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和我離婚?”周景琛面無表情盯着你,眼底卻愈發陰沉。
你心裡雖然有些害怕,
但還是堅定點頭:“我要離婚,你病态的控制欲讓我感到很窒息,再和你待在一起我會死的!”
“和我待在一起會死?”
周景琛漫不經心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金邊眼鏡,鏡片後面的眼睛裡,似有寒芒閃爍:
“我再問你一遍,真的非離不可?”他的聲音一字一頓,沉悶壓抑。
“對,非離不可!這次必須……呃…!”
在你第三次态度堅決地向周景琛提出離婚,而他确定再沒有挽回的餘地時。
他把你噶了。
鋒利的手術刀幹脆利落劃破你的頸動脈,血如泉湧,你甚至還沒感覺到切實的疼痛,就已經死翹翹了。
他冷然垂眸,看着你鮮血淋淋倒地的模樣:“是的,會死。”
周景琛是頂尖的心外科醫生,你身邊的朋友包括父母都說你找了一個好丈夫。外人眼中的他:
年輕帥氣,成熟穩重,職業地位和家族背景都讓人贊歎不已。對你又特别好,體貼入微、關懷備至,要什麼給什麼,是打着燈籠都難找的完美男人。
所謂完美,不過都是假象。
隻有你知道,他看似溫潤雅緻的背後是怎樣的陰戾與偏執。
當初你就是被他儒雅矜貴的外表給欺騙,一步步掉進他精心設計的溫柔陷阱。
周景琛控制欲和占有欲極強。
你和什麼人見了面、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他都要過問。
就連你的穿衣打扮和飲食習慣都要嚴格把控,不允許你有一絲一毫的忤逆。
你覺得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妻子,隻是他精心雕刻出來的一隻提線木偶。
事實上,你被他殺死之後,他的确把你做成了一隻提線木偶。
你看着他将你脖子上的傷口用針線縫合完美,清洗身體後,
給你換上你們初見時穿的那件淡紫色的連衣裙,然後将你抱進地下室,那裡放置了一個很大的冰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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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殺我!”
你尖叫一聲,倏地從床上坐起來,胸口怦怦起伏,額頭上大汗淋漓,下意識就去摸自己的脖子,并無一絲破損的迹象。
熟悉的房間讓你心頭驟然一緊,
難道是重生了?!
想到這種可能,你趕緊拿起床頭上的手機查看,時間顯示是半年前,你竟然真的重生了!
這是老天爺重新給了你一次逃離周景琛的機會!這次,你必須要好好把握住。
“怎麼了?”你還沒緩過神來,卧室門口便響起一道清冷低沉的聲音。
你的脖子猛地一僵,讷讷轉過頭去,差點沒條件反射從床上跌下去,周景琛穿着休閑的家居服,微微蹙眉瞧着你。
在他手裡死過一次,你對他的恐懼更甚,咽了咽幹澀發緊的喉嚨,你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沒事兒……我就是做了個噩夢。”
他捏了捏眉心,神色有幾分慵懶倦怠:“我明天要去B市參加一個學術研讨,估計會在那邊待上三四天。”
你的心一下子明朗雀躍起來,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收拾東西跑路!
面上卻佯裝着不舍,赤腳走下床,強忍着心底的恐懼,走過去雙手抱住他的腰,語氣撒嬌:
“老公,我會想你的~”
周景琛最享受你的撒嬌和投懷送抱了,你話剛說完,便覺得身子一輕,被他打橫抱起放到床上,欺身壓了上來。
他霸道地吻住你的唇,極其侵略性的舌尖,如狂風暴雨般在你唇齒間掃蕩。
當他的手撫膜你的脖頸時,你渾身不可抑制地僵住,就連呼吸也驟停下來。