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甚至相比于之前情況更加嚴峻,他甚至已經身患重病,此時此刻提起這樣的事情是否有些古怪呢……但是林泠沒有直接說出來。
而白凇也領會了他沉默裡面的含義,補充了他會如此提問的原因:“我媽在家周圍發現了一隻被好幾隻公貓騷擾的小玳瑁。是主動找她幫忙的,大概兩歲左右,沒有絕育。但是患有貓鼻支,不方便和其他貓咪一起混養,所以問問我們有沒有養貓的想法。”
白凇其實不是什麼很有愛心的人,在p大求學期間也從來不照顧流浪動物,準确來講以他的潔癖讓他接受這些确實有些困難。但是不管怎樣他明白林泠應該是很喜歡小動物的,所以他還是開口詢問了。
林泠有些猶豫——小貓這個情況放歸确實太危險了,但是救助的話白霓那邊又确實不怎麼方便。思考了有一段時間,林泠轉頭問白凇:“你不是潔癖嗎?貓咪掉毛你忍受得了?”
說實在話白凇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想到貓毛滿天飛他就頭疼。但是他還是回答道:“倘若你喜歡的話我這邊也沒有問題。”
林泠又沉默地開始思考。最後他放下手裡的鈎針,說:“要不先接過來養一段時間順便挂一下領養相關的,等找到合适的主人再給他送過去。”
白凇對于這個提議并無異議,也很迅速地告知了白霓這件事情。原本病房裡面應該不好養貓,但是出于照顧林泠的心情,黃老院士和精神科的醫生讨論了一下,破例接受了短期貓咪陪伴的提議。
當然白凇也被嚴肅叮囑了要好好幫忙注意貓毛的清潔。
白凇二話沒說就搬來了一台空氣淨化器,和加濕器擺在一起,兩個墩墩排排站。小貓咪沒幾天也托運了過來。兩歲的玳瑁已經是成貓了,按理來說玳瑁雖然是貓中美女,但是長相經常不符合人類的審美取向,但是這隻小玳瑁長得很正,圓圓的大眼睛是和白凇很像的金色,腳上四隻小白襪,可愛得不得了。白霓說了好幾次這隻小貓真的很溫順,出發之前也給貓咪洗了澡剪了指甲,到手上的時候毛發蓬松柔軟。
不知是不是在野外吃過苦頭,小貓咪看起來膽子比較小,但是不會哈人也不會咬人,甚至也不會抓人。
放出來之後就往床底下躲。
幸虧白凇這個潔癖連床下地面也不曾放過打掃得幹幹淨淨,不然這出來估計又要滾一身灰。林泠在床上艱難地向下探頭,“咪咪咪咪”地逗了半天小貓咪都沒出來,也就不再勉強,給她适應環境的時間。白凇簡單檢查了一下籠子以及它接觸過的地面,得出了一個喜人的結論:這隻小貓咪不怎麼掉毛,可喜可賀。
白凇問林泠給小玳瑁取什麼名字。博學多才的林教授僅僅思考片刻就說:“可以叫她芝麻湯圓。”
非常形象且貼切的名字。
等芝麻湯圓适應了環境之後,白凇發現這隻貓是個話痨。每天從窩裡醒過來就一邊喵喵叫一邊跳上林泠的床,腦袋不斷拱着林泠的被子,如果林泠沒有醒沒有摸摸她就會在床位睡成一灘煮化了的芝麻湯圓。等林泠醒來時就馬上跳起來求貼貼。
或許是白凇和貓咪八字相沖,哪怕基本上都是白凇在喂在照顧小貓咪和他也不親。
還好白凇對這方面毫不在乎,但是每每看見趴在自己老婆懷裡的咪咪,就總有種“這貓是不是在和我争寵”的感覺。
他很委屈地和林泠說了這個想法。林泠給他整笑了,說:“怎麼連一隻小貓咪都吃醋啊?”
白凇絲毫不心虛,理直氣壯湊近林教授,說:“那怎麼了,我就是想看你每天隻盯着我。”
林泠實在是有些不解,納悶道:“我看你遇見人類情敵都沒有這樣的反應啊?”
白凇嚴肅道:“那怎麼能一樣呢,現實生活種的那些人連情敵都算不上,因為他根本無法對我的地位造成威脅。”
可是這隻小貓咪……
芝麻湯圓似乎聽懂了什麼,張開嘴喵了一聲,林泠的手很自然地摸了摸它的腦袋。
白凇剛舒展開的眉毛又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