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今天白天擊殺魔獸累了半天,但白亦甯并沒有深入睡眠,外面的一點動靜都能察覺。
她知道斐因納斯在自己的帳篷外面站着,本以為他會做什麼,但他什麼也沒做就走了。
現在,感應到帶着濃烈殺意的人在靠近,她懶得繼續裝死,直接掀開帳篷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些殺手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和布朗伯爵有關。
外面正悄然靠近的殺手見她出來,停住前進的腳步,互相對視一眼,躲在隐蔽處,打算看看白亦甯想做什麼。
白亦甯知道暗中有人盯着自己,故意遠離帳篷,走到森林深處。
等到發現沒人了,她才站定不動,等着那些人出現。
那些殺手本就一直跟着她,見她獨自一人來到沒人的地方,心中大喜。
這不就是擺明了給他們機會對她動手嗎?
布朗伯爵說過這個女孩沒有魔法,所以,她很好對付,這樁買賣,好劃算!
這麼想着,他們就輕手輕腳地靠近白亦甯,可正當他們距離白亦甯一步之遙時,突然出現的藤條将他們綁在了半空中,還堵住了他們的嘴。
他們意圖用刀将身上的藤條砍斷,卻因為四肢被綁,無法用刀,用魔法攻擊後,也沒有任何效果,憑着自己的力氣去掙斷,它還越緊。
他們隻覺得奇怪,瞪大眼睛看着白亦甯的背影,大概猜到是她搞的鬼。
可是,她不是沒有魔法嗎?
白亦甯的後背已經被這幾個殺手盯成篩子,但她并沒有轉身看他們,隻對着面前的空氣奇怪地道:“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背後有人盯着自己,為什麼?”
她說着,疑惑地轉頭,沒看到人。
懸在半空中的殺手們連忙掙紮着,意圖告訴她,他們在她腦袋上面。
可她就是不往上看,急得那些殺手懷疑她是故意的。
她歎了一口氣,“隻是想出來透透氣,卻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壓力,還是回去吧!”
她搖頭歎息,對着空氣道:“好好招待,别死了!”
這話明明是對空氣說的,但那些殺手聽到卻感覺頭皮發麻,他們感覺就是對他們說的。
正這樣想着,他們身上的藤條锢得越來越緊,他們直接喘不上氣,正當他們以為即将缺氧而死時,藤條的力道又松了,他們得以呼吸,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可還沒舒服幾秒,藤條的力道又變緊,他們再次缺少呼吸,一會兒又得以喘息循環,他們被反複折磨,痛苦萬分。
第二天一大早。
露希絲就叫醒了他們。
露希絲、露西娅、羅溫和安米烏斯一起讨論今天要前進的方向和具體需要完成的指标。
經過讨論,他們帶着學生一起往森林更深處走去,走到半路,發現一處空地的上方吊着幾個人,他們都好奇這些人什麼身份。
裡恩看到熟悉的藤條,立刻将目光投向白亦甯。
諾克斯看到被吊在半空中的人,好笑地問道:“哎,你們是誰啊?不是學院的學生吧?”
看着這熟悉的藤條,他不用問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但他是真的好奇,白亦甯沒有魔法,也不是精靈,是如何能使喚這些藤條,讓它這麼聽話的?
那些殺手被折騰了一晚上,頭暈眼花沒啥力氣,突然聽到下面有人,急忙讓那些人救他們下來。
露希絲看着他們,奇怪地道:“你們不是學院的學生,來到這個島上是什麼目的?”
那些殺手解釋他們就是普通的漁民,說不知道島上危險,希望得救等等。
露希絲聽到他們的話,并沒有立刻幫忙。
學院的校外實踐是有點大張旗鼓,但很少有外人誤入,現在這出現了好幾個陌生人,她神情緊張,很是謹慎。
羅溫和露西娅看到那些殺手的落在地上的武器,看着他們衣服上的标志,很快就認出來他們是黑市的殺手。
露西娅質問他們來這裡殺誰,奈何殺手們嘴嚴,不肯将雇主的目标說出來。
為了不耽誤他們的實踐進度,露希絲決定不管他們,任由他們在森林裡自生自滅。
白亦甯見他們居然沒有被森林裡的魔獸啃噬殆盡,隻覺得他們命大。
于是,她又撒了些吸引魔獸靠近的粉末在他們附近。
一行人往森林深處走去,并沒有關注到白亦甯的動作。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魔獸和各種奇怪的陷阱,大家都能輕松解決,整個過程很順利。
安米烏斯看着默默走在前面的斐因納斯。
他一直等斐因納斯主動來和他搭話,可直到現在,斐因納斯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就好像不想再和他說話一般。
他又将目光投向若無其事的白亦甯,隻覺得她的目的達到了,輕而易舉就讓他和斐因納斯的關系陷入僵局。
他不會因此就對白亦甯施加報複,相反他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
斐因納斯即将成年,他也不必時時刻刻盯着他不放,他該慢慢獨立。
他們一路深入,全程都像是在野外遊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