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鬥?”
鳳晚聽大隊長說了一聲,默默記下了這個名詞。
有點意思,看起來像是自成一個體系的武學,不過可惜這人的功夫似乎沒練到家,讓她打的不是很盡興。
等以後有機會再研究。
如果這話讓迷彩衣聽到,恐怕他想鲨人的想法将會直接達到頂峰。
不過他正被警方押着走,暫時是沒有機會再說話了。離開的時候,他還一步三回頭惡狠狠地盯着鳳晚看。
不是不想罵,是真的張不開嘴。
他感覺嘴角的肌肉像是被縫上了一樣動不了。
展洋見了,壓抑着害怕走上前,努力挺起薄弱的小身闆,擋住了那道不善的目光。
【額,有了對比,感覺我洋哥還得練啊,他都不夠那劫匪一拳揍的。】
【謙虛了,一根手指頭都夠嗆。】
【但是他真的好有愛,時時刻刻都想要保護女孩子,不愧是老娘粉上的男人!】
【我怎麼沒看明白,那人為什麼突然就要劫持鳳晚啊?】
【我之前隐約聽到了有動物的聲音……】
“砰砰……”
林中突然傳來一陣子彈擊落的聲音,大隊長面色一肅。
雖然迷彩衣被解押走,但事情還沒完,聽聲音,可能是那邊的小隊與其他偷獵者對戰了起來,大隊長把槍上膛,就要帶人沖過去。
“小心——”
他轉頭剛準備叮囑成辛兩句,讓他趕緊帶自己的人下山,突然察覺不對,目光驟縮暴喊出聲。
沒想到周邊還藏了暴徒!
原來這夥人在這片森林裡待了許久,早已對環境了熟于心,之前那個離開的同伴察覺到被跟蹤,知道相隔不遠,再去通知老大他們已然來不及,還會讓他們提前暴露。
他幹脆躲在一處凹陷坑内,等那隊人離開後又折返回去,想幫迷彩衣挾持更多的人質。
等他回來的時候,卻看到迷彩衣正在被押送走。
沒想到迷彩衣馬前失蹄了,同夥當機立斷就想渾水摸魚,趁着混亂劫持一個人質。
掃了一圈,他就很理所當然地把目标定在了在場唯一的女性——鳳晚身上。
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湊上前,眼看就快要夠到鳳晚,誰知她身邊突然靠上來一個年輕小夥。
同夥心中一驚,還以為自己暴露了。但細眼一瞧,見那小夥身材削瘦,下盤不穩的樣子,果斷改換了目标。
就是你了!
同夥心中喊着“拿來吧你”,伸出鷹爪般的手就探了過去,卻不料抓了個空。
倒不是因為大隊長那一聲吼提醒了展洋,而是——他又被推出去了!
有過一次經驗的展洋這次适應良好,沒有多做無謂的動作,他順應慣性,盡量奔在一條直線上,揮開四肢“哒哒哒哒”,撒丫子掠過青青草堆,順着力道直達目的地。
動作裡沒有技巧,全是對鳳晚的信任。
以及接受命運的坦然。
速度緩下來的時候,展洋抱住身前剛好出現的小樹做緩沖,一屁股墩就坐在了地上,目光回轉,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見身邊一道身影倒覆而來。
他吸了一口涼氣。
第一次見鳳晚時候的記憶硬控了他三秒。
那時候,偷他包的小賊就是這樣砸在了地上。
诶嘿,如出一轍喲。
反應過來後,展洋差點嘎嘎嘎笑出聲。
鳳晚方才推開展洋後,無視野預判,長腿一展就往旁邊踢了一腳,正好把遭逢突變措手不及的同夥踹了出去。
考慮到這夥人身強體壯,她沒有刻意壓勁。
這人的體型比上次的劫匪要寬大一點,渾身腱子肉,也更重。所以他并沒有被踹飛,隻是咚咚咚幾聲往後疾退,最後一下重重地磕到大樹上,疼地他龇牙咧嘴。
邪了門了。
這娘們力氣怎麼這麼大!
不愧是一夥的,他的想法跟迷彩衣的一般無二。
他從被砸蒙的狀态中清醒,察覺身旁有人,慌不擇路就要去挾持正好整以暇坐地上看戲的展洋,不過身體剛一動,就是鑽心的疼,剛才被踢到的地方,有一種發麻發燙的感覺正在向四肢百骸輻射散發。
記憶回籠,他感覺自己倒不完全是被踢出來的,他剛才一瞬間有種使不上勁的感覺,這才輕易被對方的力道擊地後退。
同夥還來不及思考這是怎麼回事,就被大隊長一聲令下,幾個人上前麻利且熟練地将他扣住了。
同夥:無情的罵人機器。
然而不管他如何臉紅脖子地暴語輸出,卻對周圍的人造不成什麼影響。
頂多算是個噪音。
而他們這夥人,已經喜提牢飯預備×2。
其他人,亦不遠矣。
鳳晚一戰成名,雙殺。
在圈裡,她有了個“武力值天花闆”的美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