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安撫他:“你試着跟你妹妹搞好關系,畢竟你是哥哥啊。”
“本來可以的,”池宇不屑道,“但這個人回到家率先占領了整個三樓,又占領了點菜權,估計下一步就要占領屬于我的一切,連你們都要被她占領。我怎麼可能跟她搞好關系。”
吳清笑了一聲:“怎麼會呢,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還能被她一個剛回來的給撬走?”
“先别提她了,煩!”池宇說,“找幾個人陪我喝酒去!”
吳清剛要拒絕,池宇就扔在他面前一沓錢:“你今晚的時間我都買下來了!”
……
這一晚,更是路雲夢和池全柏的灰暗時刻,生怕兒子得了抑郁症想不開,派了保镖暗中在保護,每隔十分鐘就拍一張照片。
等看見兒子帶着一群朋友坐在sssvip卡座裡,臉上有了笑容時,才漸漸放下心來。
池全柏見向妙清正在電腦前敲敲打打,湊過去看了眼。
“《拯救纨绔少年計劃》這是你專門為池宇制定的嗎?”
“沒錯,”向妙清說,“這些都是根據你們告訴我的信息,為池宇量身定制的計劃。”
除了原著中給出的信息之外,向妙清把路雲夢和池全柏告訴她的一切整理到表格上,每條逐個分析。
“按照池宇的脾氣,今晚肯定是不會再回來了。但他又是個不服輸的性格,所以一定會在明天上午回家,與我進行正面較量。”
向妙清看向二老:“為了确保我能夠赢得這次對決,爸爸媽媽,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
第二天一早。
池宇回家的路上還困得不行,到了家門口自動就精神抖擻。
他本來想一走了之的,但還是決定再搏一搏,左右手被喜歡的程度還不一樣呢,更何況兩個孩子。
一夜過去了,想必爸媽的興奮勁也過去了,一定會來補償他這個被冷落一天的兒子。
走進庭院,一個不經意地轉頭,赫然看見他心心念念的摩托車就出現在眼前!
陽光的金輝之下,散發着令人着迷的光。
黑紅相間的色彩,已經想到騎着它炸街能獲得的回頭率了。
太好了!
就知道爸媽沒有忘了他!!
池宇一個箭步沖過去,看看這拉風的顔色,再看看這漂亮的車輪,發動機的聲音是那麼美妙,穿梭在隧道中,一定讓朋友們羨慕得抓心撓肝!
還有這好看的鏡子,還有——
“你怎麼在這裡?”池宇眉頭皺起。
向妙清就蹲在摩托車前,手裡拿着一張卡通粘貼,笑着對池宇說:“哥哥你回來啦,我正在想要把這個貼在哪裡呢?”
池宇連忙用手臂擋住:“别碰我的車!”
向妙清眨了眨眼:“可是哥哥,這是爸爸買給我的車。”
池宇:“?”
池宇:“你在跟我講笑話嗎?你會騎車嗎?”
向妙清說:“我不會騎車,但是想學習,爸爸幫我預約了職業老師。哥哥,你有那麼多車,還想要我唯一的這一輛嗎?”
“我……”
“沒關系的哥哥,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借給你騎。”
“不可能!爸爸明明知道我喜歡這輛車,怎麼可能買給你,你不許貼,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等待的時間那樣慢,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終于等到電話接通,池全柏确認了池幸的話:“是我給小幸買的。”
池宇問:“那我的呢?”
“你不是有一輛摩托了嗎,還要搶妹妹的?當哥哥要有當哥哥的樣子。好了,我現在要忙了,你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
池宇看着被挂斷的電話發愣,欲言又止,喉嚨裡仿佛吞了一塊石頭。
向妙清問:“哥哥,爸爸挂電話了嗎,我還有事要問他呢。”
池宇咬了咬牙:“挂了,你自己給他打。”
哼,爸爸最讨厭工作被打擾,你敢打就等着挨罵吧。
向妙清拿起手機,沒有打電話,而是選擇了視頻。
“爸爸。”
“小幸呀,怎麼啦?”池全柏對着電話露出微笑。
“我想問你有沒有幫我買護具?”
“買了買了,你去客廳找找,可能被傭人放到桌下了。”
池宇本來打算看好戲,卻沒想到一分鐘前還呵斥自己的爸爸,面對池幸就像變了個人。那背景分明是會議室,他在開會,卻對池幸和顔悅色。
沒一會兒,向妙清帶着護具出來了。手裡還拿着粘貼:“哥哥,我可以貼了嗎?”
池宇别過眼:“誰管你。”
又抵抗不住對車的喜愛,偷偷地看。
向妙清一邊找位置一邊說:“哥哥也很想騎我的車吧,其實我也想給哥哥騎,但是爸爸剛剛告訴我了,你車技不行,不讓我借給你。”
池宇心中竄起一陣火。
他在全國所有賽車場的排行榜上都有名字,不就是出了一次車禍嗎,居然貶低他車技不好。
那晚但凡他意識淡一點,絕對車毀人亡。
怎麼可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受氣!
向妙清又說:“我本來想要個電動車代步就好,可是爸爸說這個車好看,所以就連夜叫人空運過來。”
火蔓延到池宇眼中。
向妙清繼續說:“都是我的錯,害得哥哥隻能看,不能騎。我會把車好好保管,騎的時候也不讓哥哥看見的。”
火在池宇頭頂熊熊燃燒!
“你愛騎不騎!”他說完跑回房間,咣當一聲把門甩上。
這一切,均被池全柏在監控裡看得一清二楚。
在别人的面前的池宇盛氣淩人,隻剩自己的時候,就變得脆弱不少。
他蜷縮在床上一聲不吭,目光沉沉的,看上去可憐極了。
一整個上午,池全柏無心工作,時不時就要看一眼兒子。
越看越覺得兒子變得頹廢,眼中無光,好像再也無力面對任何事。
午飯不吃,敲門不應,滴水未盡。
于是,他趕緊打給了向妙清。
“心願完成師啊,我看池宇一上午沒說話了,他是不是已經變好了,已經拯救成功了,那我們可以停了吧?”
話音剛落,隻聽咣當兩聲,分别從聽筒和監控視頻裡傳來。
原來是池宇把手辦櫃子給砸了,又撿起手辦把窗戶、燈、花瓶一一打碎。
向妙清面無表情:“停嗎?”
池全柏憤怒:“堅決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