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回到了那種溫和乖巧的模樣。
言安默便在外面多睡了兩天,就每天按時回複一下消息,也不多問些什麼。
既然許今昭有意給她空間晾一晾,她又為什麼不順着她的好心繼續做下去。
心思垂下,越想,那雙春意蕩漾的眸子就越在言安默的眼前閃過,她忍不住去想許今昭現在是不是也跟她一樣糾結着——
這個不算吻的咬。
水光泛濫的眸子泛着酒釀的波紋,在言安默眼前晃過,又壓下。
導演——她替許今昭多要來的綜藝導演,臉上興奮,手裡杯子往前一遞,就說。
“言總,這杯酒我敬你,感謝您這次的追加注資,我們《閃閃發亮的她們》這檔綜藝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臨時塞人要給的面子,心裡複雜思緒的糾結,言安默抱着解解悶的想法喝了下去。
有了第一杯,第二杯第三杯接踵而至,借着言安默今天來者不拒的難得好性子,想在她跟前露個臉的人一個個都端着酒杯腆笑上前。
酒局結束上車,言安默已經睡着了。
文水抓着臉聞着老闆身上飄出的淡淡酒氣,猶豫着,她是知道言安默最近沒回家的。
但是,喝醉了,她還是把人送回家吧,就算兩人最近在鬧矛盾,有許小姐在,老闆不會有大事的。
扶着人站在門口,文水剛想摁門鈴,言安默迷糊地聳聳鼻尖,她嗅到了熟悉的淡淡香味。
“诶,言總,你......”文水被推開,往後退了好幾步。
她伸手想去扶言安默,言安默皺着眉幾下撞在門闆,砰砰的撞擊聲聽的她牙酸。
言安默卻像是恢複了神志,撐着滾燙的臉頰,指尖搖晃指着電梯方向,催促。
“你走,你回家。”
文水不敢走,最後還是拗不過醉酒的酒鬼,在她的再三催促下進了電梯。
她進了電梯,早已發的消息總算有了回複。
許小姐:【我看着她。】
文水霎時松了心裡擔憂,放心把言安默一個人留在那。
言安默被困在門前。
頭腦發暈,臉頰發燙,言安默迷迷糊糊地在門口亂摁,摁了半天都沒能打開,都過了好久好久。
她是被鎖在家門了嗎,她又被丢棄了嗎...
言安默眯着眸子,眼前的一切都是眩暈的,客她的理智卻又在酒精裡保留了一絲絲,她知道她得開門。
可她開不了。
她怎麼都推不開門,明明耳邊一直有“開鎖成功”的系統音,為什麼進不去呢。
言安默扒着門,把臉蛋湊得極近,冰涼的門闆貼在她火熱的面頰,解了一點涼意。
她歪頭,涼涼的觸感讓她想起什麼,猶豫着,她說。
“許今昭......”
隻有三個字,腦海裡的記憶是混亂的、一團亂麻的,言安默煩躁地皺皺眉。
提起這個名字,心口好像悶悶的,不太舒服。
想更涼一點。
言安默握着門把,身子又往前傾,靠着的門闆被她推開,眩暈的重力失衡,腰身被扶了一把,扶穩即離。
言安默沒有在意,臉上挂着傻笑,她終于把門撞開了。
門開,縫隙顯,走廊的燈光穿過縫隙随着言安默走入的背影而壓,推着她往裡走去。
門關,外面的一切都被關住,家裡的淡淡壁燈為言安默指出一條路。
隻有一條路亮光,言安默踉跄着往前走,不時,她會聳聳鼻尖,依靠着氣味往前走。
纖細的黑影輕盈地跟在身後。
一步,一步,踩着言安默搖晃的影子。
直到言安默跌在房門抱着腿縮着,許今昭才慢悠悠地從她身後轉出,身子蹲下,對上眸子。
言安默渾身都被酒精味、香水味染得徹底,唯有一雙眼睛還是澄澈明亮的,在暖黃的光暈下看着乖巧溫柔。
隻有她知道,這就是個小騙子。
許今昭捏住她下巴,臉色隐藏在陰影裡,隻能看見嘴角挑起的笑意,冷冷的。
“帶着一身香水味縮在我房門,默默——”
“你好能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