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躺在招财貓的腳旁。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從那牆裡穿出來之後,眼前竟是林薄閑的辦公室。
木久川想起初至此處的那晚,林薄閑正是從這牆裡出來的,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睡衣。
原來如此。
花店面積不小,正對着大門的是櫃台,牆上挂滿了鮮花,地上也擺得滿滿當當。
而房間的右側有一座樓梯直通二樓。
那應該就是林薄閑休息的地方了。
衆人将齊洛送進設備室,移到設備室中央的手術台上。
心理診療部的人推着空病床,在林薄閑的幫助下原路返回。
過了好一陣子林薄閑才回來,木久川猜測,他應該是和花店裡的女店員聊了會兒天。
畢竟是老闆,關心一下生意還是很有必要的。
但木久川不敢保證,他問的真的是生意。
陸瑞軒操作很熟練,齊洛一到,他就連接好了各種各樣的儀器設備,坐在了顯示器前。
顯然,這些東西早就準備好了,興許在接到林薄閑電話時,就已經着手準備了。
約十分鐘後,安琳和江琴前後腳趕到,陸瑞軒的報告結論也正好出來,遞給二人。
安江二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把林薄閑、木久川和陸瑞淇三人挨個叫進醫務室,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
有江琴幫忙,安琳省了不少事。
陸瑞軒早就将他們的作戰服和各種儀器設備修複好了。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着他們進淵獄了。
半上午被從被窩裡揪出來到現在,木久川整個人幾乎有點恍惚。
林薄閑隻告訴他去看望馮建和齊洛,卻沒告訴他還有這個環節。
忽然一下就開始兵荒馬亂,兩個部門互相配合、外勤部上上下下嚴陣以待、各司其職,緊接着就又要進淵獄了。
直到幾人圍坐在餐桌旁吃晚餐,木久川才終于覺得稍微安定了些,不那麼緊迫了。
林薄閑平時浪歸浪,在為人處事上卻毫不馬虎。
他端起杯子對江琴道:“辛苦了江醫生,勞您幫了不少忙。”
安琳一聽随之端起了杯子。
江琴微微一笑,在二人的杯沿上分别輕輕一碰,各自小呷一口。
“不過是舉手之勞,平時做的事情,出于熱愛,也并沒有覺得有多累,更沒什麼生命危險,真正該說辛苦的,還得是你們。”
林薄閑灑脫道:“嗐,咱們也别互相客氣了,都是一個部門的同事,工作性質也都差不多少,不過該說不說,平時還是要多走動走動。”
江琴:“那是自然。”
林薄閑垂眸找了找話頭,還是沒忍住,再次鄭重囑咐道:“這可不是客套,喬陽的事兒,你一定要和我們多溝通,有問題一定要第一時間和我們聯系。”
江琴回答得很爽快:“沒問題。”
林薄閑将信将疑地點了點頭。
江琴這人哪哪都好,外形好、學曆也拿得出手,論專業度,和安琳不相上下。
唯獨性格和脾氣讓人摸不透。
她說話從不大聲,總是溫溫柔柔、優雅從容,好像天塌下來也不會慌似的。
但實際上心裡極有主意。
什麼話都順着你說,從不跟人紅臉,也從不着急、不辯駁,但是怎麼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林薄閑有預感,她就算是答應了,可到時候去看望喬陽,她依然會堅持一個人去。
可這又能怎麼辦呢?
他總不能找人一天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地盯着她吧?
陸瑞淇眨巴眨巴大眼睛,好奇道:“喬陽是誰啊?”
江琴于是笑眯眯地将喬陽的事兒給他們講了一遍。
聽得個個臉紅脖子粗,氣成了一隻隻河豚。
“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拿孩子的心理健康不當回事!”陸瑞淇把桌子拍得山響。
林薄閑早氣過了,安靜地聽他們批判。
陸瑞淇怒然而起:“我倒要看看,他父母到底長了一張什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