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趕出公司大樓的向妙清并沒有走遠,而是買了杯奶茶,坐在路邊慢悠悠地喝。
果不其然,有人将她請進公司,坐在了池全柏對面。
池全柏面色凝重地問:“你究竟是誰?”
向妙清:“我是一個職業心願完成師。”
“你是怎麼知道我兒子在騙我?”
向妙清微笑:“結合他這段時間的種種行為,推算出一個纨绔的富二代走投無路時,很大概率會出此下策,所以給你提個醒。”
池全柏:“真有那麼厲害,那你再推算一下我現在心裡想的什麼?”
這個問題原著裡還真寫了。
池全柏發現自己被親兒子騙了後,開始後悔自己曾經太縱容孩子。
池宇有段時間瘋狂迷戀賽車,為了支持兒子的愛好,他耗資十二億,建了個安城最豪華的賽車場。結果三個月不到,池宇覺得沒意思了,再也沒去過一次。
轉頭又迷戀上了電競,花了幾百萬買設備,還雇了好幾個職業選手陪玩,一年後又覺得沒意思,解散了團隊,設備扔在電競房裡吃灰。
……
“你在後悔,你想狠狠打他一頓,可他畢竟也老大不小了,打得太慘反倒是會讓他恨你。你心裡想的事情還有很多,全講出來恐怕要到天黑。”向妙清神色輕松地看着他,“怎麼樣,池總,我沒說錯吧?”
片刻後,池全柏終于繃不住了,挺直的腰闆彎下,歎息扶額:“家門不幸啊!”
他求助地看向向妙清:“心願完成師,你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兒子變得聽話?”
向妙清坦然道:“我需要你配合我,讓其他人知道,我是你丢失了20年的親生女兒。”
“啊??我的女兒?”池全柏不可思議地問,“這是什麼方法,你是認真的嗎?”
向妙清說:“你兒子之所以有恃無恐,完全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對池家的重要性。他是池家的獨子,隻要不殺人放火,無論再怎麼折騰,池氏企業最終肯定落在他手裡。”
“他從小在蜜罐裡長大,知道你們對他毫無底線,所以對你們的話也是左耳進右耳出。”
“再加上他身邊全都是有錢的朋友,攀比心一定在他們心中占據很大的地位。”
“而你想要改變纨绔的兒子,最先要做的就是——讓他有危機感。”
池全柏沉默一陣,說:“可這麼做,别人就會知道我管不好自己的兒子。”
向妙清說:“池總,你以為現在大家都認為你管好了兒子嗎?他在那些同為富二代的朋友面前,做出什麼有利于社會進步的的事情了嗎?那些富二代的父母,難道不會問問自己的孩子,池宇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難道你要拖到真正老了的那天再管教兒子嗎?那你有沒有想過,等你老了就徹底管不了池宇。到時候公司被他掏空還不算,你的晚節也不保。今天在會議室大家已經對池宇不滿了。”
池全柏閉上眼,腦海裡兒子的大言不慚和無所畏懼。
現在用‘纨绔’來形容他,都是擡舉,等再過二十年,說不定大家都會叫他敗類,叫他詐騙犯。
“好!現在就簽合同,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向妙清伸出一根手指:“稅後一千萬的酬勞,再加一個身手好的保镖。”
打印機嗡嗡工作,沒一會兒池全柏的助理就遞過來幾張還帶着溫度的紙。
向妙清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腦袋裡全都是之前寫過的小說男主。
她故作神秘的告訴池全柏:“我馴服過黑化邪神,馴服過黑蓮花,馴服過被抛棄的反派……隻要你不露餡,我保證讓池宇脫胎換骨,還你一個紳士、穩重、熱愛工作、奉獻社會的好兒子。”
池全柏聽不懂什麼黑蓮花白蓮花,但他想要一個走正路的好兒子,于是麻利簽上自己的名字。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親生女兒。今晚之前池家上上下下都會得知此事,并且會配合你的合理要求。等池宇回來的那天,你可别露餡。”
池全柏嚴肅道:“我會随時監視你們的一舉一動,如果察覺到你有别的心思,會立刻叫停并報警。但如果你真能讓池宇變好,這一千萬隻是基礎費用而已,我保你未來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向妙清俏皮眨了下眼:“放心吧,池總……哦不,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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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宇包了個輪船,和朋友們在異國海島上玩了一個星期。
最後一晚,他們舉辦了個沙灘摩托大賽,池宇勇奪第一,大手一揮請所有人喝酒。
好友吳清坐在他身邊:“池宇,明天回國了,想好怎麼跟你爸交代了嗎?”
“噓,小點聲,别被别人聽見,”池宇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吊兒郎當地搖搖頭,“這都一個星期了,我爸早就忘了。”
他滿不在乎:“再說了,我總共才跟他要了四十萬而已。”
“才四十萬?”吳清皺眉,“這些天喝的酒都過百萬了吧?”
“剩下的錢都是我奶奶和我媽給我的。我奶奶知道我爸斷了我的零花錢,偷偷給的。”
池宇看向在舞池裡搖晃身體的人,不屑地笑了聲:“你别和别人說,他們要是知道我的錢來得這麼難,肯定會瞧不起我的。”
吳清笑了兩聲:“誰敢瞧不起池大少爺啊,這裡誰不知道你是池家的獨子,現在被斷了的零花錢,會在幾年之後以股份的方式還給你的!”
這句話說的池宇喜笑顔開。
獨生子的好處就是在家裡說一不二,哪怕畢業不實習不工作,隻要時間一到,就能原地繼承老爸的産業。
他早就想好了,到時候就雇個專業的人幫忙運營公司,未來的日子他照樣遊山玩水,睡覺也賺錢。
“吳清,以後你和你哥姐分家産的時候,需要律師就來找我,我給你介紹最好的。”
吳清點頭:“放心吧,等過幾天我回公司上班,這些自然而然就能學會。”
池宇打了個哈欠,躺在沙灘上,懶懶開口:“你真慘啊,家裡那麼多哥姐,還要學着上班,警惕着分财産,我想想都累。”
“誰讓我沒你這麼好的命啊,”吳清說,“我爸又要結婚了,說不定再過幾年我又多了弟弟妹妹。”
“那不是又多了幾個人和你分家産?你們家那公司也不大,再分出去幾份,你也拿不到多少錢啊!”
吳清說:“所以今天是我最後一次放縱了,等回國就開始搞事業。”
兩個人開始閑聊,把今天來島上的其他少爺千金的家世讨論了個遍。
最終,池宇搖搖頭:“他們這輩子能登上我的島都是幸運兒,這個島可是我爸送給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吳清配合着點點頭:“是啊,這還是我第一次登上私人島嶼呢。诶?前幾天你的電話不是還一直響,怎麼這幾天都沒見你接電話啊?”
說到這,池宇也覺得不對勁。
從他剛登上這座島開始,爸媽的電話微信沒斷過,那幾天的紅點提示99+的消息,看的他強迫症都犯了,這幾天怎麼一條消息都沒有了。
池宇拿出手機,先檢查自己是不是誤觸靜音,再檢查網絡,都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