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把你一個人留下!任務又沒規定隻能一個人,多一個人報酬也多一份,這個便宜不占白不占。”江挽展開卷軸,将上面圈出來三個字念出聲,“永、冬、鄉。”
猝不及防被江挽強行從歸元宗帶出來的林叙白愣愣的,一時回不過神。
“對了,這是潮生師兄給的《三十六路星符》,上面還有注釋标記,是他誤會你給的歉禮。
還有你的小木屋太破了,建造的木頭材料太差,刻不了幾個符文我就給全拆了。好在澤陽峰熊師姐之前煉器手上還剩下不少,你那小木屋再重建擴大都行,潮生師兄說符文他包了。
走的時候我讓熊師姐幫忙傳訊給熊長老還有執法堂那邊了,你放心,我全都通知到位了。”
隻說罰抄寫完了交上去,隻要一直寫不完不就不用交了!
我可真是太聰明了!
“你不是一直在門内從來沒出去過嗎,這次的任務很簡單,就是送個信,一回生二回熟,我有經驗得很!我們這次算是光明正大下山玩了!”江挽眼睛亮晶晶的,語氣裡充滿了期待和遐想,“聽說五步之景堪稱大陸絕色,六外更是則是修士曆練必去之地,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地方。”
林叙白眼中一抹複雜的情緒飄然而過。
“廖離師姐說要不是我們領了任務,她們都懷疑我們是私奔下山去了呢!”江挽看着林叙白想說什麼的樣子問道,“對了你想說什麼?”
林叙白無奈地扶額,歎氣之餘餘光劃過江挽腰後露出的一截闆磚,終究是放棄掙紮接過卷軸,“是永柊鄉。”
他要是不同意,你就要做實‘私奔’了是吧。
江挽:你說歸說,我聽不聽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現在還有個問題。”林叙白微笑。
江挽:“?”
林叙白笑吟吟挑眉道:“永柊鄉離天元城可不近,我們兩個,怎麼去?”
“當然是坐、”江挽當即就想說她的坐騎超炫酷大骨龍,差點說漏嘴,她現在開的小号一窮二白,哪來的坐騎。
“你有靈石嗎?”林叙白溫和的發出靈魂拷問。
眼見江挽驟亮的黑瞳瞬間渙散,然後又飄忽下移,林叙白急忙捂住腰間的折扇。
眨眨眼,裝可憐:“這可是我唯一的防身靈器。”
“這個嘛…唔,放心,我可是個劍修啊!”
‘劍修的來财之道’?略懂略懂。
“君子愛财,取之有道嘛。”
什麼來錢最快,搶來得最快。
于是江挽換下了歸元宗的弟子服飾,一身月白法衣,手持輕舟劍,開始了PVP之路。
起初,與人交手江挽還有點手忙腳亂,畢竟之前一直都是自己練劍招。但逐漸的,江挽與人交手越來越熟練。
她也因此找到了樂趣,這不就是練小号嘛。
于是那些作惡魔修妖邪集體倒黴了。
她可是坐擁八門的魔尊诶!
天下魔修的錢不全都是她的,什麼叫搶,那叫取出寄存在那些魔修手中的錢。
興奮的搶了幾次也沒富裕起來,江挽有些失望,果然有錢的魔修都搬到魔域去了。
後悔當時打上八門沒把八門扒幹淨,唉。
還想聯系她哥給她送錢來的,但是江挽迷路迷的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明明是她信誓旦旦帶人出門,結果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還是靠林叙白這個從沒出過遠門的人辨别的方向,雖然他也是現場翻書當場學,但總比她前後左右一直繞圈的強。
好幾次不小心誤入其他修士的奪寶現場,江挽越戰越勇,後面看到群聚她就反射性提着劍沖上去。
甚至還闖進陌生的小秘境,好在江挽這些時日琢磨出職業轉換的方法,僅僅用着最基礎的上弦入門十二式便輕松擊敗那些想要殺人奪寶的人。
大号亡靈法師離線,小号劍修天才上線。
林叙白自小就不與人接觸又是符修,更不用說與人過招了,每次遇到危險都躲在江挽身後,給江挽搖旗呐喊。
不過他也不是一開始就躲,一開始1V1還好,顯現不出豬隊友的殺傷力。
自從她誤入奪寶修羅場後就不太行了,頭幾回他還想上去幫忙,當時他捧着翻《三十六路星符》翻找适合的符咒,結果一直幫倒忙。
要麼就是半天半天的翻書,江挽一手劍對敵一手還得護着人,施展不開。
要麼就是符畫錯了,害得江挽莫名其妙中招或者自動被命懸一線。
要麼就是畫出的符時靈時不靈,在江挽制服對方的關鍵時刻出不該出的力。
總之,有他不如沒有。
江挽看林叙白倒騰這麼久,畫符還是半靈不靈的,猶豫許久還是沒忍住:“要不我教你用劍吧!”
江挽沉思,該如何委婉的勸人放棄。
可惜林叙白一門心思當符修,不管江挽怎麼委婉就是不改初心。
江挽能怎麼辦,隻好随他意了,隻是每次林叙白畫符時都在内心默默祈禱。
但很顯然,效果不佳。
幾次2v1變成1vn以後,江挽就幹脆讓林叙白躲後面翻書去了。
被自己人猝不及防放冷箭誰能受得了啊。
也不是沒人想對林叙白下手來反制江挽。
可林叙白看上去身形單薄柔柔弱弱的,但他總能僥幸躲開,像是開了天眼一樣,滑不溜秋的根本近不了身,還莫名其妙被絆倒,讓所有打他主意的人納悶不已。
“你一個大男人躲女人身後還要不要臉!有本事你别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