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麼愛你,那麼寵着你,你竟然敢給老子戴綠帽子!你特麼怎麼敢的!”
男人盛怒的吼聲,在寂靜空曠的房間裡顯得尤為震耳。
顧修權額上青筋暴起,滿目陰鸷盯着身下的人兒,掐住她脖頸的大手不由得又緊了幾分。
修長手掌就像一條厚重的濕毛巾,緊緊勒裹住江望月的脖子,讓她無法呼吸,隻要再稍微用點力就會被扭斷。
江望月整個人深陷在柔軟的床墊裡,雙手急切地掙紮着,想要掰開脖頸的桎梏,卻是無論如何也撼動不了他分毫。
一張俏臉憋得通紅,就連胸肺都在痛苦地抽搐着,意識逐漸模糊消逝。
就在江望月以為自己即将窒息而死的時候,顧修權終于大發慈悲地松開了她。
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喉嚨裡發出嘶啞的咳嗽聲。
緩了好大一陣兒,呼吸才漸漸平複,身體仍舊駭得瑟瑟發抖。
江望月仰起嬌豔絕美的面容,晶瑩的淚珠滑出眼眶,神情凄楚地望着眼前俊美無俦,卻陰戾如魔鬼的男人。
語氣哽咽地解釋:
“我沒有給你戴綠帽子……我和他隻是普通同學……平常都沒說過話,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抱住我……”
顧修權挑眉,心情似乎好了一點,似笑非笑睨着她:“哦~這麼說是他想要強迫你了?”
他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撫上江望月的臉頰,每一根指尖都帶着森然的冷意,假惺惺地安撫:
“寶貝兒别怕,我已經讓人解決他了,他以後絕無可能出現在你面前,我的寶貝兒這麼美,難免被不軌之人觊觎,沒關系我都會解決掉的。”
他優雅輕緩的語氣,
仿佛在說吃飯喝水這樣的小事。
江望月卻渾身一顫。
顧修權作為A國最大的黑//幫頭目,她當然知道他口中的“解決”。
絕不是把人揍一頓後永遠趕出A國。而是慘無人性的虐/殺。
半年前,
江望月來到A國的當晚。
就意外目睹了一場黑//幫火拼,場面血腥慘不忍睹,比電影裡演的還要殘酷百倍。
武器的先進,甚至連機槍和炸彈都出現在鬥毆現場,血肉橫飛、屍橫遍野,人命在這裡賤如蝼蟻。
作為溫室裡長大的嬌骨朵,如果不是來留學,她一輩子都不會親眼見到這種場面,當即被吓得魂不附體。
獲得勝利的一夥幫派準備撤場的時候,一個眼尖的小弟,瞥見了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江望月。
正想一槍結果這個不長眼的倒黴鬼時,卻被旁邊的小老大擡手制止。
“是個東方女人?”
小老大邁步向江望月走近,盡管已經吓得花容失色,卻難掩傾城之姿。
小老大滿眼驚豔:
“還是個絕色的東方美人!先帶回去獻給首領過目,首領有一半東方血統,喜歡的也是東方女人的面孔。”
“您都給首領物色多少個東方美人了,也沒見他留下一個,我看首領十有八九就不喜歡女人……”
旁邊小弟話還沒說完,
小老大就兇狠地瞪他一眼:
“你他媽見洞就鑽的玩意兒懂個狗屁!你喜歡的女人,和首領喜歡的女人能是一個檔次嗎!這個女人我看能行,我們這支小幫派能不能飛黃騰達就指望她了。”
就這樣,江望月就被獻寶似的送到了顧修權的面前,男人端坐在沙發上,像往常一樣慵懶地掀了下眼皮。
隻一眼,他就硬了。
二十八年來第一次有心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