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楠微微歎氣。
“第二次了,太宰君,”其實他不是很喜歡被槍指着腦袋來的,“你很急迫啊,上一個在我面前這麼急迫的人是為了救人,你也是嗎?”
太宰治沒有說話。
“所以,又是為了織田?”
太宰治依舊沒說話。
夏楠并不在意他的反應,“還是說,覺得自己時日無多?”
“你給自己起的藝名是‘普通的自殺愛好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夏楠抓住了太宰治的手腕,依舊是那種明明看上去不快、卻讓人無法反應的動作,“剛好在正午來臨前,還有一段時間,我呢,又是個關懷社員的好社長,既然社員有這樣的興趣愛好,而我又剛好有能力滿足……”
太宰治拿着槍的手軟了下去,手槍掉落,被夏楠精準的接住。
“場景ok,工具人……嗯,工具鬼也ok。”
“那就試試吧,死亡。”
在意識的最後,太宰治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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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場,切切實實的清場。
臨時雇傭來的傭人們被遣散,邀請前來的那些會社的人被送離,盡管有些人不甘心就此離開,但在軍警和警方無聲的阻攔下,最後隻能忍耐被驅逐。
包括提供了全屋基礎數據的涉谷事務所。
留在屋内的人,隻剩下探靈社的織田作之助和千尋,以及與夏楠一起來的諸人。
緊急調來的軍警與警方的人正在屋外守着所有的出入口和門窗,甚至連鬼殺隊都派了一個四人小隊過來。
“貴社社長的意思是,做一個實驗。”
一群人正站在一面砸開的牆面前。
不死川實彌将那個被布包裹的人形包一腳踹進了牆的另一側,緊接着,自己也跟着跨了進去。
“這裡就是那個隐藏的空間……”松田陣平舉着手電筒四下查看,“接下來往哪裡走?”
“不知道,沒有平面圖,沒有數據。”千尋硬邦邦的說道。
他們是根據涉谷事務所提供的外部數據找到的這個大概的破牆位置,但裡面……
“大橋先生?”條野采菊開口。
委托代理人大橋是唯一一個被留下來的主人家的成員。
“抱歉,關于以前的老宅的一切記錄,已經被前任家主全部燒毀了。”
“他在彌留之際說——讓那間房子就那樣腐爛在那裡,不要去碰它,任何人都不要去碰它。”
“什麼鬼故事的經典開場白……”千尋吐槽一句。
“如果是鬼故事,那我們是什麼,故事中不聽勸告的作死團隊?”
光線足夠昏暗,不死川實彌幹脆解開了人形布包上的遮光窗簾,把裡面的人抖了出來。
正是之前被綁在樹上電完又被砍了一刀的青年。
他現在看上去還挺完整的,隻是額頭上滑稽的貼了一張符,整個人木樁一樣,動也不能動。
不死川實彌将鬼青年額頭上的符拽掉,在鬼青年恢複動作的瞬間,一把抽/出腰間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鬼青年:……
不死川實彌言簡意赅,“帶路。”
鬼青年不說話,往後蹭蹭,下一秒,脖子上傳來一陣疼痛。
咚的一聲,是大橋先生倒地的聲音。
條野采菊收回剛剛砍暈人的手刀,“真是的,不要一言不合就動刀啊。”
之後封口可是很麻煩的。
不死川實彌啧了一聲。
“要麼帶路,要麼死,”他惡狠狠的說,“選吧。”
鬼青年欲哭無淚,他捂着被劃開一道大口子的脖頸,“這裡也沒有路啊!”
“給我們一個方向,”松田陣平說道,“你不是說能感受到這裡有可怕的氣息嗎?”
鬼青年沉默一會兒。
“……你們說的,隻要我幫忙,就算我将功贖罪,是真的嗎?”
松田陣平與隊友對視一眼,“是。”
條野采菊補充,“說不準還能恢複正常呢。”
鬼青年看了一眼松田陣平,在不死川實彌惡狠狠的瞪視下,指了一個方向,“在那裡。”
又是一面牆。
織田作之助直接上前,開始了之前已經做過一次的砸牆工序。
渡邊女士将暈倒的大橋先生拖了出去,剩下的一行人,在鬼青年的指引下,一路砸牆破門,最後,終于來到了——
“這裡就是……”
早已幹枯多年的花草,混濁的空氣,嗅覺較為靈敏的條野采菊擡手捂住了鼻子。
他們的眼前有一棟二層小樓,房子的頂部與上方為了掩蓋它而修建的樓闆還很有一段距離。
泥土道路上有新鮮的腳印與拖拽的痕迹,衆人順着痕迹,一路走進了小樓内部。
“血。”
織田作之助在進入的瞬間就朝着血腥氣最濃厚的二樓跑去。
有光。
他毫不猶豫的來到唯一有燈光的房間門口,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血泊裡的太宰治。
織田作之助兩步跨到太宰治身邊,很快做出了判斷。
——不是太宰的血。
他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一隻手無聲無息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是誰?!
就在織田作之助條件反射的想要回擊的時候,夏楠的聲音響起。
“小織,知道睡美人是怎麼醒來的嗎?”
織田作之助:……
夏楠的聲音裡帶着笑意,“好了,現在,雖然性别有些不對,但是……”
“是時候給我們的睡美人一個早安吻了,王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