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為了蘭醬的面子上,貝爾摩德不與她計較話裡的意有所指。
不同于諸伏真尋那份超自信地安心,諸伏景光那裡緊張地臉色發白。
“真尋!”
「真尋!」
不管自己是内心的呼喊,還是尋常聲音的呼喊,諸伏景光再也沒有得到諸伏真尋的回應。
他幾乎都要以為一那道來自她傳遞訊息的聲音是他的幻聽。
她說,「琴酒發現我了,我不會有事,你别擔心,先去找降谷零。」
諸伏景光急促地喘息,臉色極差,心髒好似被一張大手緊緊攥住,疼痛隐隐地從心髒蔓延到四肢。
但他也清楚自己必需盡早将這間屋子整理成獨居的樣子,至少不該有小孩子生活的痕迹。
……
電梯開門的那一瞬間,安室透看見自己的家門口坐了個帶着小包大箱行李疑似投奔他的小孩。
帶着鴨舌帽的小孩垂着腦袋看不太清長相,衣着打扮得體像個小大人,手裡還拿着智能手機,大概是走錯門了。
安室透的設想被打破,擡起頭的那張臉他不要太眼熟。
他差點就要以為是童年的諸伏景光回來找他了。
恍惚之下他回過神,壓下心頭的回憶,他關心地開口,“是跟你姐姐鬧别扭了嗎?”
諸伏景光早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看着還什麼都不知道的降谷零,腦子裡天人交戰。
思來想去後還是決定讓他知道點信息,以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諸伏景光搖頭,“不是,她讓我先在你這裡住一段時間。”
“先進來吧。”安室透一頭問号,卻還是提起他的行李領他進入房間。
隔壁以前那個經常投喂自己的人忽然到家裡來,哈羅圍着他又轉又跳,不知情的安室透也隻當哈羅是歡迎。
諸伏景光接過水杯,抿了一小口後和他大眼瞪小眼,“她跟我說她碰到一位銀色長發的男性,被帶進奇怪的組織裡了。”
銀色長發的男性,奇怪的組織……
安室透表情一凜,臉色緊繃,當即意識到諸伏真尋遇見的那個人是琴酒。
猝不及防的得知這不好的消息,安室透的心跳加速,撲通直跳的頻率讓他仿佛回到了當初那條通往天台的樓梯。
「冷靜,降谷零。」
諸伏景光知道降谷零一定在思考要怎麼向一個孩子解釋,主動開口解難,“她肯定是偷偷出去玩了!不想帶我才這麼騙我。”
“或許是工作上的事呢,你不要多想。”安室透不想她被小朋友誤解,但也不想讓他知道真相。
他突然苦惱地笑了兩聲,“我忘記買菜了,要出去一趟,你可以待在家裡配哈羅玩一會嗎?”
臉上的笑容在轉身的那一刻瞬間收斂。
他完全分析不出諸伏真尋是從什麼渠道接觸了琴酒,甚至沒有一點的頭緒。
電梯的金屬門映出他的金發,将他一團亂麻的思緒引出了一條清晰而明确的線索。
……是貝爾摩德。
安室透甚至已經點開了貝爾摩德的電話,手指卻懸空着遲遲沒有點下撥通。
按照琴酒對卧底的态度,發現諸伏真尋的第一時間,肯定會将與蘇格蘭關系最近的他也喊到現場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