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松看向三人的背影,皺着眉說:“其實我對她也不是很了解。
我家住城西,靜靜姑娘住城南,隻知道她也是個苦命人,和弟弟相依為命,她弟弟小的時候發燒,然後腦子……”
吳松指了指頭,遺憾的搖搖頭。
待夏佑修整後,他便開始了教學生涯。
一開始按照他的設想,教三個人。
但事實情況是,他夏佑在小範圍内出名了,軍體拳培訓班竟然有二十餘人。
除了夏佑自己宿舍的,還包括靜靜姑娘宿舍的。
由于身體素質異于常人,軍體拳他們學得很快。
醫廬僻靜處,二十餘個人傀正反複揮拳演練,動作從生疏到熟練,身體也從凝滞到靈活。
"吳師兄,你不覺得他們很古怪麼?"陰影處,兩道身影默然注視着這場秘密操練。
吳修士面容依舊冷峻,周身湧動的靈力卻昭示着築基期的修為。
他收回目光,聲音裡透着冷淡:"不過求生之舉罷了。"說完他轉身率先離開了。
另一個修士陰狠的目光盯着那群人傀,嘴角扯出冷厲的弧度,他轉身追上吳修士,卻換上一張笑臉:“師弟還未祝賀吳師兄晉升……”
正在練拳的靜靜姑娘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她朝着吳修士離開的地方遠遠望去。
卻隻看到樹影搖曳,再無其他,她搖搖頭繼續沉浸到訓練中。
他們不僅僅是練拳,還一起商量了幾個對敵陣容,夏佑提議最好分組,根據每個人的身體狀況和實力打配合。
這思路是源于夏佑之前和宿舍老大玩的遊戲。
輔助,刺客,法師,戰士,射手。
一個不夠,數量來湊,零零散散的也組成了三組隊伍,守望相助。
在讨論戰術的過程中,夏佑和靜靜隐隐成為了這二十餘人的主心骨。
尤其在一次清繳傀獸時,他們用上了設計的陣容,受傷的人及時退下,等待符文的治愈能力。
另一人頂上,就這樣陣容互換,效果非常顯著,戰鬥結束後竟無一人死亡。
吳松修整幹淨後,躺在床上,神情還帶着興奮,眼底是還未褪色的赤紅。
見夏佑回來,他立馬起身,咧着嘴笑,朝着夏佑豎着大大的拇指。
這還是跟着夏佑學的,每次他們揮拳揮得好時,夏佑總是一個大拇指就過來了。
說這個是代表非常棒的意思。
後來大家都學會了。
夏佑笑了笑,把擦頭發的毛巾挂在脖子上,伸出雙手也朝吳松比了比,嘴上毫不猶豫的誇贊:“今晚大家都很厲害。”
吳松旁邊那人嘟囔道,眼底有些難受:“唉,還是你們厲害,我沒注意遭傀獸咬掉耳朵了。”
明明都看到了,但是腿肚子軟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夏佑安慰道:“不管如何,咱們活着就是勝利。”
“是啊是啊,你看俺老章還少了一隻手呢!”
“對對對,活下來就很好了。”
吳松也加入談話,“我老吳今天幹翻了五隻傀獸。”
“呸,我看你老吳就是賴格寶打哈欠——好大的口氣,明明是老子幹翻滴!夏兄弟你說是不是?!”
“湊不要臉!夏兄弟你說……”
氣氛一下子熱絡起來,這群漢子們開始七嘴八舌地吹噓起自己的本事。
夏佑眼尾微彎,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他随聲附和着,擡手将額前濕發往後一捋。
那道橫貫額角的猙獰傷疤,在他俊美的面容上格外紮眼,像是上好的白瓷裂了道紋。
吳松感歎:“要不是我女兒才出生,我真想把她許配給小夏兄弟。”
說到女兒,吳松的情緒低落了下來,眼底盛滿對家人的思念,語氣怅惘。
“也不知娘子現在身體好些了沒?若不是勞什子傀獸……”
說着說着,想到讓自己和家人分離的罪魁禍首,吳松語氣發狠,“老子一定要多幹些傀獸,這樣我娘子和乖女就更安全!”
“是啊,若不是俺娘在落霞城裡,俺一條賤命沒就沒了,哪管這些。”
“我也想家了……”
狗娃兒癟着嘴,大大的眼睛包着眼淚,他沒有家人,但他想到了護他而死的鄰家哥哥,“嗚嗚……”
夏佑心裡一歎,視線移到自己床鋪上閉着眼的土撥鼠,那次之後他再也沒去找過林靈,土撥鼠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好。
耗子,是時候發揮你獨有的魅力了。
上吧,皮卡丘!
然後狗娃兒就看着手裡軟乎乎的東西,他眼淚還挂在睫毛上,他呆愣地轉頭,“夏佑哥,這是……”
夏佑:“這是我認得鼠弟弟。”他摸了摸它的腦袋。
不過,鼠弟雖小,效果卻好。
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土撥鼠牽住了,之前夏佑都把土撥鼠藏得好好的,這還是他們宿舍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