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條藏青色的棉褲沒做好,你過兩天來拿,聽到沒?”苗紅秀“威脅”道。
“好,紅秀姐。”蘇見歡答應着,心想能為她做些什麼,苗嬸和紅秀姐對她好,她都記在心裡了。
“我媽應該下午四點左右回來,你到時候來一趟。”苗紅秀一邊縫着手裡的棉褲,一邊叮囑她。
“紅秀姐,那我走了。”
她得抓緊時間去一趟機關大院,昨天答應祁江明配合做一下夜視能力測試的,順便看看能不能拿到提供線索的獎勵。
畢竟,她現在很缺錢缺物。
年前,也就是這個月的月底,她還打算去省城某野戰部隊,去會會那位“犧牲”的人,演一場戲。
沒錢寸步難行啊。
蘇見歡剛到機關大院,便看了一出好戲。
“祁公安,上次你說……”
她話還未說完,走廊上就傳來争吵,一個公鴨嗓少年憤怒地大吼:“不,我才不去看他,我不是強女幹犯的兒子!這種人不配做我爸!我不想見他,我不去!”
另一道中氣十足,不耐煩的粗噶女聲冷笑:“聽到沒?我兒子不想見那個窩囊廢啊,還想給慶國轉去鄉下上學?瘋了吧!總之老娘不同意!”
“慶國啊,阿奶求你了,去看看你爸吧,可能是最後一次見面了啊……”
老人的哀求聲之後,隔壁傳來男人的怒罵:“胡春花,你不得好死!你要是不同意兒子轉學,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該死的賤人!”
“喲,不得好死的可不是老娘,是你這個沒用的廢物!”
女人話音落,外頭立刻上演了一出全武行,還有公安的喝止和勸解。
祁江明揉了揉眉心,看起來很疲憊,他看向支着耳朵認真聽八卦的蘇見歡,眼裡閃過笑意,“蘇同志,見笑了。你剛才是想問獎勵的事,對吧?”
他起身下樓,“你跟我來吧。”
蘇見歡笑眯眯地跟上,不知道是什麼獎勵呢?
祁江明領着她來到辦公樓後面,周圍曬着一些衣服,好像是宿舍區。
“蘇同志,你稍等。”他說着,快步上樓。
五分鐘後,他下樓,手裡拿着兩個尼龍網兜,遞給蘇見歡:“蘇同志,你拿好。流氓案還有好多後續事情要處理,最近實在抽不開身做那個測試。另外,感謝你積極提供線索,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開展!”
“為人民服務。”蘇見歡接過尼龍網兜,笑着回道。
其中一袋像是書之類,還挺沉,她好奇問:“祁公安,這是什麼?”
祁江明眼神清正,“我上次走訪,發現你在上掃盲班,我想你可能會用到,是一些舊報紙和書本,可以閱讀和用來練字。”
“噢,這樣,謝謝祁公安。”她拎着兩袋分量十足的尼龍袋,梨渦深深,“那我走了,祁公安再見。”
祁江明颔首,目送蘇見歡邁着歡快的步伐離去。
見此,他眼裡又浮現笑意,聽到走廊上再次吵起來,他眼神瞬間冷肅,走向辦公樓。
走到半路沒人的地方,蘇見歡就忍不住打開兩個尼龍袋了。
一個裝着件嶄新的軍大衣,她穿上試了試,長度到小腿肚,正好能她包裹起來,又愛不釋手地摸了摸,手感厚實柔軟。
好暖和啊!
她還沒穿過這麼暖和的衣服呢!
祁江明人真好啊。
試穿過軍大衣,蘇見歡看向那袋舊報紙之類的東西,一沓厚厚的報紙,一些中小學各科課本,兩刀泛黃的信箋紙。
她細細檢查一遍,發現一個舊報紙包裹的物件。
什麼呀?
她好奇地打開看,居然是一瓶墨水和一支永生牌鋼筆,全是嶄新未使用的,這個獎勵……
是不是太好了?
不管了,總歸是正經途徑來的,蘇見歡把這些東西一一裝進背簍,盤算着接下來可以好好練字了。
以及,這些東西放哪兒?
反正放在喬家,她是不放心的。
走到苗家,蘇見歡眼前一亮,有了!
“紅秀姐,這些東西就放你這兒了。”
“你就這麼信任我?”
苗紅秀斜她一眼,眼神透着笑意,打趣幾句便說起正事:“我媽剛才回來了,她說我姐夫在村外的山腳下等着了,我們也去吧,人多力量大。”
“行!”
二人連忙出發,很快就見到苗紅秀的姐夫和他弟弟,四人彙聚成功,半小時後來到獵到野豬的陷阱。
陷阱還是蘇見歡離開前那樣。
苗紅秀的姐夫上前查看,“剛剛斷氣,還好天氣冷,一會兒拉回去就處理了。”
幾人合力将野豬弄出來,用繩子将豬蹄綁好,兩根粗竹竿從中間穿過,四人輪流擡着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