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圖換了一輛紅色馬自達,來接人時露出了肉痛的表情。
孔明淵依舊坐在後排,沈寶景則去副駕,幫忙輸入導航地址時,節目組來電了。
“身體好點了麼?還在醫院麼?”
鄒河親自打電話,讓沈寶景有些意外。
離開别墅時,齊钺攔住了節目組的人,沒讓VJ們跟上來,真是萬幸。
他看了一眼車内其他兩人,“已經出院了,抱歉影響了拍攝。”
收容所肯定不會告訴節目組實情,他不确定鄒河到底知道多少。
鄒河倒沒怎麼生氣,反倒是長長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沒事,要多休息幾天麼?年輕還是要多注重保養,身體都是自己的。”
怎麼聽起來像他得了什麼奇怪的病?
沈寶景無聲地看向了孔明淵,這家夥找的借口肯定很爛。
“沒什麼大礙了。”沈寶景遲疑地問:“那個,節目我還繼續錄麼?”
“錄啊。”鄒河聽出他的擔心,笑道:“拍攝難免遇到些事故,正常啦,别放在心上。”
“謝謝鄒導,給你們添麻煩了。”他真心誠意地道謝。
既然沈寶景自己都說沒事,鄒河當然樂意早點繼續,說完下次拍攝時間便挂斷了電話。
“那個綜藝節目麼?”阙圖握着方向盤,露齒一笑道:“這劇組兩次開機都碰上事故,你們那位導演和投資人要不去拜拜吧?”
拜過了,鄒導還拜得很虔誠來着。
孔明淵瞥了一眼:“杜絕迷信,相信科學。”
語氣中少了幾分玩笑意味,孔明淵有些煩躁。
阙圖用口型朝沈寶景無聲道:他心情不好。
沈寶景了然,雖然孔明淵平時樂得沒心沒肺,但提出帶他一起去見孟晚铎後,整個人都心事重重的。
他換了個話題:“那個,你們怎麼和導演組說的?”
聽到這個問題,孔明淵挑了下眉。
“我們什麼也沒幹。”
節目組的人聽見動靜後趕來,收容所的人剛準備出面公關時,那名叫齊钺的青年主動開口提出交給他。
“……我那時還昏着呢,收容所忙着救人,恐怕你得去問齊钺了。”孔明淵忽而嘴角弧度一變,道:“你還要接着錄那個節目麼?”
沈寶景應了一聲。
“他們都看着你被齊钺抱了一路,後面還怎麼發展?你們台本上怎麼寫的啊?”
抱着他?這他倒還真不知道,齊钺也沒提起過,對他來說應該也隻是危急時刻的處理。
“寫了另外三個品牌的廣告詞。”沈寶景如實道。
孔明淵笑出了聲,沒有再繼續問,側頭難得安靜地望向窗外。
他眼角微彎上翹,即使不笑時也自帶幾分狡黠笑意,但此刻映在車窗玻璃上的面容,不自覺蹙眉,染上了幾分深沉。
“孟隊他還好麼?”沈寶景主動開口打破了沉默。
阙圖專心開着車,喚回思緒的孔明淵雲淡風輕道:“意識昏迷中,不确定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沒想到孟晚铎情況這麼嚴重。
車停在市内公立醫院,但目的地不是住院部,更像是内部研究所的大樓。
孔明淵沉默地在前面帶路,反倒是阙圖解釋道:“孟隊被隔離在特殊監視病房中,他現在體内能量混亂,一不留神就會自燃,如果燒到醫院的氧氣管道,這一片都得完蛋。”
人體自燃可不是什麼常見的科學現象,孟晚铎被安置在研究所裡,恐怕除了治療,也成了那些研究員的樣本。
孟晚铎那麼心高氣傲的人,隻能無法反抗地淪為研究對象。
孔明淵不像是第一次來看望他,煩躁原因也是目睹了那些‘檢測手段’。
“他碰見什麼了?”沈寶景問。
阙圖攤開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不是混亂,是能量爆發。”孔明淵緩緩開口:“那些超自然研究員說他接觸了靈性能量場,也有神學研究員說隊長遭遇了‘神罰’。”
沈寶景不解地歪了下頭。
沒太聽懂。
他看向阙圖,發現對方也同樣一頭霧水。
孔明淵反應了過來,“上次你對黑泥分析得很準,我都忘了你沒學過神秘學了。”
他直接略過了阙圖,仿佛暗指沈寶景還情有可原。
阙圖:“我是實戰派,每年考核能過不就行了。”
“神罰是什麼?被詛咒了麼?”
他比較好奇這點。
孔明淵繼續道:“人體内都有内在火,佛教密宗中稱為昆達裡尼,可以理解為體内的精,通過特殊修煉手段讓拙火覺醒,就能獲得更強大的生命力。”
“但如果強行吞噬強大的能量,人體就難以承受。”
尾音帶着一絲嘲諷的笑音,孔明淵不認可那群瘋子的分析,但他也無法反駁。
沈寶景視線下意識掃向阙圖的手。
收容所一直在借用收藏品的力量,像孔明淵的十戒,就是通過佩戴後遵守相應的約束,從而發揮出收藏品的力量,而另一類則是将收藏品直接移植入體,但收藏品的力量會對身體造成巨大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