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内一片黑暗,你剛走進去還沒來得及開燈,一道清冷的聲音就迎面劈了過來:
“又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洛星池兩指夾着煙,猩紅的火光在煙頭末端忽明忽暗,像是蛇信子。
你霎時感覺有一股森寒之意順着黑夜慢慢向你爬過來,後背寒毛唰唰豎起。
他極少抽煙,每次抽煙都表明他心情極差,處于崩潰發瘋的邊緣。
你雖然已有預料,但還是心下一顫,趕緊打開燈,客廳内瞬間大亮。
洛星池的眉眼近在咫尺,他皮膚冷白,身形高瘦挺拔,碎發垂落額前,挺如峭壁的鼻梁和緊抿的薄唇,顯出精緻優美的輪廓。
眼神卻幽如深潭,仿佛能看透靈魂,薄唇輕啟,又問了一遍:
“你今天去哪了。”
目光太過灼人,你避開視線:
“去咖啡廳見一個女性朋友。”
怕他又發瘋,
你特意強調了“女性”兩個字。
洛星池陰沉的目光靜靜凝視着你:
“寶貝兒,你什麼時候有當律師的朋友了?還是,專打離婚官司的律師。”
你猛地擡頭:
“你又派人跟蹤監視我。”
心髒仿佛被狠狠攥住,
窒息到喘不過氣來。
他把煙蒂撚滅,
情緒也随之熄滅。
“我不跟蹤監視你,怎麼知道你這麼迫不及待想和我離婚呢。”
話說得理所當然,漆黑的瞳仁深不見底,似乎正在醞釀着嗜血的風暴。
你本能地轉身想要逃離,腳步還沒邁開,洛星池高大的身影就覆了上來,一把握住你的手腕,将你拽進卧室,摔在床上。
你被摔得悶叫一聲,身體下意識蜷縮起來,又驚又恐地看着他: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洛星池強勢掰開你瑟瑟發抖的腿,跪坐在你兩腿之間,一隻手輕松握住你的兩隻手腕,按在頭頂上方,将你牢牢禁锢。
他垂眸盯着你,
聲音冷戾,如深淵寒流:
“放過你?我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放過你,你為什麼想離開我,為什麼想要和我離婚?我們之間明明很甜蜜幸福的。”
洛星池說着,俯下頭吻上你的唇,你想要躲閃,卻被他一手掐住脖子。
直到被親到大腦缺氧,他才戀戀不舍結束這個懲罰性的吻,舔了舔唇角,露出一個颠倒衆生卻令你膽寒的笑:
“我不會傷害你,也不可能放過你,我會讓你永遠離不開我,我們生個孩子,生了孩子,你就不會想離開我了。”
你面色大驚,想起一年前你剛查出懷孕,回家驚喜地告訴他,他神情中沒有絲毫喜悅,反而陰郁得能下場暴雨。
你滿心歡喜的笑顔刺痛了他的雙眼,那樣明媚燦爛的笑容隻該屬于他一個人,其他人都妄想占有。
他跟你道歉,說孩子是他的失誤,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他不允許孩子分走你的愛和關注,你的身邊有他就夠了。
之後,
他強帶着你去醫院把孩子打掉。
也是那個時候,
你終于醍醐灌頂。
洛星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瘋子,他連自己的孩子都容不下。
戀愛的時候,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并沒有表現出很強烈。
你知道他原生家庭不幸福,以為他隻是極度缺乏安全感,所以極大限度地給予他愛和包容。
結婚後沒多久,洛星池就像被奪舍了一樣,逐漸變成另外一個人。
你的手機被他監聽,他開始無處不在,派人随時随地的跟蹤你監視你。
你去了那裡、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他都了如指掌。
你忍無可忍提出離婚,
洛星池堅決不同意。
你們開始一次次爆發争吵,他不會傷害你,每次都會抱着你,說他隻是因為太愛你了,然後哀求你的原諒。
之後卻愈發地變本加厲,
讓你深感壓抑窒息。
你隻好瞞着他偷偷去求助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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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星池眼神渙散,他抱着已經疲軟不堪、意識不清的你,溫柔地呢喃:
“…寶貝兒求你了……别離開我……我是有病,但我是真的愛你。”
自這之後,洛星池就徹底限制了你的自由,沒收你所有的通訊工具。
他把你鎖在房間裡,
開始每日每夜的造人運動。
很快,你便懷孕了。
你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可你清楚你不能被洛星池困一輩子,你必須帶着孩子逃離他。
洛星池平日都會陪在你身邊,親力親為地照顧你的飲食起居,從不假手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