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寶景壓低了聲音：“你不是還破隔壁的wifi密碼麼？說要狠狠扒齊钺的曆史記錄，他肯定在偷偷看那些變态play。”

悔不當初的電子惡魔：“别說了。”

這能怪它嗎？邪神蘇醒了怎麼也該有個世界公告才對啊，搞得它現在多尴尬。

沈寶景饒有興趣：“你查到他喜歡什麼play了嗎？”

"别瞎說，他是擁有高尚情操的人，對這些低俗東西不屑一顧，他們學校論壇裡全都是……"

電子惡魔戛然而止。

完了。

論壇裡全都是它發的怒怼齊钺的帖子，而且還因為與其他學生口水戰，意外火得一塌糊塗。

撕到造物主頭上，它還有救麼？

等了半天沒等到後話，而電子惡魔又不知道跑到哪個數據流裡去了，沈寶景則收拾衣服去洗澡。

四号已經被熏得将腦袋埋進了被子裡。

“抱歉啦。”

沈寶景撈起四号，順手把它一起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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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述打電話來時，齊钺正濕着頭發坐在飄窗。

“是你啊。”齊钺淡淡地說。

感覺到被嫌棄的方述：難道還會有其他人知道齊钺的電話麼？

“抱歉，打擾了，有些事務需要向您彙報……”

方述快速将手頭事情交代清楚，雖然齊钺很安靜，但明顯開始感到無聊了。

“還有别的事麼？”齊钺問，像是下一秒就要挂電話的意思。

方述忙道：“聽說狄巍也在那檔節目，還有其他人，需要我提前囑咐一下他們麼？”

齊钺的聲譽也關乎到公司的股價，維護這些事他的工作範圍。

齊钺手搭在大腿上，輕輕敲擊着，饒有趣味地反問道：“囑咐什麼？”

一提到戀綜就來興趣了，看來在那裡玩得挺開心的啊。

“與沈同學相關的事。”

得知齊钺要上戀綜，方述大腦死機了三分鐘，看到嘉賓名單時，更是停止了思考。

齊钺是個感興趣時不擇手段，而失去興趣後會變得更加恐怖的人。

和那位小同學……不太适合吧。

“為什麼？你認為他會選他們？”

齊钺帶着笑音，讓方述有種被扼住喉嚨的驚悚感。

“……是我多嘴了，抱歉。”方述快速翻篇，緊接着道：“還有一件事，關于您讓我調查的劉智明，他現在還在醫院裡，公司已經被我們成功低價回收了。”

“這樣啊。”

“他的妻子已經提出離婚和财産分割，除了律師和收容所的人，隻有一個人去看過他，目前還沒有查到這兩人有什麼關系。”

“把資料發給我。”

這件事變得更好玩了啊。

齊钺指尖敲擊速度加快，挂電話前齊钺忽然提了一句：“布展那邊不用管了，我找時間和阿景一起去。”

方述：“……好的。”

怎麼感覺被硬塞了一口狗糧。

挂斷電話沒一會，齊钺便收到了打包來的資料，方述他們還拍了照片，是一個戴着口罩的男人，混雜在醫院人群中很不起眼。

但照片裡，男人敏銳地捕捉到有人在偷拍，像拍攝的方向投來了視線。

渾濁眼睛流露出一股兇狠。

“金景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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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去戀綜前，齊钺提前來敲門，沈寶景拿了個包坐上了車。

休息這兩天，一向都會震兩下的電子惡魔，每天不知道在忙什麼。

他拍了拍小電的微信頭像。

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像素惡魔小圓圈頭像，變成了跪着流淚的小黑煤球。

電子惡魔：勿CUE，忙着删帖呢。

它不僅把自己之前發的删了，還仔仔細細檢索了所有帶齊钺兩個字的帖子，瞬間化身腦殘粉開始為哥哥聲援。

但這顯然還不夠。

它準備真情實感寫篇小作文挽回一下。

死腦，快想啊！

藝術系論壇中，本被一個新賬号灌水了幾十個黑齊钺的帖子，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反之這個賬号在之前所有齊钺的帖子裡重新回複道：

【對不起，我對齊钺犯過錯】

有人對此嗤之以鼻：

【人之常情】

小電：？

它不是那個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