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他大了?]時季晗怒了,[小鳥,小鳥!我才是大鳥!]
000:[……]
媽呀,咋還應激了?
周景城鼻尖微癢。
奇怪,最近怎麼總是想打噴嚏?
連洗兩個澡感冒了吧,一會去藥店買點藥。
他先把時季晗送到了小區門口。
時季晗一路如坐針氈,立馬從座位上彈起來:“真是太謝謝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就好不麻煩你了!”
“可以。”周景城把車停穩,點點頭。
“車費結一下。”
時季晗難以置信,扭頭:“什麼?!”
“車費,”周景城為照顧别人智商,貼心放慢了語速,“我該怎麼跟你解釋什麼叫車費呢。”
“我知道什麼叫車費!”時季晗說,“但你沒跟我說還要收錢啊!”
周景城微笑:“我出浴之前你也沒說要看啊。先享後付,這不是時少教我的嗎?”
時季晗無能狂怒,想對周景城豎個中指,又怕他爽到。
“多錢?”
“88吧,圖個吉利。”
時季晗轉完賬又一屁股坐回車裡,咯嘣扣緊安全帶,拿出了甲方的氣勢:“送我到家門口。”
周景城不置可否。
布加迪登記後,緩緩駛向時家别墅,在門口停下。
時季晗打開車門就要走。
又被安全帶彈回了座位上,懵了下。
周景城“啧”了聲:“時少,88就打算把我的車背回家?”
回應他的是震天的關門聲。
-
痛失88元的時季晗大步往前,氣勢洶洶,一頭闖進了别墅裡。
迎面撞上了正在餐廳吃晚飯的時伯川和沈清淮。
“三弟。”時伯川喊他,眼下青黑。
氣勢像被針戳爆的氣球,瞬間癟了下去。
時季晗讪讪地打了個招呼,生怕兩人因晚宴上的事找自己麻煩:“大哥,淮哥,晚上好。”
看,他哥眼下都有黑眼圈了,氣得一夜沒睡啊。
沈清淮眼下也帶着不明顯的青黑。他說:“餓了?吃飯嗎?”
“……吃。”時季晗邊心裡唾棄自己沒骨氣抵抗不了美食的誘惑,邊一點一點挪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哥他不會生氣動手吧?]
000:[不會吧?你不是還幫公司上漲聲望了嗎?]
[……以告訴全網誰是時家大小王的方式?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時伯川擡手,卻被時季晗一縮脖子躲過去了,轉而摸摸他頭頂翹起的小卷毛。
“是哥對不起你,哥想錯了。”時伯川用自己最溫柔的聲音安撫,但好像起到了反效果,手下的身子都僵直了。他索性不再說了,拿了三個蛋放在時季晗的餐盤裡,“我吃好了,你慢慢吃。”
【叮,惡毒值+8】
000疑惑:[這麼多?惡毒值咋漲的?]
人走了,時季晗看着盤子裡依次排列的鵝蛋雞蛋和鹌鹑蛋。
O、o、。
怎麼個意思?告訴他誰是時家三兄弟的大小蛋,警告他要規矩嗎?
時季晗憤憤地咬了一口鵝蛋。
哇,真香。
時伯川懷着愧疚之心回到卧室,覺得三弟根本不像公司其他人說得那樣野心勃勃,一心争權奪利。看,他最惡毒的計策也不過就是讓自己幫他降重而已。
三弟果然沒什麼壞心思。
時伯川對滿臉困倦走進來的沈清淮說:“我準備把父母留下的股份提前給三弟,不要讓他像我們一樣被捆.綁在婚姻裡。隻是董事會那邊不好交代。”
他沒注意沈清淮漸漸沉下的臉色,自言自語:“得刷履曆……有了,讓三弟從明天起早八按時上班打卡,他一定也非常想在自己的崗位上發光發熱,創造價值。”
說完一回頭,發現沈清淮在沉默地收拾枕頭和被子,慌了:“你幹什麼去?今晚不在這睡嗎?”
沈清淮抱起東西就走:“當然不,我跟喜歡玩捆.綁play的時總沒什麼好睡的。”
時伯川追出去:“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沈清淮腳步飛快,“你别找我。”
剛上樓的時季晗看着一前一後跑出去的兩人,緩緩咽下嘴裡的鹌鹑蛋:“咋?玩老鷹捉小雞兒呢?”
挺有童真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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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時季晗是被管家從床上拎起來的。
管家把他拎起來抖了抖,試圖抖出所有困意。
“别抖,”時季晗睜不開眼,“我會掉梗。”
管家一本正經:“時少說笑了。今天您要去上班,大少讓我一早叫醒您。”
時季晗崩潰。
他昨晚熬夜打了一晚上遊戲,淩晨三點才睡。
每天一被叫就能跳起來醒的,那是面包機裡的吐司。
[給我一個今天必須去上班的理由,]他戳了戳躺在空中四仰八叉的鹵蛋,[不然我就要請假了]
000翻了翻原書:[得去。今天有例會,因為沈清淮沒有成功拉來王總的投資,你方派系的員工借此嘲諷沈清淮,逼他移交手裡的項目架空他,助你上位]
[我有事業線了?]時季晗來精神了,一骨碌爬起來,[走走走,讓你看看高精力事業型男人的一天都在幹什麼]
王總不就是晚宴上那個秃頂大叔嘛,他可是非常惡毒地勸退對方投資,還敗壞了沈清淮的名聲。
時季晗對着鏡子,整了整西裝領帶,想象自己收割惡毒值,走上人生巅峰的時傲天劇本。
這還能怎麼翻車?這把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