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顧家的小厮打發出去後,果果同自家公子激動的說,“如果夫人,老爺都還在,知道公子嫁入親王府,成為世女夫,他們定然會很高興的!”說着說着果果又撅起嘴,“就是安公子說話太難聽了,什麼叫魏府養我們好幾年?他們是白養的嗎?公子從顧家帶來那麼多銀子和珠寶地契,不全交給他們管理嗎?那些銀子養五個魏府都夠了!”
坐在銅鏡前的顧朗越拿起木梳緩緩梳着自己發尾,“其實舅舅有意讓我嫁給表姐,但我心底是不願意的。如今我得到賜婚聖旨,肯定得罪了舅舅舅母他們。”
“什麼呀?表小姐連個秀才考三次都考不中,我們顧家在南方以前和任家并稱“二賢”,也是詩書世家,任家嫡公子都成為了榮親王夫,我們公子怎麼就不能當世女夫?”果果接過梳子,幫公子整理頭上的發冠。
“說到榮親王夫,我還從沒見過呢,”顧朗越有些擔憂道,“據傳榮親王體弱,榮親王夫一直留在王府照顧親王,所有宴會都不參加,不知他是否會喜歡我?”
“公子多慮了,我們公子知書達理,又長那麼好看,哪家主夫會不喜歡?不過公子,你什麼時候和秦世女認識的,我怎麼不知道?”
“上次詩會,我嫌風大,讓你回馬車取我的披風時,就是那個時候我碰到了世女殿下,哪知她……”憶起假山石洞發生的事情,顧朗越漲紅臉,不再說下去。
果果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秦世女一見我們公子,就被迷上了吧?嘿嘿,我就知道,憑借我們公子容貌,嫁入皇家是遲早的事!”
看着鏡裡青春正好的自己,顧朗越胸膛暖暖的,他忍不住在想,爹爹臨終前,最惦記的就是他未定的親事,現在如果爹娘在天有靈,定會欣慰的吧。
“就是安公子因為嫉妒,肯定有陣子鬧騰的呢。”
少年淡淡的回答,“他要鬧就由他鬧,我們不用理會。我既然是将來的世女夫,都是至親,舅媽舅舅也不會允他鬧的太難看了。”
果果覺得公子說的很有道理,于是又高高興興的讨論起親王府有多大,裡面有多氣派的話題。
沒幾日,常年不社交的榮親王夫親自到了魏府。
打扮一新的顧朗越忙趕到院外跪迎。
衆人簇擁下的30來歲的榮親王夫任玄風姿綽約,美貌不俗,他一把挽起顧朗越,細細打量過後,笑着說,“好一個俏郎君,顧家與我夫家任家祖上就認識,沒想到你我有緣分,成了公婿。”
顧朗越深深一拜,“本該晚輩主動去親王府拜見,可素聞親王和親王夫不喜被人打擾,因此一直耽擱至今未能見到尊面,是晚輩失禮了。”
“不礙事,親王與我都不怪你,來,我們進去好好聊聊。”笑呵呵的親王夫拉住少年,與後者一起步入房間。
見親王夫想和顧公子單獨說說話,從王府來的下人和尚書府的人都在院内候着,端來茶水的果果适時也退了出去。
瞧沒第三者在,任玄微微斂住笑容,似玩笑般的開口,“世女去宮裡求陛下賜婚的事,親王和我開始都被瞞着,還是顧公子調教的好啊,你比我們更像世女的家人啊。”
被點到的少年心髒猛的一縮,急重新跪了下來,“我并不知世女未提前告訴親王和親王夫,其實我也沒想到世女會真的去宮裡求了賜婚。”
“是這樣嗎?”任玄手握茶盞,卻并沒将茶水喝進嘴裡。
少年額頭滲出冷汗,“的确是這樣,我與世女就是上次詩會才見第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