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帶着況野走出了雲阙軒,寒風凜冽的吹動着他們發絲,有些淩亂。
“我們…這是被攆出來了嗎?”溫煦眼神迷離的看着正前方發問。
“你很在意他嗎?還是說隻在意你的父親?”況野詢問。
溫煦搖了搖頭:“其實還好。”
“喲,這不是溫煦嗎?”
二人身後響起了一道聲音,溫煦扭頭看去。
“沈昭琅玥,好久不見。”溫煦看着這個熟悉的面孔,淡定從容的打招呼。
沈昭琅玥看到溫煦這個樣子,沒有苟延殘喘,好像比之前更加的熠熠生輝了,他緊了緊拳頭,他讨厭溫煦這個樣子,總是以高高在上,的樣子看着自己。
“怎麼不進去?我今天來這邊和世界鋼琴協會主席吃飯,要一起嗎?”他語氣裡充滿了得意。
溫煦搖了搖頭:“不…”,話還沒說完,對面直接道:“我忘了,你已經不在這個圈裡了,當年抄襲火災同時發生,我挺為你感到遺憾的,溫煦。”
沈昭琅玥嘴上是這麼說着的,但是表情和語氣都是不屑的,當年他們兩個可謂是棋逢對手,每次都是平局,可謂是很強的對手。
“嗯…,恭喜,沒什麼事情我們先走了。”
溫煦言罷,拽着況野就要走。
“诶,等等,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不會是去當家庭保姆了?”沈昭琅玥目光在況野的身上停留,又移向了溫煦。
一個瞎子,和一個聾子真是般配,溫煦你就活該有這樣的生活。
“這樣吧,我給你介紹一份工作,雖然賺的不多,但是我不想看到你這個天才被磨滅。”
說着,沈昭琅玥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走上前塞進了溫煦的口袋裡。
沈昭琅玥擡手拍了拍溫煦的肩膀,笑眯眯道:“好好表現,我期待再次見到你,前提是…不要再抄襲…我的東西。”
男人的話語像一條毒蛇一樣吐着蛇信子在溫煦耳邊纏繞,讓人忍不住的惡心。
“抄襲你的東西?你的臉可真夠大的。”旁邊響起了況野的聲音,他上前一步站在了溫煦的面前。
“你懂什麼?你一個瞎子對音樂藝術了解多少?當年出的事情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怎麼給你的保姆打抱不平?”沈昭琅玥嗤笑道。
“音樂藝術?跟哥玩抽象呢?當年哥進入藝術界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裆褲呢…。”況野冷嘲熱諷道。
兩個人年齡明明相仿,沈昭琅玥知道況野是故意羞辱他。
沈昭琅玥有些惱怒:“你…你隻不過是一個瞎子!你知道我什麼身份嗎!”
“沈昭琅玥,夠了!當年的事情我們兩個都應該心知肚明,我老師快回來了,想必當年的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你可以羞辱我,但是,他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溫煦語氣強硬,眼神死死的盯着沈昭琅玥,手指微微收緊。
劍拔弩張的氣氛在周圍蔓延開來。
“别再狗叫了,出來挺丢人的。”況野一副淡然的樣子,冷聲道。
“你!”沈昭琅玥氣憤極了,攥緊拳頭,擡手就要打在況野的臉上。
一陣風從況野臉前擦過被溫煦捉了個正着,甩到了一旁。。
況野感覺到了,他冷笑一聲,微微俯身:“喲,我隻是說了一兩句怎麼還急了,來呗,打我啊,我躲一下就是你孫子。”下一秒他語氣轉變瞬間嚴肅冷厲了起來:“但是!你明天能不能正常走出海城,你大可以試試。”
最後幾個字,況野是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的,雲淡風輕的表面與他狠戾毒辣的内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沈昭琅玥臉色難看極了,海城名門貴族很多,有錢有權的人都不在話下,自己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面前這個年輕人的語氣這麼強硬有底氣證明也有後台。
他咬了咬牙,冷哼了一聲,“這次就算了,溫煦,我希望你為自己的未來好好考慮。”
話落,沈昭琅玥轉身就走,身影消失在餐廳内。
況野的車子也到了,二人上了車,車内氛圍有些微妙,彼此都沉默沒有說話,溫煦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瞬間氣氛緩和了不少。
溫煦輕咳了一下,扭頭看向旁邊的況野:“吃火鍋好嗎?晚飯沒吃飽。”
“嗯。”聲音從況野的嗓子發出。
溫煦已經習慣了他這個樣子,溫煦把頭靠在況野的肩膀上,況野有些措不及防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不用想那麼多,眼睛看不到又不是你的錯,我覺得你這樣很酷,與衆不同的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