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蕪和陳詩芸約好下午看冰雕展,謝言臨在與不在對她來說影響并不大,兩人接觸的時間也僅有晚餐時間,或者偶爾她起早一點還能碰見。
“謝言臨還真挺忙的,剛回京城沒幾天,又聽他說要出差。”
陳詩芸聽她這麼說,“舍不得了?”
“也不是……”
“對了,昨晚你怎麼說一半人消失了?”陳詩芸想起來質問,“後續呢?你還沒說他吻技怎麼樣,你的感覺怎麼樣?”
感覺嗎?沈嘉蕪隻覺得是溫柔的,舒适的,沒讓她感到一點難受,除了快窒息的那一瞬間。
“我感覺還挺舒服的。”沈嘉蕪一本正經地說。
陳詩芸撐着下巴看她,“原來走的柔情風嗎?我還以為你倆畫風會是,他掐着你的腰,狠狠吻上來呢。他肯定一手就能圈住你的腰吧?”
被她說得臉紅,沈嘉蕪想起她腰上的紅印,找了個無人角落,掀開她的衣服下擺給陳詩芸看,“我昨晚也被蚊子叮了,還在腰上,也奇怪呢,這蚊子叮的形狀,你看,像不像掐上去導緻的?”
陳詩芸定睛一看,斷言:“就是掐的吧?”
難得兩人都沉默。
沈嘉蕪回憶昨晚上發生的每一個細節,也沒思考出來謝言臨到底是什麼時候碰過她的腰。
終于想到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沈嘉蕪說:“應該是昨天我在滑冰場外差點摔倒,被他扶的那一下掐的?”
“不過我覺得還是蚊子叮的呢,也許隻是形狀特殊。”
“你就老實承認,你們昨晚肯定放縱了。”
沈嘉蕪無奈:“哪有,真的隻是很單純地親了下。”
當然,用單純來形容完全不合适,畢竟沒有人單純地親吻會伸舌頭,舔·舐她的唇縫企圖進來吧。
在陳詩芸眼裡,沈嘉蕪完全在自欺欺人。
而沈嘉蕪眼裡,她和謝言臨真的不熟,除了昨晚莫名其妙越界的吻之外。
看完展,沈嘉蕪又和陳詩芸去逛了會兒街,路過一家專賣比基尼的店鋪,陳詩芸躍躍欲試,“正好再過幾個月去三亞玩可以穿。”
見沈嘉蕪就站在一旁沒個動靜,陳詩芸挽着她的胳膊就往店深處走,“别愣着,你也買,你倆不是還沒度蜜月嗎?等他不忙了正好可以一起去玩。”
若不是陳詩芸提及,沈嘉蕪壓根沒想到還有度蜜月這個環節。
試了幾件,沈嘉蕪都覺得不太合适,但陳詩芸連連誇贊,她禁不住買了兩套。
往裡越走,沈嘉蕪越想這衣服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陳詩芸也意識到,“沒想到裡面賣的是sex内衣……”
說着,她挑了幾件沈嘉蕪的尺碼,往她手裡塞,“這不得買幾件蜜月的時候穿,增進一下夫妻感情。”
沈嘉蕪隻覺得燙手,最終拗不過陳詩芸硬塞,帶了幾件回家。
一回家沈嘉蕪立馬把衣服塞箱底,決定永遠不讓它露面。
*
謝言臨不在,家裡隻有沈嘉蕪一人,她睡得比往常晚一些。
第二天一早,她睜眼即是藏藍色床單,恍惚間回到剛住進這裡的場景。
沒睡醒,閉眼準備睡回籠覺的沈嘉蕪,被吓醒了,她鬼鬼祟祟從房間出來,回到自己的房間,摸到手機,膽戰心驚地給陳詩芸發消息。
【我發現一件很恐怖的事。】
陳詩芸生出興趣:【說來聽聽?】
【我晚上明明是在自己房間睡的,怎麼會在謝言臨床上起來?】
【?】
陳詩芸思索半晌,沒思索出來其中的邏輯。
【等會兒,我有個問題……】
【你說。】
【你們親都親了,别告訴我你們現在還在分床睡?】
沈嘉蕪不覺得有哪裡奇怪,【對啊,我們不是還不熟嘛。】
【哦,唇夫妻是吧。】
【……】
【這個先不提,你在他房間,就不能是你睡着,他抱你去的?我覺得非常合情合理。】
沈嘉蕪沉默,獨自崩潰良久,【問題就出現在這,昨晚謝言臨在外地出差,我一早問過家裡的阿姨,确定他沒回來。而且我記得很清楚,昨天晚上我一定是在我房間裡睡下的,我不可能走錯房間。】
陳詩芸也跟着她一塊納悶,【也許是你記岔了?或許你就是走錯房間并且睡了一晚上到第二天早上才發現呢?】
最好的情況隻能這樣自我麻痹了,沈嘉蕪聽信陳詩芸的猜測,決定不再去想這事兒。
假設她之前半夜迷糊出來喝水,又迷糊真的走錯房間的話,謝言臨應該會提醒她才對,不應該若無其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