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班主這才答應,柳嵩按捺住激動的心情,與無言并肩行了一段路,方才停下腳步,這種鬧市,比起密室倒是更容易隐蔽行蹤。
“謝兄,是你嗎?”柳嵩低聲問。
無言輕聲回道:“是我。”
“你膽子未免太大,你現在回來上京做什麼?”柳嵩嘴巴一刻不停,“我備了些銀錢,你早日離開上京,走的越遠越好才是。”
他說着就掏出了個荷包來,往無言手中塞。
無言推辭,“柳兄不必擔心,如今也無人能認出我來。”
他掀開了風帽一角,露出了他如今的臉,将柳嵩吓了一跳,“你這是,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大礙,隻是我塗了福果的汁水在臉上,臉上便如此了,你不必擔心。”無言解釋着。
“我倒是想起來了,你打小就不能碰福果。”柳嵩松了口氣,福果是極熱之地一帶種的水果,味道很是不錯,但有些人吃了或者是一碰到此果的汁水,就會生病,病症頗多。
“這也不成,你不能留在上京。”柳嵩還是想要勸他離開,“我知道你心中定有諸多想法,但如今朝廷早已經是戚黨把持,你回來就是送死啊。”
無言輕歎,“我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老天沒讓我死成,我總要為謝家正了名聲,洗涮冤屈。”
柳嵩一連歎息,“你何必呢?你可知連長樂公主前幾日都被彈劾,戚黨怕是連長樂公主都給……”
無言搭在桌面上的手掌輕握,這些日子待在上京他能記起一些事,又聽巷頭街尾說過一些事情。
“我知道你的擔憂,但我離開上京又能去哪兒?我難道要躲上一輩子嗎?”
“我今日請柳兄來,是想要請柳兄幫我調閱巫蠱案相關的卷宗。”
“不成,你走吧,你明日就離開上京,我想法子送你走。”柳嵩還是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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