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頌沒受住這刺激,當即藥效上頭,暈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祝頌才醒過來,頭痛欲裂,腦袋一片空白,昨晚發生的事他都不記得了,這也是祝頌不常喝酒的原因,他一喝多就記不得事。
祝頌捂着太陽穴坐了起來,仔細回想起昨晚的事,他就記得易康甯那混蛋不僅給他吃辣椒還給他喝白酒,他喝醉了易康甯還要送他回房,他沒幹就找祝淩野來了。
祝頌四處看了看,這并不是祝淩野的房間,看着倒像是個雜物間。
祝頌出了門,随便喊了個差役問道:“這間房誰在住啊?”
差役順着他的手看過去,“沒人住,放雜物的。”說完差役很好奇的盯着祝頌的嘴唇看,祝頌是覺得嘴唇有點痛,順勢問道,“我嘴巴怎麼了?”
差役老老實實的回道:“腫了。”
“啧。”祝頌心裡生氣,易康甯那老不死的,也就幹點這種不入流的勾當了。
用辣椒,真是想得出來。
等易康甯落他手裡那天,一定要狠狠砍他兩刀。
祝頌在心裡罵完了,心頭要好受點了,就往前堂去。路過一間緊閉的房間時,聽到易康甯在裡頭發癫。
祝頌站着聽了一會兒,隻聽易康甯一直在說話。
“什麼都沒有發生?”
“怎麼可能呢?”
“他都那樣了,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發生呢?他雖然人不行,但長得還算是标準的美男子吧。你就沒動心?你要是傍上了他,這輩子也不愁了啊,哎呀,魚都甩到你手裡也不知道撿呐,這潑天的富貴撒給你你打什麼傘呐?”
“.......”
祝頌聽着易康甯一個人叽裡呱啦的說,還越說越激動,心裡覺得好笑,想不出來他在發什麼癫,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這并不妨礙祝頌給他找不痛快。
“喲,易大人這麼精神,看來赈災款是找回來了。”
裡頭的人立馬噤聲了,祝頌心滿意足的晃了晃頭,擡腳走了。
剛到前堂衙役就來說,“大人,門口來了位女子,說是她的侄子生了重病,求大人救命。她已經在門口跪了兩個時辰了。”
祝頌看着衙役着急的模樣,眉毛微挑,“帶她進來。”
衙役快速的跑了出去,很快就将人給帶進來了,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子,頭上還帶了一朵白色的紙花,看起來弱柳扶風,我見猶憐,她的懷裡抱了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閉着雙眼臉色通紅,看着确實是生了重病。
祝頌問道:“淩野回來了沒有?”
衙役回道:“還沒有回來。”
祝頌又問道:“府衙中可還有大夫?”
衙役忙不疊的回道:“有的,有的大人。”
“去将大夫請來。”
“是”
在衙役應聲的一瞬間,白裙女子就朝祝頌跪了下去,“大人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
祝頌虛虛的擡了一下手,“起來吧。孩子小禁不住風雨,病成這樣本官心亦難安。”
白裙女子雙眼含淚,“大人能來冀州,真是我們冀州百姓的福氣。”
“快快起來吧。”
白裙女子要站起來,但不知怎麼的踉跄了一下,祝頌怕她把懷裡的孩子給摔了,下意識的去扶她,結果白裙女子順勢就倒在了他的懷裡,羞紅了臉。祝頌趕緊把她推開,輕咳了一聲,“小心點,别把孩子給摔了。”
白裙女子微微垂着頭,臉上熱意未消,表情嬌羞,“是,知道了,大人。”
祝頌深感不妙,趕緊叫來一個衙役,“你帶這姑娘下去看病吧。”
白裙女子插了話道:“大人,小女子名叫薛彩甯。”
祝頌點了個頭,然後徑直去了門,結果一到門口就遇到了回來的祝淩野。
祝淩野道:“哥,我已經把周圍杏林堂的大夫都帶回來了,大概有七八十人。”
七八十位大夫怎麼都夠了,但為了保證秩序還是得劃分一下範圍,于是祝頌又折返回來,經過大堂門口時,祝淩野瞧見一個白裙女子正癡癡的望着祝頌。
祝淩野悄悄的拐了拐祝頌的手臂,悄聲道:“哥,那邊有位姑娘一直盯着你看呢。”
祝頌斜了他一眼,“這麼閑,不如去廚房做飯。”
廚房是整個衙門最忙的地方,一天到晚沒停過,吃飯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這頓剛煮完就要煮下頓了,祝頌一天能聽八百遍廚房的哀嚎聲,以及讓祝頌給他們多配點人手的吼聲,但祝頌也沒人手,大餅畫了一個又一個,廚師長都吃出門道來了,忽悠不下去導緻他一個欽差大臣現在竟然還要繞着廚房走。
祝淩野讪讪的笑了笑,“哥,咱别開這種吓人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