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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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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部見面會以後,宋魁正式走馬上任了。

有些新領導,牢牢把握着“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宗旨,一到任上就立馬着手開始大刀闊斧的革舊鋪新。從平京市公安局的現狀來看,革舊的确是刻不容緩了。但是宋魁沒有急着搞大動作,制度要落下去、有效果,關鍵是在隊伍。目前市局的一部分實權部門掌握在何崴及他提拔起來的派系上,他深知不能像王沿一樣鬥争到最後的結局是被架空,被踢走。整頓隊伍、考評幹部也不能一蹴而就,更不能一上來就在人事上面搞得翻天覆地。

他先安排了幾次局□委會議,就現階段市局全面工作、各委員的分管工作聽取了彙報。彙報後,既沒有表态也沒有做出什麼指示,隻表示原有的工作先正常推進,不要受到影響,随後便開始緊鑼密鼓地到各基層分局、隊所調研、考察。

甫一上任,市局這面千頭萬緒,各方打來問候恭祝他履新的電話也響個不停,汪大川和政府工作的壓力更是随之而來。

宋魁一時有些應接不暇、焦頭爛額。調動回來幾天了,卻一直沒有顧得上和江鹭、女兒坐在一起吃上一頓飯,慶祝一下。他心有愧疚,卻也仍舊抱着一種僥幸——她會理解他的,就像這麼多年來一樣。

九月初開學,江鹭所在的市一中調來兩位新領導。

她起初并未往心裡去,自從幾年前為工作累得病過一次後,她就不再在意領導對她的看法。隻想着對學生負責、對成績負責,其他的跟她一概沒關系。但是這種一直以來與校領導和行政人員形成的默契,自然也在這次新校長上任後被打破了。

年級主任夏芸通知她,新學期要她帶一個班的班主任,另外多承擔兩個班的教學工作。江鹭覺得相當難以接受,自然回絕,但夏芸為難地說,這是新來的副校長劉湄的意見,已經确定了,無法更改,如果她有調整的需求可以直接去找領導溝通。

她不解地問:“班主任之前一直是由老師自願上報,以有評職稱需要的老師為主。就算沒人報名,也多少得考慮均衡分配吧,什麼時候改成這種強制攤派了?再有,帶班主任一般要求減少課時量,怎麼還給我加呢?”

夏芸無奈道:“她在三中就是這種做法,過來當然也是依葫蘆畫瓢。課時量的問題可以調整,但現在安排班主任确實很困難,大家都不想當,都覺得費勁還不落好,每年這都是個老大難問題了。所以她要求這輪先安排長時間沒帶過班主任的老師,江老師,你也有四五年沒帶過了吧?雖然我也了解你的情況,但領導定了你,我們也沒辦法。”

這話讓江鹭有些氣憤,四五年算長嗎?比她長得多的是,别人先不說,帶初二語文的柳沁跟她差不多時間進校,就帶過一次班主任,期間還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撂了挑子,當時這擔子還是她替學校扛下來的。

那段時間宋魁剛調到隋慶不久,她一個人帶着兩個班的班主任,秋秋還小,她又要顧孩子又要顧學校的事,最後身體累垮了,住院做手術,這事她抱怨過嗎?現在怎麼不提這茬了呢?柳沁倒是繼續逍遙着,她憑什麼不在名單裡?

她自然要質問夏芸:“主任,工作不患多而患不公,如果這個事情上領導确實為難,那大家都該為領導、學校分憂,我自然也是當仁不讓。但現在您覺得這個安排公平嗎?沒有厚此薄彼嗎?”

夏芸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江老師,你就别為難我了,有事找校長去說吧。”

江鹭知道她做不了主,沒再和她糾結。

下午,跟江鹭同一辦公室的紀萍回來,問她看到班主任安排通知了沒有。江鹭答看到了,正醞釀要去找劉湄說說,看能不能合理調整一下。

紀萍道:“你現在才去找她啊?怪不得把你安排上了,還給你加擔子呢。我一看政教處發這個通知就知道,你肯定又是狀況外的那個。”

江鹭不解,問:“什麼情況?我怎麼就又成狀況外的了?”

紀萍歎口氣:“你這新學期也太不在狀态了吧?這麼重要的事都不關注。人家劉湄一到位,有些人跑得可快了,早都去表示表示、聯絡感情了。你沒發現,柳沁和徐笑笑怎麼不在名單裡?”

江鹭确實不在狀态。最近宋魁回來,兩個許久沒在一起過日子的人,忽然又要為生活中的諸多瑣事重新開始磨合。期待中的解決問題還沒輪上,反倒是預料中的沖突和矛盾更加尖銳了。江鹭不願他這麼多年不在家,一回來就是争吵,唯有先隐忍壓抑着、包容着。可是這種狀态也讓她心力交瘁,哪有多餘精力關注這些事情。

她隻有盡力表現出從容:“我為這事還問了夏主任,為什麼排我不排柳沁?還有這徐笑笑,她也進校一年多了吧,不評職稱了嗎,怎麼也不帶班?”

“所以呢?夏主任怎麼給你說的?”

“讓我問劉湄去。”

紀萍一笑:“當然了,她能怎麼說啊,說人家柳沁、徐笑笑都巴結過劉湄了,就你沒有,肯定拿你開刀呗。”

“她剛一來就搞這些,裝都不裝一下?”

“有的人就是這樣,坦坦蕩蕩地搞這些人情交易,好像拜在她門下是光明磊落,不吃她這套的反而别有用心似的。傳言真是一點不虛,劉湄這個人一看就是個唯利是圖的,你還是早點去拜碼頭吧,以後畢竟還要在她手下幹活呢。”

江鹭深吸了口氣,感到胸口被什麼堵着,莫名地不暢。

于心深處,她是最反感這種交往的。明明是單純的上下級關系,明明一件事可以公平地按照規則處理,總要因這種攀附、巴結而變得複雜,摻入扭曲的情感和利益在其中。

如果她想,讓宋魁開個口、打聲招呼,不是什麼太難的事。可是每到這些時刻,她總是想起母親,想起當年她因為追求公義而付出生命,那已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可今時今日,一切為什麼依然沒有改變?

晚上,宋魁進家已是九點多鐘。

秋秋在屋裡寫作業,聽見他進門,趕緊從屋裡跑出來:“爸,你可算回來了。”

“怎麼了,什麼可算回來了?”

“你都調回來了,怎麼就不能早點回家?”秋秋先咕哝着抱怨一句,聞到他身上有酒味,更是皺眉:“又喝酒!”

宋魁正要解釋,看她悄摸指指大門緊閉的書房,小聲道:“你快安慰安慰老媽去吧,我看她今天心情可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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