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的目光掃過茶幾上散落的胃藥包裝,雪松味信息素驟然冷下來。林霧盯着沈星遙袖口露出的淤青——那是昨晚監控裡他疼得撞在冰箱上留下的,話到嘴邊卻被顧珩用眼神制止。
“冰箱裡有牛奶。”沈星遙轉身去倒水,卻踢到腳邊的垃圾袋,裡面滾出幾盒過期酸奶。他彎腰去撿,襯衫下擺掀起,後腰猙獰的燙傷疤痕在陽光下無所遁形——那是父親醉酒時留下的舊傷,也是他藏了多年的秘密。
“遙遙。”顧珩的聲音低沉,雪松味信息素裹住他顫抖的指尖,“這是什麼?”他撿起垃圾桶旁的抑郁診斷書,日期停在三年前,主治醫師簽名欄赫然是陳教授的名字。
沈星遙的身體瞬間僵硬,紫藤花信息素如受驚的鳥雀般炸開。“沒什麼……”他想搶過診斷書,卻被顧珩握住手腕,Alpha指尖按在他腕間的舊疤上,那裡的皮膚比别處更薄,像随時會裂開的瓷。
“沈星遙。”顧珩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壓迫感,金瞳裡翻湧着沈星遙從未見過的驚痛,“這些年,你就是這麼過的?”雪松味信息素掃過滿是過期食品的冰箱,落在他掌心未消的藥漬上,“胃疼到咳血,吃過期面包,半夜用刀劃診斷書……”
每說一個字,沈星遙的紫藤花信息素就黯淡一分。他想起監控裡自己蜷縮的樣子,想起無數個深夜用刀片劃開皮膚時短暫的麻痹,突然覺得呼吸困難。“你看錯了……”他試圖轉移話題,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林霧你的貓耳發箍歪了……”
“遙哥!”林霧突然哭出聲,布偶貓信息素帶着強烈的擔憂撞向他,“我們都看見了!監控裡你咳血了還說‘真麻煩’,冰箱裡全是過期東西,你怎麼能……”
“夠了。”沈星遙打斷她,紫眸裡翻湧着被戳破傷口的狼狽,“這是我家,我的事不用你們管。”紫藤花信息素凝成冰刺,卻在觸到顧珩泛紅的眼眶時,驟然碎裂成齑粉。
顧珩上前一步,不由分說地将人打橫抱起。沈星遙掙紮着踢腿,卻在看見Alpha眼底的血色時,所有力氣瞬間抽離。“顧珩……放開我……”他的聲音細若蚊蚋,紫藤花信息素在顧珩懷裡蜷成一團,像隻受傷的幼貓。
“不放。”顧珩的聲音沙啞,雪松味信息素裹着不容置疑的溫柔,“以後你的麻煩,我來管。你的疼,我來受。”他抱着沈星遙走出破舊的老屋,雪松味信息素在雪地上拓出堅定的心形,将身後的陰霾與絕望徹底隔絕。
林霧看着監控畫面裡逐漸遠去的背影,布偶貓耳上還挂着淚珠。周明遠握住她的手,平闆上沈星遙的信息素頻率在顧珩懷裡緩慢回升:“雪松能擋住最凜冽的風雪,紫藤花精不該在裂痕裡獨自枯萎。”
信香别墅的壁爐燃得正旺,顧珩将沈星遙放在鋪滿雪松紋毛毯的沙發上,指尖擦過他嘴角幹涸的血迹。沈星遙埋在他懷裡,聽着Alpha沉穩的心跳,紫藤花信息素終于卸下所有防備,在他掌心綻開細小的花火。
“顧珩……”他聲音哽咽,“我不是故意瞞着……”
“我知道。”顧珩吻去他的眼淚,雪松味信息素溫柔地包裹住顫抖的身體,“但以後,别再一個人了。”
窗外的雪還在下,林霧在抖音發了條僅自己可見的視頻,畫面是沈星遙蜷縮在沙發上的監控截圖,配文:“原來他笑得那麼甜,是因為把所有苦都咽進了肚子裡。顧少,拜托你,把我們的紫藤花精,從舊屋裡帶出來吧。”
顧珩抱着沈星遙走進雪松别墅時,少年的紫藤花信息素還在因情緒崩潰而劇烈波動,在Alpha肩頭凝成細碎的冰晶。他将人放在鋪着紫藤花床單的大床上,雪松味信息素如潮水般湧來,溫柔地梳理着紊亂的頻率:"睡會兒,醒了就好了。"
沈星遙蜷縮在被子裡,黑發蹭過枕頭上顧珩的雪松味。他想起老屋裡冰箱上貼着的、早已泛黃的全家福,想起父母去世後獨自吞咽胃藥的深夜,指尖無意識地摳着被角。顧珩握住那隻手,雪松味信息素在他掌心寫下"有我"。
林霧抱着醫療箱沖進卧室時,正看見顧珩用雪松味信息素焐熱沈星遙冰涼的腳踝。布偶貓耳抖得像篩糠:"遙哥的胃藥過期三個月了!顧少你快看看他的腺體頻率!"周明遠舉着頻譜儀跟進來,屏幕上的波形低得幾乎看不見。
顧珩接過溫度計,雪松紋袖口滑落露出沈星遙咬出的紅痕:"37.8℃,低燒。"他打開醫療箱的手頓了頓,拿出的不是藥片,而是一小瓶紫藤花蜂蜜——沈星遙小時候最喜歡的甜味。
沈星遙在半夢半醒間嘗到蜂蜜的甜,紫藤花信息素輕輕晃了晃。他想起顧珩第一次來老屋時,看到過期牛奶盒皺起的眉頭,想起Alpha不動聲色替換掉他所有過期藥品的細心,鼻尖突然發酸。
"顧珩......"他喃喃開口,紫眸蒙着水汽,"别對我太好......"
"不行。"顧珩打斷他,指尖擦過他泛紅的眼角,雪松味信息素裡滿是不容置疑的溫柔,"你是我的紫藤花精,對我來說,你比任何事都重要。"
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在沈星遙腕間的紫藤花晶手鍊上折射出溫柔的光。他醒來時發現顧珩趴在床邊睡着了,金瞳下有淡淡的青影。床頭櫃上放着溫好的雪松奶,旁邊壓着張紙條:"胃藥按時吃,不許再吃過期食品。——你的雪松"
紫藤花信息素驟然甜得發膩,他伸手想替顧珩理開額前的碎發,卻觸到Alpha緊握的手機。屏幕還亮着,是顧珩的搜索記錄:"如何照顧胃出血的Omega""紫藤花精專用養胃食譜""抑郁症信息素安撫技巧"。
沈星遙的心髒猛地一縮,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他想起老屋裡那些獨自熬過去的夜晚,想起用刀片劃開皮膚時短暫的麻木,突然覺得眼前的雪松味懷抱如此不真實。
"醒了?"顧珩察覺到動靜,雪松味信息素立刻湧上來,"哪裡不舒服?"
"沒有......"沈星遙别過臉,黑發遮住眼底的濕意,"謝謝你。"
顧珩沒說話,隻是将人攬進懷裡,雪松味信息素在他後頸腺體處輕輕安撫。沈星遙能清晰地感覺到Alpha的信息素在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舊傷,那份溫柔讓他想起瀕死的紫藤終于找到可以攀附的雪松。
林霧端着養胃粥走進來,布偶貓耳上還沾着廚房的面粉:"遙哥快喝!周明遠用你的信息素頻率算好了養胃食譜!"碗裡的粥熬得綿密,上面浮着幾顆新鮮的紫藤花。周明遠推了推眼鏡,平闆上跳出數據分析:"根據模型,紫藤花蜜與雪松奶的配比能提升胃部信息素活力42%。"
沈星遙看着碗裡的花,又看看顧珩袖口若隐若現的咬痕,紫眸裡的冰霜漸漸融化。他想起論壇上有人說,雪松的陰影雖然濃重,卻能為紫藤擋住所有風雨。而他這株在裂痕裡獨自生長的紫藤,終于在雪松的庇護下,感受到了久違的暖意。
深夜,沈星遙被噩夢驚醒,胃部的絞痛讓他蜷縮成一團。顧珩幾乎同時睜眼,雪松味信息素如潮水般湧來,精準地壓制住他的應激反應:"沒事了,我在。"
Alpha的聲音帶着安撫的頻率,雪松紋睡衣下的心跳沉穩有力。沈星遙埋在他懷裡,聽着那熟悉的節奏,紫藤花信息素漸漸安定下來。他想起老屋裡冰箱上的全家福,想起父母争吵時摔碎的花瓶,突然低聲問:"顧珩,你說人為什麼要生孩子?"
顧珩動作一頓,雪松味信息素溫柔地擦過他的發頂:"因為愛。"他頓了頓,金瞳認真地看着他,"就像我會用所有的雪松味,守護我的紫藤花精。"
沈星遙的心髒猛地一暖,紫藤花信息素在他掌心綻開細小的花火。他知道,那些刻在骨子裡的傷痛不會瞬間消失,但隻要有顧珩的雪松味在,他就有勇氣去面對。
這夜的信香别墅,雪松與紫藤的信息素在壁爐火光中交纏,織成密不透風的守護結界。林霧在抖音發了條僅粉絲可見的視頻,标題是"#遙哥在顧少懷裡睡着的樣子太安心了#",畫面裡顧珩替沈星遙揉着胃部,配文:"雪松山神果然名不虛傳!遙哥的紫藤花信息素終于不抖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