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如此看來,你就是我的最優解!”
無視其他人錯愕的神情,楚澄語氣十分堅定。
“雜修被衆人诟病已久,”
見楚澄不甚在意,柳半又換了個理由:“抛開那些虛名,這世間雜修不過雙十之術,你可知為何?”
“為何?”
柳半視線掃過一旁的江景辭:“修煉一事講究因果,你付出多少努力,就取得多少收獲。”
“你要知道人的精力有限,多修者後期容易進階緩慢,更甚者停滞不前。”
柳半深深凝視着楚澄的雙眼,從那野心勃勃卻分外冷靜的瞳中知道了她的回答。
“雜者不純。這與修行一事相悖,極易道心渙散,走火入魔,即便這樣你也要修雜道?”
柳半斂眉,神色肅穆,再不複一絲玩笑。
“……”
全場安靜,屏氣等待楚澄的回答。
“我确定,我有我自己的道,我确定要走下去!”楚澄脊背筆挺,神色堅定不容置疑。
眼看柳半神色動容,似要同意的樣子,槐序拍桌而起。
“胡鬧,這麼好的資質,怎可眼睜睜看她走向歧途。”
楚澄能感覺到這位老人這次的反駁是為自己而惋惜,所以語氣比起日前的争論溫和不少。
“弟子謝過諸位長老的關懷,但雜者行,純者心,隻要我心不變,修何道有什麼區别!”
“稚子天真,”槐序痛心疾首的長嘯。
“你此刻不變,又怎知日後不改?難道要眼睜睜看你接江……接前人後塵。”
楚澄順着槐序轉瞬即逝的目光精準捕捉到人群後低頭沉思的江景辭。
她無意探究别人的秘密,開口問:"長老所擔心的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不若我在此立誓……"
“你閉嘴!”
初生牛犢不怕虎,楚澄敢立誓言,槐序都不敢聽。
他的初衷隻是為了将人勸回正道,這誓言一立不就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嗎。
槐序這次是真的怒了,像頭老牛一樣喘着粗氣,徐建業小意地上前幫他順氣,卻被槐序一手肘拐開。
不知好歹,活該你個老東西生氣!
徐建業不管了,反正老頭子得不到心心念念的天驕,回頭還是得靠自己。
“我瞧明白了,長老是擔心楚澄年紀小,心無定性。”
柳半沉吟半晌:“既然這樣不如請明心鏡來瞧瞧?”
“這倒是個法子。”
“明心鏡是辨心聖器,能夠分辨弟子心性,這結果雖然隻代表現在,但也可以參考一二。”
槐序掃視四周,他知道這事自己不占理。
人家師徒彼此認可,哪輪得到他一個糟老頭子反對。
他雖不忍明珠暗投,但也知道今日之事要有個定論,猶豫再三還是點頭。
“明心鏡雖有局限,也可一試。”
鏡子很快被取來,巴掌大小的銅鏡背面雕刻古樸花紋,正面粗粝得連人影都照不清楚。
楚澄按照指示把手放上去,銅鏡逐漸長到臉盆大小,在楚澄頭頂盤旋,下一刻燭火盡滅,屋内紅光乍現。
“我的天!怎會這樣?!”
大廳裡傳來一陣吸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