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又在回車鍵上停留了許久才按下。
飛快的網速将諸伏高明的信息推送在頁面裡,他一頁頁細細浏覽着,生怕再錯過一點他錯過的經曆。
他接着又輸入了山村操,看到這個有些膽小的兒時玩伴已經晉升為警部時他有些詫異又真心為他祝賀。
嘴角的弧度落下,隻是這份祝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傳達出去,改天寄一封信給小操吧。
諸伏景光計劃着,又繼續輸入友人的名字,打字的手指緩緩頓住,輸入狀态的光标在松田兩字後閃爍。
聽聞Hagi殉職時,他還是組織的基層,也沒有和降谷零重逢。
為了更深入的潛伏晝夜不息地奔波,他隻能在出任務時不經意地經過那裡,遠遠地、飛快地掃一眼。
再之後的幾年他與降谷零先後獲得組織代号,潛入組織内部的同時,與過往的聯系也斬斷地更深。
……
諸伏真尋發尾還滴着水,披在肩膀上的毛巾很快顯出斑駁的水迹。
她看向目不轉睛盯着屏幕的諸伏景光。
不等她說什麼,他便擡起頭興沖沖地開口,“真尋,這個世界變化好大,我都迫不及待想去感受一下了。”
他的眼裡盛滿着對這個全新世界的期待和熱愛。
他何其有幸能看到這樣的世界。
“雖然是寶石,但也要吹幹頭發。”諸伏景光的笑意忽然減淡,年幼圓潤的眼中浮現起低落,像極了一隻可憐無助的貓貓幼崽,“萬一生病了我都不知道該送你去醫院還是珠寶店。”
諸伏真尋摸着自己濕漉漉的發梢,一股心虛升起。
意識到這點後,她有點惱羞地瞪向諸伏景光,“怎麼啦?你見過寶石生病的嗎?你生病我都不會生病!”
“那也要吹幹頭發,寶石應該得到更精心的照顧。”諸伏景光不贊同地搖頭,大有一副以理服人的架勢。
他說的有點道理,但諸伏真尋不想聽。
……
安室透發現諸伏真尋最近心情非常好,整個人都洋溢着快樂,襯得她那雙寶石般的眼眸越發明亮。
平心而論,他真的喜歡與這樣快樂的人相處,會驅散他身上沾染的深潛組織帶來的陰翳。
諸伏真尋品嘗着美味的慕斯蛋糕,輕輕哼着小曲,又對着安室透露出了神神秘秘的笑容。
看得安室透背後一涼甚至預感不詳。
她決定把新家搬到安室透隔壁!
兩周後安室鍛煉完回家時,撞見了搬家公司在他的隔壁進進出出。
安室透觀察了幾眼,東西零零碎碎,很多小箱子上都貼了易碎品的貼紙,讓他聯想到諸伏真尋家中的那些成堆的寶石。
直到一個休息日的下午,他在同層電梯裡和諸伏真尋碰面,他進她出。
“好巧,新鄰居。”諸伏真尋心情大好地朝他揮揮手,在他和善笑容的注視下附贈驚喜,“我搬到你家隔壁了。”
安室透有種滔天的無力感,好像哪天在組織裡看見她成為同行都不奇怪。
他該說什麼?
他要說什麼?
他能說什麼?
“真巧。”
原來這就是他那天不詳的預感。
這敷衍的回答讓諸伏真尋撇撇嘴,不過很快就轉變好了心态。
住得近了更方便諸伏景光未來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