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似火的夏天,外面的氣溫仿佛能烤熟一個生的煎蛋。
溫煦覺得寒意侵入體内,冷得不行,手和嘴唇都在微微顫抖,清秀的臉龐蒼白的不行。
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門把手和鎖孔不停的在轉動,一下又一下的響聲不斷地撥動着溫煦的心弦。
下一秒,門外的光亮照進玄關。
“啪”一聲,弦斷了。
三個男人逆着光走了進來,是救贖嗎。不,是深淵。
李大進來目光打量着四周,最終停留在溫煦腳邊的白色行李箱,他皮笑肉不笑看着地上的溫煦,調侃道“喲,這是去哪啊,不會又準備跑路吧。”
溫煦目光驚恐的看着面前的三個人,他撐着地站起了身。
“沒有,準備去取錢,不是說下午來拿錢。”
李大顯然不信他這一套說辭,笑了笑,揮了揮手讓身邊兩個小弟打開了旁邊的行李箱。
兩個人動作粗暴,箱子被暴力打開,打開的一瞬間,裡面的衣物也随之散落,在幾個人的腳邊。
“啧啧啧,取錢,拿衣服幹什麼?怎麼準備去搶劫銀行用來蒙面嗎?這麼多衣服你不悶死自己!”
話落男人收起了笑容,面色狠厲,擡腳,一腳踹上了溫煦的小腹。
溫煦吃痛面色扭曲,慣性的朝後面退了一大步,拉住旁邊的鞋櫃才穩住了身形。
“老子也真是給你臉了,還想着逃跑。”
兩個小弟瞬間上去拉住溫煦的兩條胳膊,李大走上前重重的耳光甩在了溫煦的臉上。
一陣耳鳴聲襲來,溫煦俊白清秀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血絲從嘴角流出。
就在李大再次揮動拳頭朝溫煦身上來襲時,二樓傳出來一陣狗叫的聲音。
三個人望去,隻見一隻大金毛從樓梯口飛奔而來撲向了李大,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向了李大揮動拳頭的胳膊。
“啊!”男人一聲慘叫,不停地甩動着胳膊上的金毛。
金毛死死的咬着他粗壯的胳膊,怎麼都甩不掉。
“咖啡豆,松口。”
二樓有一道聲音不緊不慢的傳了過來,原本死死咬着李大胳膊的嘴松開了。
咖啡豆從李大身上跳下,在溫煦周圍以一種防禦姿态打轉。
李大胳膊上不斷地滲出着鮮血,順着胳膊滴落在大理石闆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
導盲杖敲打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衆人側頭望了過去。
隻見不遠處的男人帶着一副藍色亮眼的墨鏡,額前的碎發零碎的遮蓋在眼鏡上,身穿一身灰色絲綢家居服,胸膛的兩顆扣子微開,露出裡面的胸肌,白皙青筋紋路暴起的手掌,手中握着導盲杖在地面敲打着。
李大五官疼的扭曲到了一起,看到況野帶着墨鏡的樣子,嘴裡依舊惡毒道“喲,還是個瞎子,媽的果然瞎子養的狗就是不長眼,亂咬人。”
話落,況野也不惱怒,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隻見十幾個黑衣人,身前還有兩個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站在門口多不好啊,我況野也是個有涵養的人,進來坐。”
說罷,況野轉身自顧自的坐在了沙發上,溫煦看到這種場面呆愣住了。
說的好聽點是進來坐,但實際上的畫面是這三個人被保镖押進來的。
保镖一腳踢在二人的膝蓋處,三個人吃痛直直的跪了下來。
“咚”,的一聲,膝蓋接觸大理石闆上的一瞬間骨頭和地闆發出響聲。
公寓的門被人帶上,屋内的窗簾被拉的嚴絲合縫,燈光被打開,在衆人眼前晃了晃。
“毛頭小子,放開我,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李大在旁邊不停地叫嚣着。
現在這一幕,還在小弟面前這個樣子,真是出醜出大了。
況野擺擺手,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聒噪。”
下一秒,一位黑衣人從旁邊走上前給李大甩了兩個巴掌。
“啪,啪。”巴掌的聲音在客廳回蕩,傳入了旁邊也被壓制的兩個小弟耳朵,一股毛骨悚然死亡的絕望感蔓延至全身和内心。
“我錯了,我錯了,不要打我,我不是自願的。”
旁邊的肥二聲音已經帶了哭腔,與剛才的仗勢欺人判若兩人。
一人兩個人巴掌一個都逃不了。
“醫生,看看他怎麼樣了。”況野指了指身側站着的溫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