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水,帶向小姐換個地方。”
言安默冷聲吩咐,眼神盯着眼前憤怒得身子發抖的人,不願再在這裡耽誤時間。
視線瞥下,言安默看着許今昭手腕上的一抹血色,心下又急又惱,拉着許今昭直接轉身。
“許今昭,你混蛋!你不得好死!”
和約好中完全不同的說辭傳入向甜的耳裡,安靜站在原地的身子再次動了起來,對着兩人離去的背影一頓亂罵。
許今昭目不斜視地往前走,視線跟在言安默背脊,對此毫不在意。
言安默忍着氣往前走了幾步,後面的人卻絲毫沒有她們的收斂而跟着有所收斂,難聽的話一句句地往外冒。
“許今昭,你手疼嗎?”言安默停腳,轉身問道。
她眉宇間怒意跳躍,狹長的眸間冷意逼人,心裡那股子被罵的怒火在周身打轉,氣勢破人。
許今昭看她神情,心裡隐隐冒出一個想法,沉下的心思一下變得活躍興奮,唇瓣輕輕在唇瓣舔過,她笑着搖頭。
“好,那你在門口等我幾分鐘。”
言安默彎眉,拉着許今昭往外走,直到把她牽到門口後,這才關門轉身。
沒了許今昭在跟前,言安默臉上的柔意再不存在,眉眼下壓,眼神微微眯着在向甜臉上掃過,冷淡而漠視。
“向小姐,我想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言安默躬身,目光嫌棄得沒在向甜身上多停留,腳尖懶懶伸出,踢開方才砸在地面的椅子碎塊。
木椅不牢,被人狠砸後全副散架,椅子腿四處散落,言安默随手拾了一把舉在手中。
她身形高挑,面色不佳,手上的椅子腿被揮出刹刹的破空聲,眉頭沖人一挑,溫和笑意下不覺露出一副傲慢氣質。
向甜看着言安默揮着長長的椅子腿朝她走進,身子忍不住地發抖,聲音也害怕地抖動,“什...什麼事?”
“令尊,也就是你父親向海,已經完全把你交給我了。”
言安默走到向甜面前,手裡的椅子腿在向甜面前來回地晃,随性的亂動,偶爾一下會故意往前一壓。
揮下的風聲綻,緊接着就是一道驚呼聲,向甜感受着從肩膀一側擦過的涼意,面色煞白。
言安默看着,輕輕挑眉。
對于她是被自己吓得臉白還是失望的臉白,她不感興趣,畢竟,她已經很仁慈了。
甚至沒有當着向甜的面直接跟她說向家堪稱無情的抉擇速度。
她隻是讓人去給向家傳了個信,多餘的話還沒說,向家就毫不猶豫地舍棄了向甜,隻回“任您處置”。
這爹,這媽...呵。
向甜在聽到她爹名字後,心裡剩下的最後一絲希望直接破滅,顫抖的肩膀也低垂下去。
她惹了不該惹的人,她得付出代價。
這一次,爹媽保不住她了。
向甜心下明晰這件事後,再看向言安默就多了幾絲狠意,她握緊拳心,直接問。
“我需要怎麼做,你才會揭過這件事。”
言安默見她神色變化,揮舞的椅子腿放下,壓着眉心反問:“什麼都肯做?”
向甜深呼一口氣,毫不猶豫點頭:“是。”
這就不犟了?言安默揚眉,她對識時務知進退的人很喜歡,這樣說起事來會輕易許多。
“關了許今昭,随意把椅子往人身上摔,你做了這兩件事,同樣,我也隻要你做兩件事。”
向甜道:“你說。”
言安默也不耽誤,直言:“對許今昭道歉,注意,不僅是面對面,我還要你用你的微博大号在平台發道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