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耗子,可能我救不了你了。
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吃了你!夏佑在心裡握緊拳頭。
喻大夫說過傀化後會變得喜食血肉,他得給土撥鼠換個睡覺的地兒。
要不明天問問小師傅在哪兒,幹脆把土撥鼠托付給她吧。
哦對,欠王掌櫃的靈石一毛都還沒還呢。
也不知道明天會有什麼安排……
即便思緒萬千,但夏佑也未能抵擋睡意沉沉入睡。
年輕人就是好,到頭就睡。
翌日清晨,夏佑便被一聲驚恐叫聲喊醒。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到宿舍亂成一團。
“怎麼了?”吳松大嗓門問。
“我我我XX爛掉了!”另一個小夥摸着小腹驚恐道。
次奧,夏佑瞌睡都被吓醒了,連忙伸手,呼,還好,我特麼還是好的。
他同情的看向對面天崩地裂的可憐男子。
宿舍噪音此起彼伏。
“啊啊啊,我次奧,我腿也!!!”
“我的手也!!”
“啊怎麼不痛?”
“我也!!”
夏佑也開始檢查自己身上零件,還好還好,爛的是手臂
啊呸!好個屁。
潰爛的地方又大了,他撇撇嘴站起來。
砰!
嗷!次奧,他忘記自己沒在客棧了。
他的頭結結實實地撞到上鋪,隻見上鋪邊沿瞬間陷進去了一小塊。
好家夥!我直呼好家夥!
夏佑:……我何時練成如此神功?
上鋪的兄弟:……
“抱歉抱歉!”
夏佑美滋滋的抱着腦袋,真不痛诶,好神奇啊。
不一會兒他們便被帶出去了。
陰雲滿天,像是要随時随地下一場暢快的瓢潑大雨,是個訓練的好天氣!
這是醫廬進門那塊場地,非常之寬闊,站了許許多多人傀,新的,舊的都有。
夏佑和其他宿舍的新人傀被分到了一個修士下面。
老熟人了。
吳修士你好。
吳修士寬臉嚴肅,藍白色制服稱得他的黑臉更黑了。
夏佑昨晚是想着早飯可能不太好,但是他低估了城主府的殘忍。
不是不太好,那是壓根沒飯吃。
此刻一名心心念念的想吃飯的小男孩輕輕的碎掉了。
夏佑:城主府,你是一點兒和人沾邊的事都不幹呐!
夏佑看着手中的東西,整個人都陰雲密布。
那是一枚抑制傀化的丹藥和一副鎖鍊,上面刻滿了符文,寬度有一指節寬,夏佑盯着上面的符文。
這花紋我怎麼好像在哪兒見過?
夏佑:“頭兒,能不帶嗎?”
帶着像隻狗。
吳修士黑臉更黑了,見他眼色不善,擡起手,那外顯的靈氣發出陣陣威脅。
夏佑眼疾手快的套進自己脖子,咔嚓。
不是大哥,你這麼順溜的?
算了算了,就當cooker吧,在現代可是要花錢買的。
城主府太善了!
夏佑站在自己的隊伍裡向其他地方望去,黑色鎖鍊繞在修長的頸間。
黑與白的碰撞,平白給他帥氣的臉上增添些許禁欲氣息。
他的頭發已經長長了許多,齊肩的碎發,平時他都是拿根布條紮了個半高馬尾,手法非常拙劣。
夏佑之前還被王二嘲笑過,但夏佑覺得小屁孩啥也不懂,這分明比胡德路弄的發型還時興的狼尾造型!
熱風緩緩吹過他額間碎發,他掃視了整個場地。
夏佑發現他們是按照一塊一塊區域劃分的。
他們隊伍在整個戰場偏後,每塊區域都有十名左右修士管轄。
優秀的視力讓他看到了最前方區域的那群人傀。
為首之人相當眼熟,正是之前遇到的“怪人”。
哦不能這麼說,他現在也是“怪人”了。
高台上站着昨日那個黑衣修士。
夏佑:這中登,我呸!
夏佑撇撇嘴,挪開視線。
顧姓修士語調冰冷如冬日寒風,目光掃過衆人時帶來一陣陣寒意。
他簡單的說了下戰略部署,包括區域分工,末了。
他長劍出鞘,聲音裡裹着讓人害怕的力量:"若有臨陣脫逃者、擾亂戰場者——"
“斬!”
長劍從空中揮下,煞氣逼人的劍鋒在地上青石闆上劃下重重一痕。
與此同時,在場所有人傀脖子上的鎖鍊符文飛速流動,融進他們的身體裡。
夏佑隻覺得自己腦袋像是要爆炸了一般,疼痛難忍,不少人都忍不住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