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早來上班了,對吧?”林知遇目光試探:“但我沒找到他。”
“員工層在下面。”
顧慎澤面無表情,幾不可察的掃了一眼趴跪在他兩腿間的人。
少年埋頭在他腹間,輕淺的呼吸隔着衣料撩着他的皮膚,帶起一團燥熱往下腹燒去。
顧慎澤無意識的加重的手上的力度,死死捏着他的肩,像要把那塊薄韌的骨頭捏碎一般,冷漠的發着狠。
痛感從肩上傳來,白謹純動不了也不敢動,不服氣的張嘴咬上顧慎澤的大腿,報複似的不松口。
“你問錯人了。”顧慎澤無聲吸了口氣,同時說給兩個人聽:“我并不關心顧展宏的人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好吧。”林知遇找不到破綻,有些洩氣的歎了口氣:“你對他真的沒印象嗎?他從昨晚起就一直失聯,我聯系不上他…我擔心他一個人會出意外。”
昨晚。
顧慎澤嚼着這兩個字,想起昨晚親密相擁的兩個身影,今天一個躲在他身下,一個站在他面前,這場景簡直有些荒謬。
他習慣處理問題抽離情感,以客觀到冷漠的立場對待每一件事,甚至對待自己的婚姻,對他來說,選擇是利與弊,而非感情。
但凡事總有例外——
顧慎澤皺了下眉,細碎的痛意打斷了他。
白謹純咬得更用力了,洩憤似的。
“沒印象。”
大腿處的濕熱提醒他快點下逐客令:“還有别的事嗎。”
“打擾了…。”
“對了。”林知遇走到門口想起來:“不管你對我是什麼看法,在你父親和我父親面前,我都會說我們不合适,希望你也是如此。”
啊……那就是不想聯姻的意思。
白謹純松了口想擡起頭。
顧慎澤的掌心按在他後腦上,淡淡出聲:“希望你的意願有用。”
林知遇不再多說什麼,推門走了。
他應該不會再折回來了。
白謹純等了幾分鐘,沒聽見動靜,開始掙起來:“顧慎…澤、我喘不過氣了……”
顧慎澤放開他的後腦勺,瞥了一眼大腿處,深色西裝布料被口水洇濕一片,他該覺得惡心,但滾燙的生理反應卻在叫嚣隐秘的欲望。
白謹純跪在他腿間,黑眸濕漉漉的自下而上看着他,憋紅的臉上一半埋怨一半氣惱,分明不是故意的,可這張臉不論做什麼表情都好像在撒嬌。
他現在一肚子悶火,燒得心發麻,冷聲道:“你,立刻出去。”
白謹純巴不得快點走呢!
他撐着辦公桌站起來,兩條腿蹲麻了,一時間動不了,杵在原地緩了緩,小步小步的往外挪。
身後,顧慎澤的視線冷冷落下來,從單薄的後背滑到細窄的腰,牛仔褲包裹下是渾圓挺翹的臀,明明是青澀的少年樣,為什麼看向他的人總是不由自主多想?
僅剩的理智在掙紮,顧慎澤煩躁的閉了閉眼,試圖把那夜撞進他懷裡的人影趕出去。
他後悔了。
不該放過白謹純的。
顧慎澤聲音緊澀:“你要給他打電話嗎。”
“啊?”白謹純一愣,轉身歪頭看着他。
“你們昨晚不是在一起?”他短促的說。
“啊!”白謹純一拍腦袋,反應過來似的,恍然大悟:所以顧慎澤是誤會他和林知遇有些什麼?
白謹純順了順邏輯,自己現在是顧先生的人,顧慎澤本就看不慣他,要是知道聯姻對象和他關系好,可不得更加讨厭他嗎,說不定還會連帶拖累林知遇。
他剛想解釋,顧慎澤站了起來,在他身旁站定,垂眸和他對視幾秒。
他咽了咽,想出聲說點什麼,顧慎澤卻越過他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支細長的香煙夾在指間,淡聲道:“還不走,等誰送你麼。”
“…我沒這麼想。”白謹純悶聲悶氣道。
顧慎澤有些懊惱方才的失态,更無法忍受他居然會被這種無聊的情緒操控,甚至産生沖動。
他居然,會對顧展宏要過的人——一個空有美貌的笨蛋産生□□。
他不習慣,像今天這種理智失去掌控的感覺。
也不需要,像白謹純這樣令他情緒失控的人。
“顧慎澤…”
白謹純捏住他的外套一角,濕漉漉,亮晶晶的黑眸直直望着他:“你可不可以不要總是誤會我?”
“不管是顧先生還是林知遇,我和他們都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白謹純決定再相信顧慎澤一次,好聲好氣的解釋:“他們對我好,我喜歡他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慎澤的臉上出現刹那空白:“……?”
白謹純接着說:“我知道你和林知遇就要結婚了,你放心,我不會再找他了,很快、很快他就會忘了我的。”
顧慎澤不理解,在感情上他經驗甚少,但他看得出來林知遇很在乎白謹純,不然不會拉下臉折回來一趟。
至于白謹純,他壓根理解不了這人的心思。
他問:“為什麼?”
白謹純凝眸看着他,認真的答:“因為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