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坐着的榮親王秦娴隔着簾子,囑咐兩個新人以後不用再來請安,随後就将人打發出去了。
在外間的榮親王夫擔心新婿多想,不禁解釋道,“你母親要養身體,一向喜靜,珍兒以往也不用過來問安的。”
秦珍兒附和着父親的話,“娘的确是這樣,我們少來打擾她養病。”
顧朗越乖巧的點點頭。
榮親王夫這邊也沒有給新婿立規矩的說法,還主動将一部分管家權力交給了世女夫,世女本人又極溫柔體貼,顧朗越的日子眼看越來越好。因此不到半年,世女夫就有了身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這一日,剛懷孕的顧朗越和世女回到魏府,送表弟魏安出嫁,魏安要嫁的妻主是魏尚書很中意的一個下屬賀芳,年21就已進士身,因讀書科舉耽誤了婚事,不過容貌漂亮,雖家底一般可雙親都是老實人,顧陽想着兒子脾氣有些大,有妻主壓着,賀芳一家不敢不對安兒好。
魏安出嫁當日,臉上一點喜色都沒有,當他看到了快一年未見到的秦世女,更是嘩嘩不停流淚。幸好來迎親的新娘子以為新郎是舍不得夫家人,還柔言安慰魏安不必太難過,以後會常常帶他會來的。
送表弟上了花轎,顧朗越明顯感覺到世女的心情很低沉。還是他借口說孩子在肚子有動靜了,世女才展露了笑顔。
可魏安回門那日,秦珍兒非要跟着顧朗越一起來魏府,并硬在酒席灌醉了新娘子賀芳。害的後者吐的一塌糊塗,昏睡在了尚書府。
顧朗越剛要問妻主為何要灌表弟媳那麼多酒,但眨眼功夫,世女就同表弟魏安一起不見了,一股不詳預兆萦繞在顧朗越心頭,焦急等待半個時辰左右,好在秦珍兒終于回來了,而魏安也換了身衣衫走進前廳查看妻主賀芳狀況。
“渾身真臭!”魏安捏住鼻子,眼睛全是對妻主的嫌棄。
無論魏安說什麼,秦珍兒都笑眯眯的在一旁看着他。
剩下時間,就在魏府其他人笑呵呵議論顧朗越此胎定是女兒時,魏安卻翻個白眼,“都說是女兒,我倒覺得表哥的肚形像是兒子”。
醒了酒的賀芳偷偷拉拉夫君胳膊,後者猛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大聲嚷道,“你拉我做什麼?怎麼了?兒子不好嗎?世女你不喜歡兒子嗎?”
“都好,都好,兒子女兒都好,我都喜歡。”秦珍兒立馬答道。
見世女沒生氣,和夫君一起從魏府回家的賀芳不自覺松了口氣。坐在馬車的魏安越看自己妻主越不順眼,越看越覺得對方窩囊,當晚便借口自己不舒服,将人踹到書房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