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玫知道她對象除了她以外,還另有一個心上人嗎?
面對宮玫,江挽氣勢不自覺就矮了一節,畢竟前不久林叙白可是幹了把對方送進青樓這種大事。
等等,明明是小白幹的好事,她為什麼要心虛。
再說...是不是真的對象,也不一定啊...
江挽可沒忘記之前宮玫對她的無視态度,尤其是後來莫名其妙送給她的玉佩。
想到那枚沒有派上用場的玉佩,江挽嘴角意味不明地勾了勾。
江挽從不覺得宮玫是個簡單角色,别誤會,純字面意義的不簡單。
那出場的範兒,能是路人?
所以...宮玫真的不知道,她口中的‘遠哥’和别的女人上演‘愛情故事’嗎。
江挽對宮玫的愛情be不發表任何意見,表示沒見過人,禮貌性的安慰人後就拉着林叙白火速閃了。
“可惜看不到客棧那邊什麼情況了,也不知道天欲宮的人現在怎麼樣了。”
江挽此刻眼神中的幸災樂禍簡直不要太明顯。
“你什麼時候學會這個了?”林叙白唇角一勾,看着江挽的眼神略帶調侃。
懂了,昨日在那個自動傳送炸藥上,江挽也加了點别的小東西。
“和隔壁澤陽峰師姐學的,而且藥效也不長,算算時間也就一晚上吧。”江挽,“估計昨晚院裡挺熱鬧的,凃常興他們怎麼沒利用這個好機會逃出來?”
不會這麼垃吧?
但是轉念一想,沒逃出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夜間被抓總歸比在外面亂跑安全多了。
她昨天可是往後頭扔的炸/藥裡塞進去了【癫狂之疫】。
——技能效果:向敵方播撒怨靈狂瘟,受感染者會持續性癫狂并随機攻擊最近的單位(敵我不分),有百分之五十概率持續流失生命。
這也是江挽昨夜笃定他們離開客棧,一路上不會有人找麻煩的原因。
“你說,宮玫和蕭淨遠是真的嗎。”江挽想到昨晚的‘真心’鬧劇,不由對宮玫的話産生質疑。
“誰知道呢,感情的事,有時候本人的意見也不是那麼重要,何況,現如今的永柊鄉,難道還能有什麼真心真情麼?”
“那不一定,就像昨晚,那姑娘對蕭淨遠的喜歡是裝的,但對他使的那些手段一定是真心的,畢竟她是真心的想弄死他。”
有時候真心并不代表對别人好,有可能是在暗中使壞。
“真心又沒有好壞之分。”江挽。
這話倒是讓林叙白對江挽刮目相看,他輕點着扇骨的指尖頓住,看着江挽的目光都不同了幾分。
江挽沒有繼續糾結,又主動說起天光大亮時,她最後恍惚瞥見的那一眼。
她很肯定地道:“我非常确定,她當時身上穿的是歸元宗的外門弟子服。”
那套衣服她在歸元宗天天見,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除了褚師姐,難道還有其他人在?”江挽疑惑,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冒充,“可誰會知道呢?”
林叙白淡淡道:“不是有個消息靈通号稱是湖杺亭外門弟子的麼。”
于是——
被套住脖子的石川西問話的内心淚流滿面,萬分後悔。
造孽啊!當初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去招惹這兩位,尤其是後頭那位殺神!現在好了吧,不光自家兄弟還沒救出來他自己的命就要保不住了!
石川西發現掙紮沒用幹脆躺平了。
他先是彙報了昨晚他盯梢的情況,主要得讓大佬知道他眼裡有活,他活着是有價值的。
“我昨晚一直盯着那邊動靜呢,說來也是奇怪,那客棧後院昨晚嘭的一聲巨響,鬧出的動靜還蠻大的,可沒一會兒,整個客棧就靜下來了。”
說到這,石川西都覺得奇怪,他們妖修向來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何況他一向對危險的感應很強,即便當時什麼動靜也沒有,但他惜命,始終沒靠近過,也不清楚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挽:?
不對啊,她昨天往傳送符上放的【癫狂之疫】主打的就是個精神混亂不分敵我。
怎麼可能安靜到天明?
江挽眼睛睜得圓溜,忽的,眼神不自覺飄向林叙白,默了幾秒。
沒忍住還是用手悄悄在林叙白後腰上戳了兩下,壓低聲音靠了過去,“怎麼回事?”
低聲低氣的質問,聽起來還有點可愛。
林叙白也很配合,身體朝江挽矮了幾分,同樣小聲很無辜地回道,“我看那位歡情使身心俱疲,想來她許久未曾睡個好眠,恰好近日畫符新學了個玄級符箓頗有所得,想着助人為樂,所以就……”
江挽先是驚訝,而後聯想到自己也同樣在傳送符上放小道具的事,突然又不覺得林叙白這麼幹有什麼不對了。
這麼巧,他倆想一塊去了!不愧是朋友,就這都能同頻。
想要驗證新學會的符順便助人為樂,所以你就送她們一場安眠是吧。
怪不得她的道具效果沒起效,等會兒?
江挽突然想到客棧那邊到現在都安安靜靜的樣子。
眼神欲言又止:……
你這符得多重的效力啊,我說你在客棧的時候怎麼看起來那麼輕松呢,我提出偷跑的時候也也一點不擔心。
合着你是早就确定客棧的人都倒下了,沒‘活’人啊……
“倒是不用擔心褚師姐那邊不順利了。”江挽幹巴巴說完,偷偷撇了眼恭敬又惶恐害怕的石川西,沒有将她和林叙白幹的好事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