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謹純,角色定位:反派、炮灰、萬人嫌。角色身份:老霸總的地下情人,主角攻的惡毒後媽,娛樂圈的糊咖花瓶。】
【作為本文炮灰,你窮困潦倒,空有一副好皮囊。改嫁的媽、好賭的爹、耀祖的弟、卑微的你欠下巨額債務。】
【為了擺脫命運,你進入高級娛樂會所,設計誘惑霸總爹,成為他包養的小情人……】
【目前劇情線完善值:0%】
什麼亂七八糟的?
白謹純使勁晃了晃腦袋,試圖擺脫這股奇怪的眩暈,耳邊潮水般湧入嘈雜的音樂聲,鼓點激烈地砸在他脆弱的耳膜上。
……這是哪兒?好悶……有人在摸他,是誰的手?
他掙動起來,昏暗的霓虹彩燈将圍繞他的人臉變得扭曲,腦海中機械質的旁白消失,身旁人嬉鬧的對話鑽進耳朵裡:
“呦這新來的美人模樣真不錯啊我說……啧啧啧,嫩。”
“才喝一杯就醉了?這可不行啊,剛才說好了的,這八瓶都喝光這沓錢才能給你啊~”
“我說你們差不多得了啊,欺負起人來沒完沒了,聽我的,你隻要把這一杯喝掉就行。”
白謹純被迫仰起頭,脆弱的脖頸暴露在空氣中,白皙的皮膚泛起大片豔紅,順着黑色絲質内搭蔓延到鎖骨附近。
“哎喲許哥你太霸道了,大家一起玩多開心……”
他擡手推拒着壓過來的男人身軀,無奈力量懸殊,他渾身又高燒似的發軟。
“來,張嘴。”方才說話的男人湊近,捏住他的下巴,冰涼的玻璃杯沿抵在白謹純唇邊,辛辣的液體流了下來。
【别喝,酒裡有藥。】
白謹純猛地抿唇,偏開頭使勁嗆了起來。
調笑聲還在繼續,那被叫許哥的人拍着他的背,手掌順勢向下滑去……
【宿主,再不跑來不及了。】
白謹純一個激靈,昏沉的大腦驟然清醒,迫切的求生欲使他突發蠻力,擡臂就是一肘,直搗身旁人的眼睛。
“我靠!”許譯吃痛,捂着眼睛一臉猙獰,碎玻璃差點戳進眼珠子裡,他一嗓子叫出來,周圍喝酒玩鬧的朋友紛紛停下來,面面相觑。
【快跑快跑快跑快跑——】
白謹純腦中警鈴大作,拔腿就跑。
幸好那幫人都忙着關心許少爺的傷勢,沒人來得及抓他,他弄傷了人,賠錢事小,得罪人事大,眼下除了逃跑沒别的辦法。
【不行宿主,不能走,還有任務!】
“……任務?什麼任務?你又是誰?”白謹純慌忙鑽進員工專用梯裡,他氣喘籲籲,喉嚨裡又辣又疼,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我是你的随身系統,負責為你發布任務,幫你順利走完炮灰人生。】
【今晚是你在正文中出場的時候,你要利用美貌傍上主角攻的霸總爹,成為萬人嫌炮灰推動後續劇情發展。】
白謹純頭暈目眩,一時不知道酒精過敏和穿成炮灰哪個更嚴重,他縮在電梯角落,艱難的詢問系統:“抱歉,你能再說一遍嗎……我要幹什麼?”
什麼系統?什麼霸總?什麼炮灰?
系統火急火燎催促:【時間差不多了,宿主,快按電梯去B8024。】
“好、好的……”白謹純按下八樓,強撐着一絲清醒,不停念着:去B8024,去B8024,去B8024,去B8024……去——去哪來着?
B8022房門前,電子門禁滴的一聲發出警告,白謹純捏着房卡左試右試,滴滴聲不斷響起。
視線越來越朦胧,他吐出一口熱氣,空氣燙得他整個人要燒着了,隐秘的不适感從骨頭縫裡鑽出來,快要把他逼到極點。
他用力推着房門,額頭抵在冰涼的房門上,氣若遊絲:“這、這門壞了吧…怎麼打不開……”
話音未落,房門從裡面拉開,男人背光站在門前,身形高大挺闊,高定襯衫裁剪合體,看不出一絲褶皺。
他垂眸,淩冽而冷淡的目光注視着面前搖搖晃晃的少年,淡聲問:“你是?”
白謹純向前邁步,仰起頭尋着聲音方向看去,渙散的瞳孔眯了眯,男人面色冷峻,有雙鋒利的眉眼,眉骨英挺,薄唇下壓,周身散發出難以靠近的冷漠氣場。
活到這麼大,白謹純第一次見到如此耀眼的人,像鑽石一樣,冷漠,堅硬,又奪目。
他從沒見過霸總,這個形容詞對他來說太陌生了,但他懵懵懂懂覺得,大概就是眼前這個人。
他心下發怵,身體燙得厲害,強烈的心跳堵在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想往後退,雙腿卻軟得發顫。
男人極高挑,背光而立,投下一片陰影,他看不清對方的表情,搖搖晃晃向前挪了挪,硬着頭皮慢慢吞吞道:“你好,有人、有人讓我來找你……”
玄關射燈下,顧慎澤微微皺眉,視線落到了白謹純的臉上,少年看起來極年輕,五官卻美豔得驚心動魄。
他穿着這裡的工作服,薄薄的蕾絲布料松松垮垮堆在身上,收腰處很好勾勒出他的腰線,下擺的薄紗隐隐約約能看見裡面肌膚。
冷白的皮膚正泛着病态的瑰紅色,顧慎澤視線停頓兩秒,無視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痕迹,動了動手準備關門:“不需要。”
他面色嚴肅,模樣正經的和下面迪廳裡那些尋歡作樂人仿佛不是一個世界的。
天使之翼是興平地産底下開發的高端私人娛樂會所,興平地産的老總許昌明早年受他父親提拔,如果不是有那麼一點交情,這次的地産開發項目又有興平公司參與,這種地方,他一秒都不會多待。
許家父子做事風格他看不上,太過冒犯且不分輕重,他剛趕走一個穿着暴露的女人,他們轉頭又送上來個清純妖豔的年輕男孩。
顧慎澤臉色愈加冰冷,見對方還杵在原地不動,冷聲重複一遍:“我不需要特殊服務。”
酒精過敏引起的癢意冒出來,在春藥的催化下灼燒着白謹純的皮膚,他無意識扯開身上紮人的蕾絲系帶,腦中嗡嗡作響,回蕩着對方剛說的話:“……特殊服務……”
……什麼是特殊服務……?
白謹純渾身發軟,控制不住向前倒去,落進堅實的懷抱中,對方用力攥着他的胳膊,好像要把他的骨頭給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