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竹得了吩咐,帶着人去查江言才,跟了江言才幾天,基本上摸清楚了前因後果。
三日後,桑竹回來複命。
搞明白了江言才害怕他的原委,宋钰宣也是一陣無語。
“江家怎麼樣?”宋钰宣随口問道。
桑竹回道,“江同知倒是個為民做主的好官,就是内宅有點不清淨,他夫人出身高,是鎮國公府二房的嫡出姑娘,有國公府撐腰,這位夫人是個不怕人的,要不是知府同衛國公府沾親,她怕是連公子爺您的舅母都不放在眼裡。”
宋钰宣挑眉,鎮國公府牛家?
“呵,”宋钰宣冷笑出聲,“這位夫人莫不成還以為她們家還是太上皇在位時的光景?若是陛下初登基那會兒,還好說,畢竟太上皇還霸着朝政大全,如今十幾年過去,太上皇在陛下面前說話都不管用了,還以為牛家能做什麼?”
桑竹欲言又止。
宋钰宣皺眉,“有話就說。”
“是,公子,”桑竹清了清嗓子,道,“小的調查江家,發現了一件舊事。”
“哦?”宋钰宣挑眉,“繼續說。”
“這個江言才不是同知夫人牛氏的親生孩子,隻是記在牛氏名下的,他自己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有問題,江家出了一些老人,也沒人知道這事兒。而且……我看牛氏對江言才的教養方法,像是捧殺,故意把人給養廢了。”桑竹道。
宋钰宣眉頭微蹙,“你還查到什麼?”
見宋钰宣沒打斷他,還追問,桑竹便繼續道,“小的也覺得奇怪,便追查了一番,發現江同知出身寒門,家裡祖上雖做過官,但後來落魄了,入京趕考前,本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并許了人家高中進士就娶她過門,哪知……”
宋钰宣見他頓住,不用問也知道怎麼回事。
“哪知鎮國公府榜下捉婿,江同知被逮到逼着娶了牛氏。”以江言才的年紀往前推,那還是太上皇在位的時候,四王八公那都是太上皇的死忠擁簇,頗受重用,鎮國公府的權勢,自然不是沒權沒勢的江同知可比的。
看看吧,連薛蟠一個金陵四大家族之末的小輩,都敢打死人命不當回事,何況是鎮國公府?
“這麼說來,江言才很可能是江同知那位青梅的孩子。”宋钰宣莫名的有些惡心。
在他看來,既然已經辜負了人家姑娘,那就放人家嫁個好人家,何必糾纏不清?讓人家沒名沒分的跟着你?那也太埋汰人了。
見宋钰宣好似誤會了,桑竹忙道,“公子,那江公子并不是江同知的孩子。”
“嗯?”宋钰宣意外的看着他,“倒是我錯怪他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