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運]在身,我完全可以試試啊。
"怎麼了?"或許是我的臉色不對,渡鴉沒再向前,停下來關心到:"先休息一下吧。"
"……嗯。"
我跟着渡鴉找了個角落,完全失去形象管理,盤腿坐到了地上,陷入沉思。
剛剛的想法不能輕易嘗試。
死亡是一道界限,無論是我自己的還是别人的,都不能輕易觸碰。
但一直這樣消耗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得找一個突破口。
5
"哎呀呀,真有意思。"
我沖陰森森盯着我的【守護者之影】笑了笑,擡手就是一槍。
它身側的最後一個【虛數織葉者】應聲破碎,掌心凝聚的能量沖擊一個偏離,蹭過我的腳邊,護盾閃了閃。
無事發生。
"不來聊聊天嗎?"我笑吟吟的一下又一下抛着硬币。身上淺金的色澤流動着,凝結出厚實的壁壘,直直接下觸犯對方所下禁令而引發的,接連不斷的雷擊。
"你要聊什麼。"已成怪物的女子聲音幹澀,語氣裡滿是怒火。
"聊聊你叫什麼,還記得什麼……"
我停下了續戰技的行為,雷擊的聲音太吵了,影響對話。
而且兩個男孩那邊也安全了,不需要繼續刷盾保護。
他們是被多少個【蜘蛛】抱住了?整得盾條跟血條一樣反複蹦迪。
"我和你們這些入侵者無話可說。"【守護者之影】捏緊了權杖。
我挑眉:"入侵者?你确定剛剛那些是你的家人?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麼?"
對面一時陷入了茫然。
在世間徘徊的孤魂被點破已經死亡的真相,驟然意識到自己早已失去了家園。
渡鴉從屋頂輕飄飄落下,第一時間查看我的狀态,再瞥一眼對面的【守護者之影】,悄聲提醒:"它沒有靈魂。"
我沖她眨眨眼,做了個"感謝"的手勢。
這我早就知道。
人類的靈魂在裂界侵蝕下基本無法留存。
但殘存的記憶和欲望,那些深沉的情感和熾烈的信仰,足以影響無心的怪物,讓他們做出與人類相同的選擇。
我隻是在賭。
我相信自己能赢。
6
對面的【守護者之影】在漫長的沉默後終于開口了:"我叫……達麗雅。"
"達麗雅,很好聽的名字。我能叫你達莎麼?"我放軟聲線,以一種自己都起雞皮疙瘩的态度甜蜜道。
對面顯然很吃這一套,緊握的權杖都松下來,語氣恍惚:"當然,當然可以。"
"你……很像我的妹妹。她叫伊琳娜,我可愛的小伊拉。"達麗雅有些悲傷。
但怪物的軀體不會流淚,因此她的悲傷都顯得那樣缥缈,像拙劣的模仿。
我沒說什麼"你可以把我當作你妹妹",更不提"我可以幫你給小伊拉帶口信",話鋒一轉談起正事來。
"你知道維持你們存在的那個東西在哪嗎?"我相當直接,臉上換上憂心忡忡的表情:"它還在不斷擴張侵蝕,再這樣下去,會害死更多人。"
"東西……?"達麗雅沉默了好一會兒,搖搖頭,困惑地反問我:"我隻知道自己醒來時就是這樣了。那東西長什麼樣?"
"你聽聽看,腦海深處的聲音。"我循循善誘:"又或者,跟随你的本能,它會指引你找到本源。"
達麗雅又不說話了。
等了快半小時,她忽然出聲,語氣驚喜:"我找到了!跟我來!"
一邊說着一邊就飛速前行,鑽進了長街裡。
我和渡鴉對視一眼,她操縱力量帶着我飛起來,迅速跟上前方的達麗雅。
"你相信她?"
我轉了轉手裡的槍,對準前方擋道的【熾燃徘徊者】就是一槍。
達麗雅迅速補上一記雷擊,配合我擊殺了它。
"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就算它想要解決我,也得借助本源的力量。"
我歎了口氣。
"隻是我更希望,小伊拉的姐姐,她是個勇敢堅韌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