煩人殺手出現在視野中。
燕逸岫壓下燥火,從天而降落回地面,甩去碎石塊精準投進殺手們擡起的槍口。
石塊卡在其中,子彈和各種花哨東西被卡在裡面碰撞摩擦,直接炸裂槍管。
殺手慌忙移開噴火花冒黑煙的武器,緊接着就見一張鬼似的白臉逼近浮現,身影飄虛但拳頭實心,一砸一個準。
燕逸岫搶過一把槍,擡膝飛踢磕出裡頭的石子反擊發射,将這些人全部電倒,電得皮焦肉嫩香味四溢。
手中的槍也撐不住快要報廢了,燕逸岫毫不猶豫甩掉它,掏出匕首結果了剩餘的氣息奄奄的人,撿起兩把損毀不算嚴重的槍悄無聲息潛行。
她背着武器跑酷越過兩道彎,正拼殺糾纏的衛崧和禮拜映入眼簾。
燕逸岫從陽台飛躍,在空中橫槍瞄準。
衛崧揪住禮拜不放,使其無法分神,随後在千鈞一發之際才提拳捶開,松手後撤。
與此同時,燕逸岫扣動扳機,電流如銀龍劈開空氣遊走,瞬間咬住禮拜的脖子,呲呲作響。
禮拜聲音哽在喉嚨裡,顫抖着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