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不像你的主人那樣。”
諸伏真尋坐等右等,從見他拿到藥的放心,到慢慢疑惑了起來,再到非常不放心地去了衛生間。
她貼在門上側耳傾聽,裡面一片安靜。
“狗狗,你主人的藥那麼難吃嗎?這麼久還不出來。”
哪怕是吃了會有嚴重腸胃反應的藥,也不應該這麼久都沒出來吧。
狗狗當然回答不了她的問題,隻是上前用前爪飛快扒拉着門縫。
“透君?”諸伏真尋不放心地敲門,裡面無人應聲。
刑偵劇看多了的後遺症讓她飛快地腦補起衛生間裡的現狀,她轉動着門把,受阻後不可置信地又轉了兩下,确實是被反鎖上了。
吃什麼見不得人的藥啦?
就這還要鎖門?以為這點木闆做的門就能阻礙她?
……
安室透被哈羅想要出門的哼唧聲吵醒,他伸手在床沿摸索到哈羅的狗頭摸了摸,“等一下哦。”
他的手指一僵,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他記得他昨天把自己敲昏在浴缸裡了,門也反鎖了。
哈羅怎麼進來的?他身上也沒有徹夜泡着涼水的反應。
他猛地直起身,空調被滑落後露出了他空無一物的上半身。
哈?
再掀開被子,下半身也僅剩一條看着明顯不是他昨天早上換上的平角褲……在他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啊!?
他昨天在尴尬的時候好像遇到諸伏真尋了,還麻煩她送他回家來着,後面的發展他記憶實在有些模糊,隻記得他被踹清醒之前好像、大概、可能有點……要被報警的冒犯行為。
安室透忍不住遮住了臉。
他,一名合格的優秀公安警察到底對民衆做了什麼啊!
常年穩定的晨跑計劃都隻能擱置了。
安室透看着衛生間那歪歪斜斜合金門把和豁口的門,表情有種被雷霹中的僵硬。
童話一點的是他被美救英雄了。
違法一點的是他的私人财産被破壞了。
他知道她力氣超乎常人的大,但依靠蠻力破門而入也很離譜,這間屋子裡的裝修材料還是特制的。
門上還貼了張便利貼。
「給你把濕衣服換掉了,不要謝我這麼貼心哦~透君。
門的維修費我也賠償了,記得查看收入???。」
末尾那可愛的顔文字怎麼看怎麼礙眼。
安室透不忍直視地遮住雙眼,好像這樣就能一葉障目欺騙自己。
……
諸伏景光石沐浴在陽光下靜靜聽着她說話,随着諸伏真尋對昨夜過程的侃侃而談,他的情緒從「Zero你不行啊」的吃瓜變成了「Zero你想蹲局子嗎」的微妙。
還有諸伏真尋你的行為也很沒有分寸感啊!與異性人類相處的分寸感諸伏景光還不知道要怎麼和她說。
一直等着諸伏景光誇誇她貼心懂得給人換衣服的諸伏真尋遲遲沒有等來誇獎,她戳了戳他,“我做的不對嗎?”
“……沒有,昨天的事可以保密一下嗎,讓其他人知道了Zero會沒面子的。”
以她的真實身份來說,把一個昏迷的渾身濕透的異性人類照顧成那樣,是很有進步的,還知道人類濕着衣服會生病。
但是,降谷零又不知道她的這層身份,從他的視角來看,怎麼都不對吧?
還有什麼藥效支配理智的冒犯行為,諸伏景光看在他一個人不容易的份上暫時就不予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