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小鄰居怎麼被兩個一看就是社會敗類的人纏上了。
尤其是那個穿西裝的,憑他豐富的閱曆一眼就看出對方不是善茬。
“齊少,這是劉智明公司的流水,您現在看嗎?”
正事要緊,方述收回心思。
齊钺正在解手腕上的飾品,看模樣像是剛回來。
方述有些意外,除非必要,他很少見齊钺出門。
齊钺随手往桌上放了一個銀白色的手環,上面沒有任何logo,乍一看也沒什麼獨特,但方述卻下意識想走向前去觸碰那個手環,有種明知面前是危險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沖動。
指尖輕輕敲了下實木桌面,清脆的聲響喚回了他的心智。
齊钺接過流水,飛速略過,直到看到某一行時,動作停了下來。
文件方述已經看過了。
“齊家老二,的确給劉智明公司行過不少方便。”方述說。
他提到的齊家老二,是齊父的弟弟,從輩分上來說是齊钺的二叔,但血緣關系在齊家内部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在齊父隐居幕後時,齊老二是第一個站出來挑釁齊钺的,現在所有身家都被齊钺榨幹,悔不當初地躺在ICU裡,家裡的幾個小輩更是聞齊钺色變,也就劉智明不知道詳情,憑着兩家不知道拐了多少彎的親戚關系,四處張揚。
方述靜候齊钺吩咐,齊钺将資料看了一眼便丢開。
“不用管了。”
方述愣了下。
怎麼回事?這麼快就失去興趣了?
齊钺轉身走向落地窗前。
這個不大的公寓裡,有一半的空間都被他改成了衣帽間,不僅挂滿了各種高奢定制,就連那些飾品都擺滿了三個透明櫃。
尤其是那一排手表,随便撈一個出來,都夠把這間公寓買下來了。
方述冷漠地看着齊钺這種無聲炫富的行為。
“這件怎麼樣?”
齊钺點了其中一件,難得詢問方述的意見。
方述心下嘀咕,還能怎麼樣?全球限量款他還有資格評價麼?
“不知道是什麼場合呢?”
腦中迅速過了一遍齊钺的行程,好像沒什麼需要齊钺出席的宴會。
“我想想。”齊钺半靠着椅背,溫和道:“見老婆。”
方述:……哦原來不是炫富,是來秀恩愛的。
可惡啊啊啊!
“隔壁在聊什麼?”
方述嗯了一聲,後知後覺聽見隔壁傳來的細微聊天聲,他誠實回答道:
“聽不清。”
隔壁雖然有聲音,但在方述看來,這完全是在不會幹擾到其他人的禮貌範圍之内。
倒是他們再聽别人聊天就顯得不那麼禮貌了。
“老闆,你總是在聽隔壁說話麼?”
齊钺随意地應了一聲。
“今天人很多啊。”
方述心想老闆他果然不知道隐私兩個字該怎麼寫。
他糾結要不要适當提醒一下時,卻發現齊钺落在那面牆上的眼神不同以往,不再是之前那種視若無物的平靜,冷漠而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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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就先走了。”孟晚铎在房間裡逛了一圈,确認這裡沒有異常後,便準備離開了,“如果出現異常情況的話,你可以随時找我們。”
“我知道,不會再漏接電話了,有不對勁的地方我會第一時間彙報給收容所的。”
孟晚铎拿手機的動作一頓,他本來想和對方交換聯系方式,但沈寶景好像沒有這個意思。
送走了兩人後,沈寶景第一時間脫掉身上髒了的衣服,洗了個澡,終于舒舒服服地躺進了懶人沙發,吃着他剛買回來的雪糕。
啊,總算可以一個人待着啦!
他社交能量都已經耗盡了,隻想在家裡無所事事地癱着。
幸好那件收藏品最後被成功收容,不然收容所的人肯定不會那麼輕松放他回家的。
想到這,他還不知道為什麼聖遺物忽然又變成了原型,但電子惡魔說不定知道,他趕緊點開手機,找了一圈,發現惡魔還在死機中。
他戳了戳惡魔的微信頭像。
毫無反應。
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對付完詭異後被掏空了?
右上角電量也快耗盡,亮着一個紅字:危。
他将手機充上電,‘危’字還在一閃一閃。
隻能等它恢複過來了再問了。
忽而明淳打來了電話。
“系草,還記得過兩天是什麼日子嗎?”明淳朗聲道,其中暗藏着一些期待,“你總不會忘記我生日了吧?就一個小聚會,你這次再不來就不合适了哈!”
沈寶景坐在床上,腦袋靠着牆。
過生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