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關上,沈嘉蕪接到葉韶瀾的來電,無非是問她和謝言臨相處得還融洽嗎,要不要一起回趟家吃飯。
不過今天确實沒空,沈嘉蕪晚點要和謝言臨回家看望奶奶。
電話挂斷,沈嘉蕪注意到有封未讀郵件,簡短幾行字,問沈嘉蕪願不願意把她在微博上連載的小短漫簽給平台。
給出的待遇看上去倒是不錯,而且能獲得更多曝光,但她總覺得不妥當。
她想想還是決定拒絕,婉拒完,将她前天畫的圖傳上微博,沒一會兒評論區躁動起來。
随機回複幾個評論快的,沈嘉蕪又回到和陳詩芸的聊天框。
陳詩芸好奇打聽:【你倆昨晚是睡的一張床吧?】
沈嘉蕪:【沒有,分床睡的……】
陳詩芸忍不住開玩笑:【這麼認生啊,孤男寡女,沒擦槍走火一下?】
【沒有啦。】
聊着聊着提到謝言臨脖子上的包,【這麼冷的天都會有蚊子诶,我今早看謝言臨脖子上還有個包,這次我都沒被叮,他居然比我更招蚊體質。】
陳詩芸難得沉默了一陣,她納悶:【這麼冷的天真的有蚊子嗎?難道…難道不是你情難自抑咬了一口??】
【?】
【污蔑!怎麼可能,我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行為的!】
【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平日陳詩芸也經常這樣和沈嘉蕪開玩笑,雖然沈嘉蕪畫風大膽,但現實裡她性格相對要内斂得多。
說歸說,陳詩芸笃定沈嘉蕪不可能這麼做,這太匪夷所思。
這兩天雪漸漸停了,陳詩芸宅不住,約沈嘉蕪滑冰。
沈嘉蕪願意出門多半是陳詩芸帶動的,她想着下午四點前回家,問題不大,于是應下邀約。
雪開始融化,室外溫度過低,沈嘉蕪怕冷,多穿了幾件。
藕粉色短襖,還圍着遮住半張臉的圍巾。頭小臉小,毛絨線帽蓋住腦袋,露出明亮圓潤的黑眸,睫毛纖長,鼻尖小巧,臉頰微微肉感,笑起來左臉頰還有枚甜絲絲的酒窩。
陳詩芸一見她被逗笑,“裹得像草莓味的雪媚娘。”
沈嘉蕪不好意思地笑笑,沒想到滑雪場供暖挺足的,她沒一會兒感覺到熱。正準備想摘掉帽子,陳詩芸在她耳邊說悄悄話。
“聽說隔壁晚上有拍賣會,入場資格起碼得是……”陳詩芸話音一頓,“低你老公三個,不對,至少五個檔次那種就能進。”
聽到陳詩芸稱呼謝言臨的用詞,沈嘉蕪臉頰微微發燙,想糾正又想到确實也沒說錯。
就是,好奇怪。
“找你來也不全是為了滑冰,還有半小時拍賣會就可以入場,待會進去看看?我手裡正好有兩張入場券。”
陳詩芸指了下入口,需要途徑滑冰場。
沈嘉蕪點頭,“但是我三點前要離開。”
“怎麼?老公還查崗呀?”
“……”
*
“先溜一圈再進去,你要試試嗎?”
陳詩芸知道沈嘉蕪,渾身上下一點兒運動細胞都沒有,對于滑冰這種一時半會還學不會的運動,更是難上加難,但沈嘉蕪還是答應說要試試,後果不出所料,摔了好幾跤。
陳詩芸看不過去,把她扶着帶回滑冰場入口,“嘉嘉,你還是去旁邊休息會兒吧。”
這下沈嘉蕪沒猶豫,直接出了滑冰場。
在場外的椅子上坐了半分鐘,沈嘉蕪後知後覺感到熱,再加上屁股還在隐隐作痛,旁邊正好有冰激淩機,她打算站一會兒,順便去取個冰激淩。
場館剛拖過地,水迹未幹。沈嘉蕪腳步踉跄,差點跌倒,好在結實有力的臂膀托了她一下,手臂緊貼在她的腰線。
沈嘉蕪脫得隻剩一件單薄的貼身毛衣,男人臂膀的溫度似乎都能覺察。
“看路。”
熟悉低沉的嗓音,讓沈嘉蕪的羞恥心稍微減退了一點,好在不是在完全的陌生人面前出糗。
“你你…你能扶我一下嗎?”沈嘉蕪低着腦袋不敢看謝言臨,聲若蚊呐。
隐隐作痛的現在不止臀部,感覺已經蔓延到腰上,每根骨頭都僵住了一般,硬邦邦無法動彈。
謝言臨将人扶穩,“來參加拍賣會?”
“滑冰,拍賣會也參加。”
他不怎麼相信似的,質疑地重複沈嘉蕪前兩個字眼,“滑冰?”
好像在說,路都走不穩當,還會滑冰?
“這位是?”謝言臨同行的男人在一旁站了幾分鐘,找到機會插話。
謝言臨如實告知:“我太太。”
“感情還挺好的哈。”男人說着止不住看向謝言臨脖子上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