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甯家不光有一個天才哥哥薩麥爾,擁有最高等級的召喚系異能,弟弟貝利爾又覺醒了最高級的治愈系異能,一家兩個天才,以後甯家必定會更加耀眼奪目。
值得追随。
至于誰能成為第一個追随他們的,就得各憑本事了。
隻不過這些暗流湧動,貝利爾此時還尚未察覺。
……
貝利爾這一覺意外的睡了很久,也許是因為太累了,心力交瘁,畢竟他從來沒有像這幾天裡,時時刻刻都神經緊繃着。
隻不過他睡得也并不安穩。
他昏迷在噩夢般的幻象中,鬓角滲着薄汗,不安的蜷縮着五指,軟聲軟氣的放着狠話,“薩麥爾,你給我記住,你不能死…你這個僞君子、笑面虎…就算要死你,也隻能死在我手上……”
他一會兒身處在剛剛的激烈打鬥畫面中,一會兒又回到一些噩夢之中。
薩麥爾正把他輕輕放在自己腿上,讓他枕着自己,聞言笑了一下,說:“這是什麼孩子話。”
貝利爾沒昏迷多久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薩麥爾,瞳孔都震得擴大了幾分。
他掙紮着雙手撐在地面,想要坐起來,卻被薩麥爾按了回去。
貝利爾眨巴眨巴眼,想到剛剛薩麥爾幫他擋傷,一時又不知怎麼怒了,“你真以為自己了不起啊,自己都要死了,還逞什麼強?真當你是什麼救世英雄啊?!”
薩麥爾跟他是親兄弟,哪裡不明白他在别扭什麼,眉眼一彎,嘴角噙着笑說:“寶寶,我知道你隻是生氣了,故意氣我的,你心裡其實很心疼我吧。”
“你以為這麼說了,就真的能惹我生氣嗎?我以前幫你收拾了多少爛攤子,你罵過我多少次,我都習慣了,再怎麼說我都不會對你生氣的。”
這是什麼家長數落中二少年的情節?貝利爾有些窘迫,他繃着臉,“你這話說的,人小的時候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就像幾個月的娃娃管不住紙尿褲,說這些好沒意思。”
薩麥爾摸了摸他的頭發,“你也知道沒意思,下次就不要怪我了,你知道我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你受傷。”
“……”貝利爾别過臉不看他,譏諷道:“哼,你可是我們家的未來,我怎麼能讓你替我去死?父親母親會更讨厭我的。”
說着,貝利爾又擡眼看向他,伸手扯了扯他的衣領,十分強勢的說,“對了,這次你回家後,可不能告訴他們這些事知道嗎?你這個告狀精!”
為了不暴露蟲母身份,這段經曆自然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包括父母。
隻是他自以為的強勢語氣,卻被他蒼白虛弱的臉色弱化了許多,明明渾身哪裡都是軟綿綿的,手上動作也很無力,卻硬要披上一副張牙舞爪的皮,故作驕橫強硬。
“好,既然你氣我總是不管你,把你交給爸媽,那以後我全都聽你的。”薩麥爾認真道,“寶寶,以前是我疏忽了,你能原諒我嗎?”
貝利爾彈的一下坐起身,從他手上扯回了自己的手,“……明明才幾天不見,你這麼肉麻做什麼?”
哪有兄弟之間這麼說話的??
薩麥爾笑笑,說:“但是我卻覺得,恍如隔世。”
貝利爾抱着雙臂上下摸了摸,心想還是很肉麻。
接着兄弟二人把彼此這幾天的經曆傾訴了一番,包括貝利爾如今被要求做蟲母實驗的事。
薩麥爾聞言,立馬表情嚴肅起來,他雖然對蟲族之間的□□不了解,但他也知道他們大多都是産卵的。
他的目光落在貝利爾臉上,唇形小巧優美,并沒有紅腫,看來應該不是用口腔。于是視線往下,滑到了他平坦的小腹,胃裡有胃酸,肯定不是适宜孵卵的環境。
那就隻剩下最後的可能了,Beta那退化的、嬌小的生殖腔。
貝利爾如此脆弱,蟲族卻那麼可怖龐大……他的身體真的能讓卵存活嗎?
察覺到薩麥爾的擔憂,貝利爾連忙解釋:“不過那隻是緩兵之計而已,我可不想真的變成蟲子。”
薩麥爾眉頭仍然蹙着,“看來我們必須抓緊時間離開這裡了。你昏迷的時候,我們把附近的實驗室搜尋了一遍,拿到了一些武器。按照之前的規律,巡邏的工蟲們應該快來了,我們打算攔截他們,利用他們的通訊器傳遞信号聯絡母星。”
貝利爾點點頭,掃了一眼實驗室,這才有心情細細觀察一番,“他們拿你們做實驗體的話,應該不止是分析人類基因這麼簡單吧?”
薩麥爾說:“嗯,你的猜測很對,據我這些天的觀察,奴隸賽的真實目的,應該是挑選基因好的人類Alpha,去和蟲族做基因融合實驗,然後借助人類的身份潛入帝國。”
蟲族所圖果然不小,竟然要潛入人類帝國……而他們現在才發現這個計劃,說不定帝國裡已經有不少蟲族潛伏進去了吧?
薩麥爾問:“不過,救你的那個蟲族是誰?我能看出來他的實力深不可測,恐怕跟蠍神紅雨那種高級蟲族不相上下。”
貝利爾詫異的挑了挑眉,“真的假的?那家夥能跟蠍神紅雨比較?那他肯定也是王蟲級的了。”
他喃喃道:“他擁有幻術異能,但我還沒聽說過,有哪個王蟲是幻術異能的……”
薩麥爾說:“他應該不止一個異能,畢竟蟲族是不禁止剝奪異能的。他既然敢暴露在你面前,那麼幻術很可能隻是他最弱的一個異能。”
到此時,薩麥爾已經詫異至極。
塞西利亞這個和蠍神紅雨差不多的高級蟲族,竟然像個侍衛似的守在貝利爾身邊。
這些天,貝利爾身上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貝利爾點點頭,煞有介事道,“應該是這樣,别看他那外表吊兒郎當的無害樣子,其實很有城府。”
除了暴露試探他蟲母身份的這件事,别的方面,塞西利亞都滴水不漏。
現在仔細一回想,貝利爾倒有點懷疑了,會不會其實是塞西利亞故意那麼說的,讓他把被試探這件事全部怪到伊凡頭上,而他自己倒是可以摘得個幹幹淨淨。
還真是個慣會假裝無辜的蟲族啊,心計如此深。
“誰很有城府了?我對你明明很坦誠相待啊。”塞西利亞從門外走了進來,還是那身研究員的打扮,口罩和面具隐去了他的面孔。
他半蹲在貝利爾面前,語氣很是委屈,乍一聽還以為是貝利爾欺負了他,“貝利爾,你太過分了,怎麼能用完我就把我抛之腦後?”
貝利爾:“……”
他飛快地瞪了一眼薩麥爾,原來塞西利亞沒走啊,那他怎麼敢如此堂而皇之的說人家壞話的??
“你居然敢偷聽!”
貝利爾并未心虛,反而理直氣壯的指着門口,命令道:“現在就給我出去!”
“不要。”塞西利亞飛快地拒絕了,然後直直的看着他,“怎麼,難道你要懲罰我嗎?像之前那樣騎在我身上……?”
貝利爾沒忘記塞西利亞之前帶給他的幻覺體驗,分明就是一場高.潮謀殺,他總覺得這隻雄蟲不太正經,太澀情了。
現在他更是直覺他要造謠,連忙撲過去,雙手從面具下擠進去,隔着口罩捂住他的嘴,“閉嘴!”
少年大腿内側的膚肉很嫩,即使隔着一層布料,也能半遮半掩的感受到摩挲時的那種滑嫩觸感。
塞西利亞享受的任他壓着坐了一會兒,一隻手甚至托着他的後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