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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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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六,蘇白和時平兩人一落地,就去領了結婚證。

五月十七淩晨1:25,上輩子死亡的時間點,也是這輩子重生的時間點。

蘇白伏案寫好遺書,提前安排好一切喪葬事宜,洗了個澡,給陽台上的花澆完水,安詳的躺在床上,等待死亡的到來。

五月十七早上七點,蘇白在晨光中醒來,她盯着天花闆上的雕花發了一會呆,然後視線就全被時平霸道地搶占了。

時平給了蘇白一個吻,笑着說了一聲早上好,站起來去幫她拿衣服。

因為蘇白不在乎衣着打扮,所以時平有了她“每日穿搭”的完全決定權,上衣褲子,内衣内褲,包包首飾,全都由他一手包辦。

“衣服都放進浴室了,”時平邊說着邊往外走,“我去廚房看看粥。”

蘇白坐起來,低頭看着床前的向日葵地毯,一時間還有些恍惚。

她按亮手機,再次确定了時間和日期,從枕頭下摸出遺書後,把自己鎖進了書房。

書桌上,左邊是紅彤彤的結婚證,右手邊是白色的遺囑和遺書,中間電腦屏幕發出藍慘慘的光,上面是已經完成的二十三個劇本。

按照預定的計劃,她死後,被困于愛意的時平繼承她的遺産,遵循遺囑完成這些劇本的拍攝,并用這些劇本賺取的資金舉辦劇本大賽、創辦新人編劇扶持基金,而被困于“27歲夢想”承諾的雷菁則會用她在娛樂圈的人脈和權勢為首屆比賽和初創基金保駕護航。

兩人合力,足夠為新人編劇帶來專業指導、人脈資源和曝光機會。編劇這行有了接續不斷的新生血脈,也算是完成的老師交待的“傳承”。

但現在蘇白沒死,所有的計劃和謀算全打了水漂。

她第一次感到思緒打結,一團亂麻。

“詩詩,”時平敲了敲書房門,“粥好了。”

蘇白頭疼扶額,卻還是把收拾好桌面,平複情緒後走出了書房。

金燦燦的南瓜小米粥溫度正好,撒了芝麻的水煎包更是香氣撲鼻,但她心中有事,吃的心不在焉的,上桌十幾分鐘了,粥就喝半碗,煎包咬了一口就再沒動過。

時平不動聲色地看着,試探着問道:“怎麼了?”

“就是劇本出了點問題。”蘇白找了個理由敷衍了過去。

“可以先歇歇,”時平建議道,“正好老師聽說了我們領證的事情,讓我們去家...”

腦中思緒還沒理清,眼看着又要被拉去“見家長”了,蘇白趕緊打斷他的話,擡手阻止道:“這事不急。先等等。”

“先緩緩再說。”她又強調了一遍。

時平沉默了一會,然後道:“那婚宴和婚紗照呢?”

“這個,應該挺麻煩的吧?”蘇白瞄了一眼他的神色,“要不就算了?”

“吃飯吧。”時平忍着情緒道,“煎包冷了,我再去熱熱。”

他說完,站起來,端起水煎包進了廚房,順便還把廚房門關上了。

很明顯,時平生氣了。

救命,蘇白無力呻吟,她自己還亂着呢。

但她還是起來喝了杯水,壓了壓自己脾氣,恢複平靜後進了廚房,

“對不起,我的錯。”她先道歉,從後面抱住時平的腰,“時間太急了,我還沒理清楚一些東西。”

這句話一出口,一顆接一顆的眼淚就砸在蘇白手背上。

溫熱的,濕漉漉的,像是梅雨天氣陰暗角落瘋狂生長的苔藓,密密麻麻的一點點擠進冰冷岩石的裂隙。

蘇白無聲歎氣,拉着時平轉身,踮腳親了親他哭紅的眼角,細細安撫他的崩潰。

“不哭了。”她再次道歉,“是我的錯,是我口不擇言了。”

“為什麼辦婚宴會麻煩呢?”時平問她,“是因為覺得我麻煩嗎?”

他紅着眼眶,執拗想要答案。

說實話,蘇白想逃。

也是湊巧,正好時平手機響了。

“先接電話。”蘇白如蒙大赦道。

時平看了眼來電,收起情緒,也沒避着蘇白,接通了電話。

“劉經理,”他問,“有什麼事情嗎?”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很快就挂斷了。

時平收好手機,看向蘇白道:“劉經理說,讓我們一起去星光開個會。”

“我再想想劇本,你替我去。”蘇白理所當然道,“如果是電影的事情,你擁有所有決定權。”

時平勉強笑了笑:“那電影分成都給我?”

《九洲》上映至今,票房早已突破二十億,而且不見頹勢。

放映周期還有大半個月,按照票房一路走高的趨勢,保守估計能有五十億。

根據星光的分賬合同,劃撥給蘇白這邊的保底都有二十億。

如此數額巨大的一筆錢,蘇白給的毫不吝啬。

“分成當然可以都給你。”她應的幹脆,想了想,又開玩笑道,“給我留下一些買咖啡的錢就行。”

給錢給的毫不猶豫,說到“見家長”“婚宴”卻又猶疑不決。

時平有些分不清蘇白的心,他再次确定般問道:“蘇白,你是愛我的,對嗎?”

“我愛你。”蘇白回答地很肯定。

她帶着笑意,看着時平的眼睛,伸手揉了揉他的耳垂道:“快去吧,劉經理他們還在等你開會。”

時平走後,家裡就變得安靜了。

這樣的安靜,為蘇白提供了足夠的思考空間。

她坐在書房裡,一點點把事情捋清了,然後換了身衣服直接去了醫院。

醫生看完全部病曆和檢查報告後,擡頭再看蘇白時,左眼充滿了對“醫學奇迹”的驚訝,右眼寫滿了對“職稱論文”的渴望。

“從數據來看,病情出現了極大的好轉。”醫生用詞還是比較謹慎,“如果這種狀況能持續下去,有一定希望能得到比較樂觀的結果。”

他說完這些,又忍不住問道:“不知道您方便告知下治療過程嗎?我是在是好奇,如果您能再配合我做一些研究...”

後面的話,蘇白已經聽不清了。

她出了會診室,在門診大廳坐了下來,一遍又一遍地去看那短短幾行字的診斷結果。

直到眼眶兜不住眼淚,決堤的淚水帶着劫後餘生的情緒咆哮而出,蘇白終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醫院最常見的就是生離死别,來來往往的人投來同情的目光,又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蘇白從來沒哭的這樣用力,也從來沒有哭的這樣狼狽過。

鼻涕、眼淚和汗水糊了一臉,她在洗手間待了十幾分鐘,才收拾好自己,然後興沖沖地直奔咖啡店,點了一杯冰美式慶祝自己“重生”。

她端着美式,哼着歌回家,剛打開門,就被坐在沙發上的時平逮了個正着。

時平的視線先從蘇白的腫泡眼滑向她手裡的冰咖啡,然後停留在她的衣服上。

“為什麼沒穿我給你準備的衣服?”他皺着眉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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