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杳杳被救下來的一瞬間,背上冷汗直冒。
幾千米的高空下摔下來,實在是刺激。
再擡頭對上沈淮之那雙清冷的眸子,隻聽他說:“手滑了。”
蘇杳杳:……
她看起來這麼好騙嗎?
蘇杳杳眼瞧着沈淮之一步步逼近,想起剛才從高空摔下來的刺激的感覺,心中一陣陣的後怕,生怕這颠公又發什麼神經。
【不是我功法歧視。】
【修無情道的多少都有些毛病。】
【需要殺妻才能證道的功法,多少有些大病。】
聽見她心聲的沈淮之,感受到她的恐慌,也是這時候,心魔又開始不安分。
沈淮之皺皺眉,擡手便想檢查一下蘇杳杳體内的異樣。
蘇杳杳沒法動彈了,隻能任由沈淮之走近。
沈淮之擡起手,她下意識的躲了一下,生怕沈淮之要她小命。
與此同時,沈淮之隻覺得喉嚨間湧上一股腥甜,他強行壓制,才将那一口淤血給壓下去。
沈淮之開始運行功力探查。
果然,蘇杳杳體内有他的心魔。
再查看下去,這心魔竟然在蘇杳杳體内被下了禁制,無法出來動彈,隻能趁着蘇杳杳恐慌、情緒激動的時候作亂,而當蘇杳杳極度恐慌的時候,心魔也會随之暴動。
甚至,這禁制竟然還将他的心魔轉換為養分,供給蘇杳杳。
隻是蘇杳杳這幅身體太弱了,沒個一兩千年,是沒辦法消化掉他的心魔。
但同樣的,這禁制也成了對他心魔的保護。
沈淮之皺眉。
他從未看過這麼巧妙的禁制,他無法解開。
蘇杳杳瑟縮了一下脖子,“不,不會真有問題吧?”
沈淮之想不通為何自己的心魔會在蘇杳杳體内,便問:“你試煉時,做了什麼?”
蘇杳杳有些茫然。
沈淮之沉着臉,手指在虛空中劃了一道,憑空便出現了一個水鏡,水鏡中,正式她們參加試煉的畫面。
蘇杳杳大着膽子湊過去看。
試煉一切正常,隻是試煉結束後,原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這會兒也是蘇杳杳穿來的時候。
原主體力消耗太大,蘇杳杳是真的餓瘋了,看見果子就往嘴巴裡面炫。
沈淮之從水鏡裡面看見,被他逼退的心魔,化為了一顆黑色的果子,原本伺機等待天靈根弟子奪舍。
誰知,被蘇杳杳一口炫了。
也是那一瞬間,心魔被蘇杳杳體内的法器給封印。
沈淮之:……
蘇杳杳看完了畫面,仔細回想,似乎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而且現在沈淮之似乎準備放她一馬了,她松了口氣。
【看起來沈淮之現在沒打算殺我,可以苟一段時間再跑……】
【書裡說,栖霞峰東面有處思過崖,聽起來像是面壁思過的地方,但風景極好,與沈淮之住的栖梧殿離得遠,不如我的住處就建在那邊。】
沈淮之壓根就不給她機會,指着栖梧殿的偏殿,“往後你住這裡。”
蘇杳杳身上謎團太多,對栖霞峰更是了如指掌,更是與他心魔有關。
每次心魔出來作亂,沈淮之都會精神恍惚,腦子裡像是有兩個人一般撕扯,頭疼欲裂。
剛才心魔暴動,沈淮之五髒六腑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瘋狂想要将一切都毀掉。
他隻能将蘇杳杳放眼皮子底下。
蘇杳杳看見自己即将要住的偏殿,瞳孔地震,“我,師父,您讓我住這裡?”
【我敲,一上來就搞強制愛?把整個栖霞峰設滿了結界不說,竟然還要我和他住在一起?】
沈淮之:……
她腦子裡每天都在想什麼?
礙于心魔的威脅,沈淮之隻能他耐着性子解釋:“你沒有修為,栖霞峰上随意一隻鳥獸便能讓你重傷,待我煉制好防身法器,你便可以随意行走。”
蘇杳杳乖巧點頭。
沈淮之便繼續閉關煉制法器。
隻是煉器房的門一關上,他便吐出一口鮮血,打坐運行幾個周天才緩過來。
剛才心魔暴走,猝不及防之下,沈淮之強行用修為壓制住,五髒六腑和筋脈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在内傷還未好之前,他隻能用出三成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