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關于長澤珠寶的那個女孩我能聽到合理的解釋嗎?”貝爾摩德輕笑着問道,“我觀察你們很久了,Boss那裡我也确認過組織裡沒有這一号人物。”
安室透聳聳肩,一副無奈的表情,“人氣太高,被纏上了也沒辦法不是嗎,我也有些頭疼。”
他也沒有忽悠貝爾摩德,确實是被纏上了。
不過貝爾摩德傳達了一個安室透還沒有調查出的信息,諸伏真尋不是組織派來的人。
“這些敷衍話騙騙伏特加就算了。”貝爾摩德不甚在意地笑笑,“她的長相……她接近你有什麼理由,你放任她接近又是什麼理由。”
被稱為千面魔女的她既然擅長變裝,也擅長觀察人的五官。
像蘇格蘭那種隻是蓄起胡茬來改變自身氣質的,不談是她,連普通人都能輕易想象出他刮去胡茬的樣貌。
蘇格蘭是名很成功的警方卧底,如果不是派在警察廳裡的組織卧底傳回的名單,短期内組織絕對意識不到他是警方卧底。
“回答我,波本。”貝爾摩德催促他。
安室透此時竟有些慶幸發現這事的人是貝爾摩德,而不是琴酒,否則等待他的就不是質問而是諸伏真尋了。
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他迅速思考着應對措辭。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自己未來的擔憂,“琴酒的懷疑名單我已經上過兩次,這回朗姆抓出了蘇格蘭同時期的卧底,我不早點為自己做打算那可是危險。”
“我在調查她與蘇格蘭的關系,哪怕不存在血緣關系,她也可以成為我手中捅回警察廳的利刃。”
貝爾摩德對安室透的計劃沒太大的興趣,甚至不關心,她隻想抓住點他的把柄以備不時之需。
直到貝爾摩德離開前,安室透也沒有輕易詢問她是如何向Boss描述他與諸伏真尋的事,一種将無辜民衆牽扯進來還無法妥善收尾的懊悔感升起。
這大概是他有史以來最錯誤的決定。
比起安室透的陰郁,諸伏真尋那可是開心多了,她的老闆又幫她接了一個保養首飾的大單子,還是那個出手非常爽快的貌美客人。
當然與這位客人接觸的事她一點也不敢告訴諸伏景光,她完全能想象到他知道後的表情。
……
在波洛咖啡廳每天完美服務生态度的安室透心裡已經糟透了,除了時時留意貝爾摩德有沒有變裝成其他樣子再來接近,還天天看着諸伏真尋樂呵呵地溜達來溜達去。
他沒有将貝爾摩德的事告訴她,對組織了解得越多生命危險越高,可是看她這麼無憂無慮,焦慮了幾天的安室透還是忮忌了。
“年輕人要愛惜身體。”諸伏真尋看着他,又一次提醒,“睡眠不足的人養生湯要喝起來。”
以為狀态很好的安室透在心裡哐哐錘大牆,面上還維持着笑容,“讓你擔心了。”
“你要是病倒了,小梓一個人該多累啊。”
更重要的是影響到諸伏景光怎麼辦,精神不佳她能借助外力幫安室透恢複精神,生病她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安室透沒有戀愛經驗,但仍然覺得離譜。
這就是她關心他的原因嗎?這該是一個「追求者」該說出來的話嗎?這顯得非常用心演戲的他很蠢。
他需要一些解壓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